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的心理每個人都會有,他們這些人肯爲賈二爺賣命,也只是受了金錢利益的誘惑,並不是說他們就不怕死。
況且,陳穩現在做的事並不是要讓他們死,而是讓他們生不如死。
他們可都聽說了,他們家的賈少爺在醫院裡疼的大喊大叫呢,甚至有幾次都想撞牆了。一想起那種滋味來,衆人心裡自然地就產生了畏懼之感,一個個相互對視着,似乎是在給夥伴鼓勁,頗有點你去送死我掩護的味道。
“都他麼的上呀。”
看到手下們一個個那孫子樣,首領有點發怒了,上頭可是有交代的,讓他把陳穩搞定,可是這才經過兩個回合就把他們嚇成這樣了,這怎麼能完成上邊交代下來的任務。
那首領一個勁地催促着手下的小弟,依然是沒有一個人敢當這個出頭鳥,而他——他當然也不敢動,陳穩的手段他又不是沒看到。
這樣下去可不行,陳穩那蔑視一切的裝逼笑容他可以不理會,上頭的命令他可不敢違抗呀,就算是被陳穩全放倒了,那頂多是捱上頭一頓罵,說他們沒用就過去了,這要是連手都不敢動,賈二爺知道了還不把他們給劈了呀,生不如死總比死了要好吧。
“都他麼給我上,抓住陳穩每人賞金一萬,要是抓不住他,當心二爺活剮了你們。”
也不知是那一萬塊錢的誘惑刺激了,還是被賈二爺的狠辣給震懾到了,聽到首領喊這句話,那些人雖然沒有直接衝上來,但是明顯已經有了些小動作,他們正在舉着警棍慢慢地向陳穩逼近。
真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啊,想不到一萬塊錢就可以讓這羣人忘了生死,也罷,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們會出點代價吧。
首領又是一聲大吼,那羣人像打了興奮劑一樣,反正上不上都沒個好結果,倒不如拼一下,萬一要把陳穩給制服了,還能得一萬塊錢的資金呢。
這一次上來的人就多了,除了那個首領以外,其他人的警棍全都砸了過來,在狂暴密集的攻擊之下,陳穩一時竟然沒找到施展分筋錯骨法的機會。
那羣人一邊打一邊吼着爲自己鼓勁,對於陳穩和賈二爺的雙重恐懼,已經讓他們失去了正常的邏輯思維能力,除了不停地揮舞着手中的警棍之外,什麼事都不想了,這樣的混亂之中,有好些人都誤傷了自己的同伴,而陳穩卻在這種混亂之下輕鬆自如地躲避着,尋找着出手的機會。
現在,唯一的出口已經被封死了,賭場的門又被朝裡面上了
鎖,陳穩只能在這塊二十多平米的狹小空間裡跟他們糾纏,對方人太多了,陳穩的身法再快也難免會中個一招兩招的,但是這種傷對他來說都是小意思,只要不打到頭陳穩就挺得住。
自從跟黃半仙於人信學了那些基本功後,陳穩感覺自己的全力比以前好像又加強了不少,先前跟陳二愣父子們的打鬥中他就是用的耗費對方體力的方式來取勝的,但那只是十幾分鐘的時間,如果時間再長些,他估計自己也會感到累的。今天面對的敵人這麼多,拖延的時間就長了些,在十幾支警棍的夾擊下陳穩足足穿梭了有二十多分鐘,但他卻一點都沒感到有累的跡象,依然覺得很輕鬆。
首領看了看時間,這拖的太久了,因爲要抓陳穩,他們已經把六樓的入口都封死了,現在下面還有不少客人等着上來賭錢呢,這要是再拖下去,賭場的損失可就大了。
他也是有些懊惱,怎麼他們十幾個人就愣是放不倒陳穩呢,急的這傢伙嘴上都快起了燎焦泡了,不停地催着罵着,讓小弟們再加把勁,他卻依然是沒敢加入戰鬥。
那些小弟們現在都在心裡暗罵他這個首領呢,只會催別人,自己卻一動不動的,可是這種想法也只能在心裡過過,誰讓人家是頭兒呢,繼續打唄。
打是打,現在那些小弟們的攻擊速度已經大不如前了,他們使的力太滿了,又經過了這麼長時間,體力上已經耗費了十之七八,想要再加把勁,談何容易。
