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嚴天雄那臭小子跟你說我裝大爺了,別聽他造謠,我本來就是爺,純爺們,不用裝。”喬語重心長地對菁華說,菁華有些不理解,他是怎麼怪力亂神地把“爺”和“爺們”聯繫到一起的。
“爺和爺們能一樣麼,讓你多看點書你就是不聽。”嚴天雄一嗓子衝着喬吼過去,他們兩個大男人吼來吼去的時候菁華收拾好東西站在門口。
“你們,還去不去?”菁華說着,她嘶啞地聲音像是比賽終止時的哨聲,掐起來的嚴天雄和喬都往門口走。
“我們走。”嚴天雄拉住菁華的手。
“我聽說你失明?媒體造謠越來越精湛了。”喬沒頭沒腦地突然提起菁華成爲焦點的新聞,嚴天雄用一對能把喬瞬間千刀萬剮的目光瞥了他一眼,喬揚揚眉毛,“好吧,我不說了。”
他們上了寫着“喬專號”的遊艇,喬一點都不吝嗇地把自己的名字鑲上金邊,刻在天價的遊艇上,與其說是遊艇,不如說是遊輪,或者說,在喬天賦凌然地靈感下,他自己繪圖畫了一副完全符合工程學結構卻相貌怪誕的四不像,如果它在掛一副海盜旗,喬置辦幾件道具就可以扮演加勒比海盜裡的傑克了。
“你們看,就在前面,有私人會所,商場,停車場。”喬說。
“島上要停車場幹什麼?不是你的私人島嶼麼?”菁華問。
“有些有錢但是不夠多的有錢人就想享受享受他們萬人之上的感覺,到時候我把名字一換,租給他們一兩天,就可以賺回大筆的姓名費,還有一些非常有錢的人願意花錢卻不想自己建島,必然像嚴天雄這樣的,也是很大的一塊蛋糕。”喬給菁華解釋。
“那我們還要付給你錢?”菁華問。
“別擔心,有嚴天雄這樣的金主,我這輩子都不愁吃穿了。”喬說着,哈哈哈哈笑起來。
“我不會付給你一分錢,因爲我沒帶錢包。”嚴天雄咬牙切齒。
他們登陸後,菁華覺得她穿越到地球的另一邊,第三次工業革命時候的歐洲,島上的工作人員都穿着那時候最流行的服飾,走來兩個帶着禮帽的經理親自迎接他們的老闆,和他帶來的朋友。
“怎麼了?”嚴天雄問菁華,順着菁華的目光看過去,喬在島上見了酒廠,他就像個商業天才,能抓住別人的心理。
“我們去那邊看看。”菁華要往過走,被嚴天雄一把拉回來,她嘟囔着,“你拽我幹嘛?”
“你酒精過敏,別胡跑。”嚴天雄的話還沒說完,喬就在一旁發出“嘖嘖嘖”的打趣聲。
“嚴天雄,你是不是走哪都帶着門縫,把人看扁了,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藝。”喬拉着嚴天雄往酒廠方向走,菁華被嚴天雄拉着大步跟在他身後。
“你慢點。”嚴天雄一使勁,這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大力士,一隻手把一個大男人撂到身後,“跑那麼快,酒廠是投胎的地方麼。”
“今天有一瓶白葡萄酒到我這裡,讓你們也開開眼,重出江湖的酒王送過來的,據說是在慈善捐贈中競拍的。”
“你上當了。”嚴天雄和菁華異
口同聲。說完他們看着對方,四目相對。
“你們說什麼?”喬沒反應過來。
菁華和嚴天雄腦子裡都有相同的想法,王傑重出江湖是爲了用他的名聲騙錢,那瓶酒,嚴天雄都看不上,不過如果他不認識菁華,應該也會像喬那樣吧。
“不可能,他不可能是騙子。”喬還是不信嚴天雄給他講的事情,帶他們到酒廠裡,打開用禮盒裝着的酒。
“這酒爲什麼在你在?”嚴天雄問。
“前任酒王送給我的,要我好好替他保存。”喬把酒瓶翻過來倒過去看了好幾遍,他也沒有發現其中的奧妙,嚴天雄和菁華更是看都不想看那瓶酒一眼,菁華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走過去把玩了一陣然後放下。
“你發現什麼了?”
