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人一聽到鄒伯的命令,身軀如同一陣風一般朝着凌瀟而去,以十打一,他們自信殺死一個凌瀟絕對不成問題。
“還真當我好欺負了。”凌瀟冷哼一聲,一個紫色的身影從他的身軀之中飛出,迎面撞向了那十個傢伙。
凌瀟的紫魔分身。
以凌瀟現在藍級的實力,外加上他和紫魔原本就是召喚關係,所以凌瀟對這個紫魔分身的使用十分得心應手,無論紫魔什麼技能,只要他心念一動,紫魔分身便會立刻全力施展開來。
面對十人的進攻,凌瀟便使用了一個紫魔的一個羣攻技能,,千羽襲。
刷刷……在迎向那十名紫級神魂師的同時,紫魔雙手做了個撒花的動作,無數紫色的“羽毛”漫天飛舞,如同飄起了紫色的雪花,將那十個傢伙全都籠罩在了其中。
那十人距離凌瀟只有十米之距,卻愣是被紫魔擋在了這十米開外,被迫動用起自己的魂力力量抵抗着紫魔這一招千羽襲。
那些“羽毛”一碰到那十人身上的鎧甲之上,便響起了一片叮叮噹噹之聲,如同鐵匠鋪的鍛造聲。
這些“羽毛”看似柔弱,實則兇猛之極,那十個傢伙縱然連護身鎧甲都召出來了,依然被這些“羽毛”砸得連連退後,極其狼狽。
只是一個照面,他們便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而無任何還手之力。
想想也是,紫魔何許人也,普通的那些紫級鏈魂師在他眼中,還不是跟白菜鳥兒似的。
凌瀟可沒打算讓這些傢伙有任何還手的機會,屠神一出,呼呼數刀便胡亂地招呼了出去。
那十名神魂師正苦於應付紫魔的千羽襲,冷不防凌瀟的屠神襲來,想逃都來不及了。
準確地說,他們連驚叫的機會都沒有了。
“噗哧噗哧……”數團鮮血飛濺,十名紫級的神魂師命喪屠神之下,身軀被斬成了好幾十塊,如同屠宰場裡的肉豬一般。
“啊。”鄒伯的心涼了個透,他萬萬沒想到,只是一個凌瀟沒有搞定,便將他滿盤的計劃都給打散了開來。
當然,鄒伯現在要擔心的已經不是他的計劃了,而是他的人身安全。
幸好,鄒伯現在手上有人質。
在鄒家呆了那麼久,鄒伯知道,鄒家這家族對於族人還是非常好的,只要不是犯了什麼大錯,鄒伯琅基本上都會平等對待。
此時,鄒伯手上的人質自然便是鄒薔,鄒家老三鄒雄的女兒。
鄒伯相信,只要人質在手,他就不怕自己脫不了身。
“凌瀟,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掐死她。”看着步步緊逼而來的凌瀟,鄒伯心中一陣犯虛,一雙手緊緊地扼在了鄒薔的咽喉之上。
他怎麼忘了,鄒薔對鄒家之人有威脅作用,對凌瀟卻是絲毫起不了作用。
鄒伯現在只能期望着,鄒伯琅會讓凌瀟住手:“鄒伯琅,你再不讓凌瀟停住,我就掐死這丫頭了,對了,凌瀟,你再不去救這些人,他們馬上就會毒發身亡。”
鄒伯現在已經語無倫次了,凌瀟竟然還是朝他走來,這讓他的心理壓力大得快要昏厥過去。
幸好,這時候鄒伯琅發話了:“凌瀟,看在二丫頭這條命的份上……讓這個老混蛋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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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鄒家家主終於發話了,鄒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手心扼着鄒薔咽喉的那隻手掌滿是汗水。
忽然,鄒伯聞到了一股嗆人的異味,他稍稍一聞,這股異味,竟然是從自己手掌發出來的,心下不由得大駭。
他陡地將手掌縮回去一看,自己的那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墨綠色。
鄒伯只是一瞬間的疏忽,凌瀟便隨手一抓,將鄒薔給隔空抓了過來。
