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是華夏的菜,酒也是華夏邊境買過去的酒。
三杯過後阮經天終於開始聊起了伍雪瑞的事:“帕克兄弟,我查過了,你要找的那個伍小姐是在一家華人開的酒店入住後失蹤的,我已經託道上的朋友查過了。方圓三百里沒有她們的消息。”
葉寒一聽心裡更加沉重,“那個女人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希望能儘快找到他。我想從那個酒店開始查起,人總不會憑空消失,肯定會多少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你不要急,我在月南還是有很多朋友的,只要發現她的蹤跡,他們馬上會通知我的。”阮經天說。
葉寒站了起來。端起一杯酒,“謝謝各位兄弟的盛情,我敬各位一杯。也感謝各位兄弟爲我做的一切事情,給各位添麻煩了。”
這話的意思其實也就是不希望再留下在這酒場上繼續應酬,要去做正事了。
阮經天是老江湖,當然聽得出葉寒的意思。
“好,那我們喝了這一杯,我現在就帶你去那家酒店找那個老闆,以你的性格,肯定是要自己去問清楚的。”阮經天說。
。。。。。。
半小時後,葉寒坐在了那家酒店老闆的面前。
老闆五十來歲,名字叫馮華,穿着一件繡了龍的對襟白色土布襯衫。長相普通,但臉上隨時堆着微笑,一看就知道是個油滑的老江湖。
“大家都是華夏人,在異車他鄉也算是遇到了親人,請馮老闆多多幫忙。”葉寒抱了抱拳。行了江湖禮。
“好說好說,都是一家人,兄弟有什麼吩咐?”馮華一臉謙恭地問。
葉寒拿出手機,翻出了伍雪瑞的照片,“這個女的前一陣一直住在你們這裡,但現在我找不到她了,想請馮老闆提供點線索。”
馮華看了一眼照片,“嗯,這人知道,是個年輕女老闆,也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女老闆了。好像到這裡來是開會的,不過現在她已經不住在這裡了。搬走了。”
“沒錯,她是來這裡開會的,那你知道她去了哪裡嗎?”葉寒問。
馮華搖頭,“我不知道,我們這裡住的客人很多,不可能每個客人走的時候我都去問人家要搬去哪。”
“那請你回憶一下,他們離開之前,有沒有見過什麼人?或者說有些什麼異常的情況有沒有?是正常退房的嗎?”葉寒說。
“沒有正常退房,房卡都留在房間裡,東西也一件都沒有少,我們的規距,一但客人二十四小時後不續房費,那我們就視爲自動退房,會扣除相應的押金。”馮華說。
葉寒看了看四周,“這酒店沒有裝監控攝像頭?”
“有的,但壞了,正在維修。”馮華說。
“在伍小姐她們離開之前就已經壞了?”葉寒說。
“是的。”馮華說。
既然這樣,那就意味着沒有任何的錄像資料可作參考。
“能不能帶我去伍小姐原來住的房間看看?”葉寒問。
“我先問問工作人員那房間有沒有客人在住,如果有,那可能就不行。”葉寒說。
“如果有客人住,我出三倍的價格讓他滾蛋,如果他不滾蛋,我就踢碎他的蛋蛋,看他願意要錢還是願意丟了蛋蛋。”阮經天說。
事實上住在那個房間的客人一看到阮經天,二話不說就自己搬走了,在月南沒有人會願意去惹像阮經天這一類勢力又大又不要命的人。
葉寒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忽然就衝出了房間,來到酒店停車場,酒店的老闆馮華正準備開車離開。
伸手攔住馮華的人,“既然大家都是華夏人,你爲什麼要騙我?”
馮華還是一臉堆笑:“我哪裡騙你了?我說的都是實情。”
“你還敢說沒有騙我!酒店所有的裝修都有些年頭了,唯有窗戶是重新安裝的,這說明有人破窗而入,牀頭有一個子彈擦過的痕跡,說明這裡開過倉,你竟然說什麼也不知情,你不是在騙我是在幹什麼?你以爲我是那麼好騙的嗎?”葉寒冷聲道。
“兄弟,你要找人可以直接去找人警察,你找我本來就是搞錯了對象,我沒有義務幫你查這引起線索,我記性不好,有時也會記錯一些事情。”馮華的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
葉寒將手伸進車窗,一把揪住馮華的衣領,馮華感覺一股力量將他向車外拉扯,任他再掙扎也沒用。他整個人都擠向車窗,他趕緊伸手打開車門,一下子被葉寒給拖了出來。
“我的朋友在你的酒店失蹤,你本來就有責任,你如果不肯幫我,那你就直接說不幫,爲什麼還要說謊話騙我?還口口聲聲說都是一家人,老子最恨你這種陽逢陰違口是心非的小人!”
葉寒越說越生氣,一腳將馮華踢飛了出去!