“沒有,要是能打開就好了。”菁華說,看着喬。
“不行。”喬用大爺一樣的口氣威風地說。
嚴天雄和菁華對喬得到的這瓶酒垂涎三尺,卻不料被他強行拽出酒廠大門,直到離酒廠十米遠的地方他才鬆開手,凶神惡煞地說:“別想碰那瓶酒,想也別想,明白麼。”
“你嚷嚷什麼。”嚴天雄像頭被激怒的獅子吼叫一般一嗓子朝喬吼過去,站在旁邊的菁華覺得一陣三級風颳過,腳下小晃了一下。
也對,嚴天雄絕對能勝任獅子王這個角色,喬在這頭獅子往面前,充其量就是那隻猴子法老,而菁華,她似乎不是那個世界的,因爲她黑天鵝一樣的氣質,和獅子王不在一個世界裡,不知道可不可以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氣。
喬帶着他們在島上轉了三分鐘的時候,嚴天雄果斷拉着菁華的手拐進一條岔道,大步帶着她穿到街道上。
“他太麻煩了。”嚴天雄嘟囔着。
“不是吧,他比你好多了,起碼一個人自言自語,不像你,自己玩不起來還折磨我。”菁華不走心地訴苦。
“真後悔把你這個白眼狼一起拉來了,你回去吧。”嚴天雄鬆開手,表示不管菁華了。
“別啊,你怎麼說風就是雨。”菁華跟在大步走着的嚴天雄身後,她轉了轉眼珠,想出一個餿主意,鑽進一個拐彎的巷子裡,讓嚴天雄找不到她,他就怕菁華丟了。
但是菁華剛走了兩步,她看見巷子的另一邊堵着兩個帶着墨鏡的黑衣人,她愣了一下,感覺自己一把被拽出巷子。
一隻炙熱的大手,總是拉着菁華的那隻大手,她看見嚴天雄時臉上的鎮定突然消失了,嚴天雄得意地打量菁華的慌張,對她說:“你還有怕的時候?”
“你的人?”
“我也不認識。”嚴天雄說着,一把把菁華打橫抱起往脫離喬的方向跑回去,喬似乎沒發現他們不在,還在滔滔不絕地說着什麼自顧自地走向一個冰激凌外買車前。
“要不要給小姑娘買一個冰激凌?”喬回頭,看見嚴天雄和菁華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他四處張望,看見五米遠的地方,嚴天雄正抱着菁華往過走,喬大驚小怪,“崴腳了?”
嚴天雄把菁華放下來,對喬嗤之以鼻:“你的島上怎麼會有人跟蹤
我們。”
“怎麼會,不可能。”喬說着,打了一通電話,對着電話大吼大叫,“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連個島都看不住。”
“先生,島上沒有外來人員。”
“你確定?”
“是的。”
喬掛了電話,用爺一樣的語氣對嚴天雄嚷嚷:“你連敵友都分不清楚嗎,人呢,給我叫來。”
嚴天雄和菁華就真的帶着喬去找他們看見的兩個黑衣人,看見兩個戴墨鏡的黑衣人以後,喬的大爺脾氣就收斂了很多,他是真的不認識那兩個人,以及多冒出來的兩個接頭的。
“讓你的人解決掉。”嚴天雄和喬站在四個入侵者的後面說,拉着菁華準備離開,“她見不得血腥。”
“嚴天雄的夫人見不得血腥?你開玩笑吧,你的女人,難道菁華懷孕了?”喬不着調的邏輯正好說中嚴天雄的弦外音。
確實,在手下們解決手下們的問題上,他們站在一旁看着就行了,喬一語中的把嚴天雄的心思赤裸地說出來,菁華被遮擋在墨鏡下面的眼睛仇恨地看着嚴天雄,她故作平靜的說:“親愛的,你怎麼什麼都跟喬說,多不好意思啊啊。”
一貫厚臉皮的嚴天雄被菁華打敗了,他沒想到菁華會巧妙地接着他的話茬往下,冷漠的菁華竟然厚顏無恥地當衆承認嚴天雄杜撰被喬放大的事實,都是被嚴天雄逼出來的。
喬忙着去審四個黑衣人了,菁華在他的審訊室外面和嚴天雄猜測那四個間諜的來由,菁華一口咬定他們是爲了商業利益收購島嶼而來,而嚴天雄斷定是爲了報復喬和他收購島嶼的,反正不管初衷是什麼,都是爲了收購島嶼。
喬推開門走出來,對他們說:“你們能想到他們爲什麼跑島上來麼,竟然是想收購我的島,這可是我的島,喬的島,島上的一草一木連空氣都姓喬。”
“你不如嫁給這座島吧,看你這麼愛它。”嚴天雄打趣喬。
菁華在一旁幫腔:“你若不被收購,我必生死相依,多美的誓言。”說着,嚴天雄和她都輕輕笑了兩下。
“你們兩個一唱一和的,說相聲呢。”喬還是死性不改地朝他倆嚷嚷。
“他們爲什麼來?”嚴天雄打斷喬馬上就要說出口的廢話。
“收購我的島,以一個怪誕的名義,說白了就是因爲我的島盈利太多了。”喬說着,菁華帶着勝利的笑容對嚴天雄擺擺手,嚴天雄不屑地把頭扭到一邊,本來是嚴天雄和菁華聯合起來打趣喬的局勢變成了他們三個各自爲營。
喬又竄進審訊室後,嚴天雄表情嚴肅的思考菁華的才華,她有比他還準確的判斷,而他不太能相信自己判斷失誤這個事實,問菁華:“你是不是知道他們爲什麼而來?”
菁華明白大男子主義的嚴天雄爲什麼又和她較勁,對他說:“你滿腦子都是履行你的義務,恰好是因爲你完成的很出色,所以我纔有閒心,卻一不小心猜中了。”
“好吧,你爲什麼突然這麼通情達理了。”
“你說的是你吧。”
好景不長,菁華又和嚴天雄掐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