眼前這個蹦蹦跳跳的小泠錚好像都能打得過她…
唐秋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少爺?少爺?少爺!!”
唐秋一個激靈回過了神兒,想也不想就隨手塞了一個雞腿給微蘿,隨後懶懶的靠在椅子上。
微蘿被這幾天不變樣的雞腿給吃膩了,皺着臉,“不想吃這個。”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唐秋笑眯眯的招手。
“我就說我天天給微蘿吃雞腿,頓頓吃雞腿,就是喜歡吃,肯定也會有吃膩歪的時候,來來來,門外的那些人出來吧,我贏了啊,錢都給我吧。”
微蘿一臉愕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兩隻眼睛迷茫的盯着進來的人。
幾個小斯和幾個侍女苦着臉,把身上的錢都給了唐秋。
等到小斯和侍女們都走了,微蘿好像意識到自己的大胃口被人用來打賭了,不過她依舊呲笑着不管那麼多。
唐秋悠着錢袋,“你剛剛喊我幹什麼啊?”
“李家少爺和小姐來了。”
唐秋眨眼間就收了錢袋,昂首挺胸的走了幾步,看到來者竟然感到有些腳軟,畢竟這幾天的也沒安生過,身體還沒有完全的健康,腳軟是屬於正常。
“你走路沒聲音啊?”
南淵輕換了一身黑衣,硃色的邊角勾勒,腰帶下繫着一枚白碩玉佩,俊美如斯,這個樣子出去簡直能把一票的少女給逼瘋。
哎,這玉佩爲什麼這麼眼熟啊?
“你不是在我身上下了十里香麼?沒聞出來?”
唐秋一巴掌拍過了南淵輕的臉,徑直往前走,走了幾步又退回來了,“我這幾天發燒,鼻子不通,鬼才能聞的出來,你老跟着我,是不是想劫色啊?”
南淵輕少見的正色,低首與唐秋雙目對視,“是啊,我就想劫你的色。”
要是在以前正常版的唐秋肯定一巴掌拍過去了!
可南淵輕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他遇到了…還在發燒的唐秋。
唐秋一把將衣服給掀開,笑的邪魅,看的南淵輕眼睛都直了,這一齣兒還是出乎他的意料的,嚇的他不停的往後退,“你不是要劫色的麼,你來啊,現在就算你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的。”
唉?這句話,她怎麼聽着有些不對?
唐秋漸漸把比她高一個半頭的南淵輕抵在牆上,其實唐秋也不矮,就算在男子中,她的身高也算是中上等的。
怪就怪南淵輕他太高了。
唐秋緩緩的踮起腳尖,靠近南淵輕的脣,看着南淵輕乾淨俊朗的臉,彼此的呼吸交錯着,她幾乎都可以聽到他激烈的心跳。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她竟然不解風情的…打了一個嗝…
還是個驚天地泣鬼神的長嗝!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就這麼冷卻了下來,南淵輕用手抹了一把臉,沉默了半響,回頭問道:“你家主子今天中午是不是吃了韭菜和大蒜?”
微蘿剛準備說是,就看見南淵輕的臉已經綠了,而且他還誇張的暈倒了!
唐秋一個彎腰起身就把已經暈倒的南淵輕扛起來了,心中鄙視,一個嗝都能薰倒他,真是…妄爲男人!
微蘿歪着頭,看着這麼不協調的畫面,自從她家主子這次發燒後,她家主子的力氣就莫名變得力大無窮!快能跟她有一拼了。
輕鬆的扛起了一個重量不小的南淵輕後,唐秋還能健步如飛,走到了偏院,踹開門,把在屋內等候她的李家兄妹給嚇了一跳。
唐秋把南淵輕放到了一旁,用小樹枝戳了戳李家公子的肥肉,這一次…李家公子不用動,肉就能抖上四五抖。
“多日不見,你們好像…嗯…壯碩了…呸,身材…比之前看起來,還要臃腫。”唐秋覺得她已經是用一個委婉的表達詞了。
李家兄妹壓根就沒聽到唐秋在說什麼,誰讓唐秋的聲音太小了。
“唐大少,這次,我和妹妹來找你,你應該知道我們所求的是什麼吧?”
唐秋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她知道,無非就是解毒減肥…
這李家兄妹的體重…上一次目測是兩百二十斤左右,這一次…估計是兩百八十多斤了吧。
快特麼的接近三百了啊!
如果用現代的儀器測量,估計都有高血壓了吧!
“以你們現在的體型…肯定是體內千流在作祟,體重增加也是意料中的。想在情況除非能找到千鶯讓你們服下,不然…可能我還沒有找到適合你們的藥方,你們就已經......。”
李家雖然是煉香世家,一些醫藥方面的常識也是懂的,聽到唐秋這麼說,倒是摸不着頭腦了。
“千流毒類似於千鶯毒,可千鶯比千流霸道,唐少…這話是何意?”