這些都被陳穩看在了眼中,心內不由得暗喜,自己反攻的機會來了。
只不過三兩分鐘的時間,這十幾個人毫無例外的全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當然,這些人並不是全都被陳穩卸了骨,有好幾個人只是被陳穩輕輕碰了一下,也就佯裝着受傷的狀態倒下去了,不這樣的話他們也逃不過被卸骨的命運。
現在,對方站着的只有那首領一人了,看到陳穩握着拳頭朝他走了過來,他眼裡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或許這是他跟了賈二爺以來,遇到的最危險的一次任務吧。以前在古城縣敢跟他們叫板的本就沒多少人,至於說跟其他三大天王的爭鬥,也基本是上就是棍棒上的一些較量,因爲各自都有後臺,四大天王之間的爭鬥動刀的時候也是非常少的。
但是今天,面對着陳穩這樣一個鄉下佬,他卻感受到了食人惡魔一般的威力,這小子太他麼可怕了,卸骨就跟鬧着玩似的,如果他想要誰的命,相信也不會費太多事,可能連刀棍都用不着。
陳穩的眼神太嚇人了,首領看着陳穩慢慢逼近他,不由得把腰裡的砍刀又拔了出來,雖然賈二爺說要活的,但是總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吧。再者說,他拔出刀來也只是給自己壯壯膽而已,那麼多人都被陳穩放倒了,他一個人的力量怎麼跟陳穩鬥。
嗵嗵嗵……
陳穩正走近首領身邊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處傳來。緊接着,由賈二爺的幾個小弟開道,身後上來了五個與衆不同的人。
之所以說他們與衆不同,是因爲他們跟賈二爺這些手下的打扮完全是兩回事。陳穩一眼看到就猜出來了,這幾個人就是五龍會的。
一樣的髮型,一樣的裝束,一樣的紋身,跟之前在地裡的那幾個人哪哪都一樣,除了面孔。
不愧是省城來的,那氣勢就比賈二爺那些手下要強多了。其他人一看到自己的兄弟倒在地上一片,都有些發愣,眼神裡也自然流露出了一絲的恐慌之色。
但是那五個人沒有這種表現,甚至他們都沒看一眼倒在地上的那些人,一上來便把銳利如炬的目光都盯向了陳穩,像陳穩這種打扮,他們自然可以一眼分辨出他的身份。
“果然有兩下子。”
其中一個叫發哥的低頭看了看凌亂的現場和倒在地上哇呀亂叫的那些小弟,又把目光轉向了陳穩。
在來之前,他們那個兄弟曾親口跟他們說過陳穩的霸道。
對,就是霸道。他說了,陳穩出手根本就不讓你有還手的權利。
對於飽受銀針鎖穴和分筋錯骨兩重痛苦的獵槍男來說,陳穩已然成爲了他的一個惡夢,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陳穩,除非——是見到陳穩的屍體。
“陳穩?”
發哥問道。
陳穩猜想,這五個人必定是要比獵槍男更高層次的,上次他們六個人在陳穩手裡吃了大虧,這次必然會派出更厲害的人來對付陳穩的。
“五龍會?呵,原來也只是浪得虛名而已。”
“年輕人,口氣太大了吧,驕兵必敗,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陳穩陡然說出這麼一句話,所有人都誤會他是在蔑視五龍會的實力,事實情況卻並非如此。
“說點大話也總比言而無信要強。以前我還聽說五龍會在龍城是以信字當頭的,沒想到啊……哈哈……”
任誰都聽得出來,陳穩這幾聲笑中含有強烈的諷刺意味,沒等發哥開口,後面那幾個人已經蠢蠢欲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