“你不要欺人太甚!這裡不是華夏,這裡是月南!”馮華嘴角流出血來,竟然還在嘴硬。
葉寒忽地一下就到了他的面前,將他從地上提起,一大嘴巴扇了過去,“我艹尼瑪,月南又怎樣?歐洲北美非洲老子哪裡沒有混過?在小小的月南就能困得住老子?月南又怎樣?老子照樣揍你!”
說完又一大嘴巴給抽了過去,馮華咳嗽一聲,吐出兩帶血的牙來。
酒店的保安和工作人員見老闆吃了虧,當然馬上跑過幫忙老闆幹架,阮經天準備讓手下幫忙,但被葉寒制止。
然後就看到一羣人飛了起來,落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那些被打飛的人並不確定是葉寒把他們打飛的,因爲他們只感覺眼前一花,然後就飛了出去,但好像除了葉寒,又不太可能是別人把他們打飛。系溝系亡。
其他那些準備撲上去幫忙的工作人員見這副光景,都紛紛避開,好漢纔不吃眼前虧呢,他們不是好漢,但也不會吃眼前虧。
有一個工作人員準備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阮經天一揮手,手下將那人的手機搶了過來,砸在地上還睬了兩腳,其他的人就都不吭聲了。黑、社、會的人砸了東西,一向是不賠錢的,這一點他們都很清楚。
馮華此時已經被葉寒直接踩在地上,臉脹成了豬肝色。
馮華平時在當地也算是一號人物,從沒受過如此的羞辱,此時又怒又氣,但卻拿葉寒這個魔王完全沒有辦法。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我他媽閹了你。”葉寒的聲音冷得像來自地獄。
“我什麼都不知道……”馮華竟然還在嘴硬。
“哪位兄弟有刀,借我一用,讓我閹了他。”葉寒說。
阮經天的一個手下馬上遞過來一把鋒利的匕首,這世上生怕事不多的人大有人在。
葉寒接過匕首,狠狠扎向了馮華的關鍵部位。
“我說……”
這一次他叫得及時,在葉寒的匕首刺進他到他的小弟弟之前,趕緊求饒。
“有人闖進了酒店,劫走了你的朋友。”馮華說。
“是什麼人劫走的?”葉寒問。
“我真的不知道,他們都是蒙面而來,都配有倉,我當時還報了警,警察也來了,但沒有追上。”馮華說。
“那你之前爲什麼不告訴我?”葉寒問。
“我怕遭到報復。”馮華說。
“誰報復你?”葉寒問。
“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些人不是普通人,他們肯定勢力很大,我纔不敢說的。”馮華說。
“你是說警察曾經追過?但沒有追到?”葉寒問。
“我只是聽說的,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你得去問阿樸警官才知道,是他帶的頭。”馮華說。
葉寒這纔將放在他胸口上的腳放了下來,“我知道你還有事瞞着我,我也知道你擔心有人會報復你,所以我不逼你,但如果有什麼有用的線索,你最好自己告訴我,不然饒不了你。”
“你也要理解我,你在這裡只是過客,打了殺了就走了,我還得繼續留在這裡混,我要是得罪這裡的人,他們會殺了我全家的。”馮華說。
“並不是我非要爲難你,只是我朋友在你的酒店裡失蹤,你本身就需要負起一定的責任,但你卻爲了自己連實話都不肯對我說,我纔要找你的麻煩。你最好別讓我發現你跟這件事有關聯,不然我也會殺你全家!”葉寒說。
“好了帕克,在他身上已經不太可能獲得更多的資料,我們現在要去找新的線索了,那個阿樸我認識,或許從他那裡可以得到更多的線索,我們現在就去。”阮經天說。
葉寒一想也對,於是放過了馮華。
從酒店出來,葉寒讓阮經天把他的兄弟們都叫走了,一羣黑、社、會成員跑到警局去找人,這也太囂張了,在事情沒有辦妥之前,葉寒不想這麼高調。
葉寒本來想自己去警察局找那個叫阿樸的警察,但考慮到自己只會簡單月南語,要是溝通不暢引起誤會反而麻煩,於是就答應讓阮經天陪他和邵明子一起去。
到了警局後,警局的人說阿樸在他們到來之前的幾分鐘接了一個電話,剛剛出去不久。
葉寒他們趕緊出去追,但卻四處找不到,阮經天打聽到阿樸的住處後,和葉寒直接趕了過去。
敲門後半天無人應,葉寒一腳踹開了門,然後就看到一個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和一個婦女倒在血泊中,最殘忍的是,旁邊還有一個頭被打爆了的孩子。
這時外面警笛聲響起,葉寒心裡一沉,知道自己上當了。
“經天,麻煩你帶我朋友先走,這裡我來處理。”葉寒說。
“不用怕,又不是我們殺的人,大不了和他們拼了。”阮經天拔出了倉。
“不,如果我們和警察對抗,我們在月南就會成爲逃犯,我們自己陷進去了,那更沒辦法找到伍小姐了。”葉寒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