“正是因爲兩種毒類似,而千鶯強過於千流,不然你認爲當今還能有什麼毒能壓制過千流?就算有,你能保證這種毒不會在頃刻之間要了你的命?給你們下千鶯,是因爲它們屬於同種毒系,身體不會排斥,千鶯毒性更大,可以以毒攻毒,壓制住千流毒。”
唐秋眼眸冷靜,“我看你們現在,已經是停了千流了,再這麼下去,不出半年,你們就會暴斃而亡,據我所知…李老家主的那對私生子,你們好像沒有斬草除根吧。”
李家公子身子一僵,“是,白家幫了他們,最重要的是,還有皇室的幫忙。”
唐秋皺眉,皇室…
“可知道是皇室中的誰?”唐秋心中細細的過濾了一遍皇室中的人。
皇室爲什麼要救那對私生子?唐秋越想越有些不對勁,總感覺她忽略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等等,千流毒也乃世間稀罕之物,是怎麼落到李老家主手裡的…?
光憑李老家主的話,是絕對不可能拿到千流毒的,況且千流毒和千鶯毒類似,因爲此物極爲少見,當時就連她大姑也沒有看出來李家兄妹體內的暗流的千流,那…李老家主是怎麼弄到的?
李家是世代的煉香世家,李家的人自然也會一些醫術的皮毛,但絕對不可能會深究,近年來李家的沒落和崛起,沒有人在意,只要是稍微有點勢力的世家都不會放在眼裡。
更別談和李家合作,那…李老家主的千流…只有是皇室!
“太子。”
李家公子臉色也不好看,他本是想再拖一些時日,將李家的那些破爛事都給處理好了之後,再找唐秋幫忙,誰想到…又牽扯出來一大堆的事情。
李老家主和皇室的太子暗地裡有着錯中複雜的利益勾當,這也就代表着,要除掉李家兄妹的不只是老李家主,還有太子。
太子這麼做的目的無非就是一個,那就是最終吞併李家!
如此一來,太子救下李老家主的那對私生子也不過是爲了他的最終目的…
唐秋打量了一眼李家兄妹,心想,只要太子堅持不放人,等到四個月一過,李家兄妹就會暴斃而亡,那麼太子只需要將那對私生子再送回李家。
李家就會是唯他所用了。
這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
不過李家是她看上的,要不是唐家現在迫切的需要一個聯盟,唐秋也不會看上李家。
“那你這算是知道了,太子的目的?”唐秋不動神色的說道。
她不信,以李家兄妹的智謀,會猜不到太子下的這一步棋。
畢竟一個能隱忍了十幾年的人,可不會那麼沒有頭腦。
“之前是不知道的,現在…算是知道了,老家主現在已經死了,三天後的家主繼承一事肯定被太子知道了,就怕太子到時候……”李家公子沒有說出接下來的話。
唐秋一拂袖,“就算三天後的家主繼承一事被太子知道了,那又如何?你們李家只要死不承認他們的身份,那對私生子也進不去你們李家的大門。”
“你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你們身上的毒,不過我想,既然太子有辦法弄到千流,那他就一定會有千鶯,我答應了你們會幫你們解毒,就一定會做到。”
唐秋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漫不經心道,“不過我唐家的條件你們也都知道了,希望你們遵守你們的承諾。”
李家公子知道唐秋這是在給他警告,他們心中對唐家是敬畏的,唐秋能帶着唐家走到今天,靠的不僅僅是他的手腕,還有他看人的眼光。
李家兄妹對視了一眼,齊聲道。
“是。”
“你們此番前來,可有人看到?”唐秋又問。
現在是個非常時期,太子應該已經知道李老家主的死和李家公子脫不了干係,誰現在和李家走的近,無疑是在讓太子懷疑。
“沒人看到。”李家公子道,之前來唐家是爲了打掩護,唐秋配合的也到位。
這次不同,李家兄妹沒驚動任何人。
“李家現在估計不能什麼動作都沒有,你們兩個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太子現在不會想到他的計劃已經被我們猜透了,他以爲他保護這對私生子的事情天衣無縫。”
“爲何?”
唐秋拿出三塊木牌,上面赫然寫着以太子爲首的官員,“如果你們是太子,當覺察到自己的計劃暴露了,也會先處之而後快吧?你們可以在太子沒對你們下手之前先發制人,太子好色,這件事情你們應該知道吧?”
據傳東嶺立太子向來都是立賢不立嫡,太子之所以可以被立東宮,很大的原因是娶了太子妃。
太子妃雲琅長本是和世家的白家長子有婚約,兩人青梅竹馬,互相都對彼此芳心暗許了。
當時的太子還未立爲太子,只是個有些軍功的五王爺。
一次在樓閣上偶遇,太子見雲琅長驚爲天人,便露出了他禽獸的本色,硬是把人擄到了府裡面三天,雲家家主和白家長子以性命要挾,才放了人。
結果…雲琅長被太子破了身,還懷孕了。
雲家只能忍痛將雲琅長嫁了過去,皇上忍着怒氣把五王爺封爲太子,白家眼睜睜的看着雲琅長嫁爲人婦。
雲琅長嫁過去沒過三個月,白家長子就抑鬱而終了。
後來,白家就一直落敗了下去,漸漸的消失在世人的眼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