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3 一瀉千里?

十天之後,冥港聯軍陸續到達了九曲城外,並開始圍城。九曲城此前也早就得到了消息,及時封鎖城門,堅壁清野,只留下了一面空蕩蕩的城牆靜候我們的到來。

由於九曲城的位置就夾在地府和左丘城兩個“巨無霸”之間,且附近的水系發達、商路通暢,平時來往的商隊絡繹不絕,商業繁華。城內的人口數量因此達到了六萬之衆,在陰間也是一座排得上號的大陰城。

據線報稱,城內的防禦力量分爲正規軍和民兵,總共大約有一萬兵力。同時,由於九曲城的蓄奴問題也頗爲嚴重,六萬城民裡就有超過一半人口是遭受壓迫的鬼奴,就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派它們出來充當炮灰?

九曲城也是一座完全建在水上的陰城,幾條地下河流匯集到這裡,交叉分流,最後形成了九條河道,分別從城中穿過,通往不同的地方。每條河道穿過九曲城的城牆時都會留出一個口子,並建立一道水門進行管理,所以此城竟一共有九道城門,便因此而得名:“九曲城”。

但是九曲城又與同爲水城的巨瀑城不盡相同,這裡的河道雖多,但河道相對要窄,水深也不夠,只能行小船和舢板,像無畏號和勝利號那種大船是肯定開不進來的。更何況,我們這次帶來的都是陸軍,戰船全部留在了自由城,無法依仗水軍的恐怖實力從水路發起進攻。

但同樣受限於複雜多變的水道,九曲城的形狀顯得有些奇特,並不是常見的那種四四方方或者圓形的城牆,而是依水而建,形似一個不太規則的大葫蘆。“葫蘆口”對着的方向正是地府,同時也是最大一條河道的出口。而“葫蘆屁股”對着的方向則是通往左丘城的陸路商道,這一側並沒有開城門,平時來往商隊要想入城就得搭乘城外的擺渡船。

但此時,由於冥港大軍的到來,那些原本繁忙穿梭在河道上多如鯽魚的大小船隻已經全部消失不見了,估計都躲進了城裡。冥港聯軍此時面對着的“葫蘆屁股”便是九曲城最完整的一段城牆,倒也算高大堅固,城頭上站滿了守軍,正虎視眈眈地看着我們。

我帶來了八萬大軍,倒也不急於立即攻城,還是先要召開一次戰前會議商討一下攻城的戰術。與以往不同,這次戰前會議的地址不在營帳內,而是選在了距離九曲城城牆不到三百米外的一處高地上。那處高地的高度與城牆差不多,站在上面大致能把城頭上的守軍情況看得一清二楚,可以便觀察敵情便分析對策。

殷發也被我邀請來參加這次會議,他雖然明確表態了不會讓手下的鬼衛隊參與攻打九曲城,但我叫他過來其實想打的另外一個主意。

“殷城主,你此前可在這個角度俯瞰過九曲城?”我一來就指着九曲城問殷發。

殷發不知道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便裝模作樣地也到前頭去望了望,纔回答道:“沒有。不過,在這裡看過去,九曲城的規模並不亞於左丘城啊!”

“嗯,左丘城確實是擁擠了一些,人口過於密集。殷城主可以考慮一下擴建了。”

“此事我倒也想過,但澤門外無險可守,爲了抵禦澤潮,澤門外只能繼續開闢田地。奴門外就是陰脈,沒有地方了。下門外就是商道,建商鋪、住所容易堵塞道路……”殷發作勢沉吟道。

“上城應該可以擴建一下?調集民夫去把洞穴挖寬一些也好嘛!”我繼續建議道。

“上城嗎?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殷發到這時纔不禁有些狐疑起來,反問我道:“翟港主,你叫我來是想聊九曲城呢,還是聊左丘城的?”

“呵呵呵!聽你剛纔那麼一說,就順口問一問罷了!”我很隨意地擺擺手,笑道:“我們還是來聊九曲城吧!殷城主,你對九曲城城主可否熟悉,關係如何呀?”

殷發道:“九曲城的城主就姓曲,此前也曾經在地府裡任職過,和我算得上是百年故交。平日裡因爲貿易之事,我和他也時有書信往來。”

“哦?認識上百年了,那絕對應該算得上是過硬的老交情咯?”

“還行吧……”殷發終於開始聽出不對勁來了,語氣變得遲疑。

我笑道:“既然如此,殷城主是否願意出面替我們充當說客,去與曲城主談一談?”

“談什麼?”

“殷城主你看,冥港聯軍此番來的目的其實更主要是爲了攻打地府,九曲城只不過是恰好攔在了我們的必經之路上。況且,雙方軍事實力相差又如此懸殊,我們的軍隊數量比他們的城內人口還要多!如果曲城主願意讓我們借道,我們也就不必大動干戈了嘛!”

“借道?呵呵!”殷發突然開始冷笑,“原來翟港主叫我來這裡,就是想讓我去勸降九曲城!不過,借道這個理由也實在是有些自欺欺人了!”

柳寒一聽殷發這回答的態度,頓時就不高興了,直接罵道:“殷發!喊你來開會是給你面子,說話注意點,不要不識擡舉!”

殷發看了看帥帳內一衆面色不善的冥港聯軍諸將,即使心中再怎麼不滿,這時也只能稍稍收斂了些。他尷尬地乾咳了兩聲後才接着解釋道:“九曲城是地府的門戶,那個曲城主此前也曾在閻羅殿裡當過內侍官,是閻羅王的心腹臣子。他這個城主位置說白了,就是靠了閻羅王的關係才當上的,豈是那麼容易就肯歸降?”

“我雖然和他有些舊情,但也只是泛泛之交,更絕對無法與閻羅王相比。我即使進了九曲城去找曲城主遊說,也只能是去看他的白眼,挨他的罵罷了!所以,勸降一事,我建議你們就不要太寄希望於此了……”

“這麼說,殷城主是建議我們直接強攻咯?”我沒等殷發說完,便冷冷問道。

殷發不得不又說了一些軟話來找臺階下:“嗯,我認爲強攻倒也無妨。曲城主以前當的是內侍官,對軍事一竅不通,手下也沒有什麼可用的良將。因爲九曲城的位置夾在地府和左丘城之間,兩頭的關係處的都不錯,自我感覺很安全,所以一向對城防事務重視不夠。只要你們冥港聯軍採取的戰術對路,攻下九曲城完全不會有太大的難度!”

說罷,知道自己不受待見的殷發隨後便找了個藉口提前離開。我也沒有出言挽留,只是暗自偷笑。

其實我也早就料到殷發不會對我的提議太上心,更不可能積極地出面去給我當說客。我想要達到的目的無非也就是拉着殷發一起在九曲城頭前面露個相,讓城內的守軍看見他的身影。這樣一來,殷發就等同於上了我的“賊船”,以後再面對曲城主或者閻羅王的時候,他可就脫不了干係,也當不了牆頭草、兩面派了。

殷發走了之後,剩下的冥港聯軍諸將帥這纔開始正兒八經地開始討論起攻城的戰術來。

我問七郎:“鬼帥可有什麼好的計劃?”

七郎道:“不使勸降之術也罷!我大致看了九曲城的整個地形,其實並不難打。九曲城一共有九道城門,又都是水門,河道水深也不夠,屬於無險可守、易攻難守之城。以我們的兵力打下這座城來應該完全不在話下,問題只在於如何能把損失降到最小而已。”

諸將聽了也紛紛點頭稱是。我便道:“按道理,九曲城水路衆多,又都是水門,自然應該派出戰船攻擊。但我們目前手裡沒船呀,難道只能強攻城牆?”

諸將聽了又開始紛紛搖頭,似乎都有些感到惋惜。

這時,一向比較沉默的鐵頭罕見地發表了它的看法。它轉頭問我:“港主,你還記得我們當年在攻打十八洞用過的‘築壩淹陣’的招數嗎?”

鐵頭突然提起這事兒來,我不禁有些尷尬。那一次並不能算得上是成功的戰例,屬於想出奇招致勝卻玩大了,差點反過來把自己的船隊都給毀了!

好在鐵頭的意思並不是想讓我重溫“糗事”,它接着說道:“九曲城不是水道多嗎?我們這次乾脆就用水攻!”

“如何水攻?”我一時沒搞明白它的想法,反問道:“十八洞那次我們是在下游,築起堤壩可以暫時擡高上游的水位。可這一次我們是在上游,築壩只會截斷下游的水流,怎麼會淹到城內呢?”

鐵頭笑道:“這次我們不打算‘水淹七軍’,而是打算‘一瀉千里’!”

“一瀉千里?啥意思?”諸將帥大眼瞪小眼,還是沒能跟上鐵頭的思路。

鐵頭也不賣關子了,指着最近的一條河道說:“正由於我們是在上游,就可以輕易地控制水流的大小,然後對下游造成影響。大家想一想,如果我們先在各條水道上築起堤壩,攔截水流,待到蓄足足夠的水量之後再突然泄洪,順着河道傾瀉而下的水流必然十分巨大!那幾道水門肯定抵不住這樣的衝擊!而且,河道里的水位一下子升高了,城內的設施也肯定被淹,到時候我們攻城就更有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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