不知道是真的被嚇得夠嗆,還是鄒薔故意想吃凌瀟豆腐,剛被凌瀟抓了過去,她便一下子撲到了凌瀟的懷裡,直接暈了過去。
撲過來也就罷了,她還緊緊地摟住了凌瀟,讓自己那十分成熟的女性部位拼命地擠壓在凌瀟的胸前,更要命的是,她還真的就暈過去了。
凌瀟收起了屠神,將鄒薔這塊“狗皮膏藥”給“撕”了下來,放到了一旁,然後冷冷地看着臉色發紫的鄒伯。
“我中毒了,我到底什麼時候中了毒……”鄒伯看着自己掌心的墨綠色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往自己的手臂蔓延,順着手臂,再往身上其他地方蔓延而去。
凡是變成了墨綠色的地方,鄒伯便無法感覺到自己身軀的存在,就像是那一部分身軀和意識脫離了開來。
“家主,我知道錯了,求求您,放過我吧……”心知不妙了,鄒伯痛哭流涕,一副後悔莫及的模樣:“我該死,我該死,我不該鬼迷心竅,看在我爲鄒家辛苦了這麼多年,您饒了我吧,我以靈魂之名發誓,永不背叛鄒家了。”
鄒伯琅沒有理會鄒伯的求饒,凌瀟更不會,而是一直看着鄒伯的身軀在數十秒之內,變在了一棵樹。
鄒伯除了腦袋以外,他的身軀其他地方全都變成了墨綠色,和樹沒什麼兩樣。
那種只能感覺到頭顱存在的感覺,嚇得鄒伯連心臟在哪兒都找不到了,眼睛瞪得老大老大,驚恐地看着凌瀟,他張大了嘴巴想喊什麼,赫然發現,自己此時連話都說不出了。
過一會兒,他那驚恐的眼睛也動不了了,永遠地固定在了那兒,變成了一個後世的活標本。
“蠢貨。”凌瀟啐罵了一句,轉過頭來,走到鄒薇身邊,輕輕地扶起了鄒薇:“你沒事吧。”
鄒薇臉色蒼白,不過精神還算是過得去:“我還好,快去替爺爺他們解毒吧……”
凌瀟把鄒薇扶着放到了椅子之上,笑道:“不用了,這毒過會兒自然就會解開了。”
看着衆族人滿頭大汗,一臉痛苦,鄒薇氣呼呼道:“凌瀟,你這個王八蛋,你明明知道有毒,竟然還讓我們喝下這些毒酒。”
凌瀟很是無辜地聳了聳肩膀:“我明明知道有毒,還被你逼着我喝毒酒,到底誰更混蛋一些。”
鄒薇的臉刷一下紅了,想到剛纔自己差點兒害死凌瀟,她不禁難過地低下頭,蠕動着嘴脣,用着幾乎是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對不起……”
凌瀟呵呵笑了笑,拍了拍鄒薇那沮喪的臉蛋:“行了,大家都沒事,不用難過了。”
“可是,爺爺他們的毒還沒解……”鄒薇又提了一遍解毒,卻是驚訝地發現,自己體內的魂力已經完全順暢了。
有這種感覺的不僅僅是鄒薇,鄒家原本東倒西歪的族人就像是一下子打了雞血似的,全部活了過來。
他們扭了扭胳膊,擺了擺腿,驚喜地發現,自己體內的毒素不知道什麼時候完全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所有鄒家的族人個個滿臉不解,不過,他們全都下意識地把目光投向了凌瀟。
如果說有人能夠如此詭異地解開他們的毒,那這個人非凌瀟莫屬了。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中毒,而且還能向鄒薇保證不用解毒,不是他動的手腳,還能會是誰。
鄒伯琅走到凌瀟面前,滿臉無奈:“凌瀟閣下,見笑了,家門不幸,真是想不到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纔毒素的折磨,抑或是鄒伯背叛的打擊,鄒伯琅此時顯得格外頹廢。
凌瀟微微笑道:“鄒家主不必介意……”
“叫爺爺。”鄒薇眼睛一瞪,惡狠狠地瞅着凌瀟。
凌瀟呵呵傻笑兩聲,還是鄒伯琅替凌瀟解了圍:“三丫頭啊,不要爲難凌瀟閣下了,現在還不是時候啊。”
鄒伯琅這句“不是時候”說得很正確,最起碼凌瀟是這麼覺得。
要知道,凌瀟剛剛接受了龍玉璇的批評,他現在正在進行“嚴厲”的自我批評和自我反省之中,要是在這關頭還和鄒薇正式確定關係,龍玉璇那邊不好交待。
並不是凌瀟害龍玉璇,而是他覺得,這是對龍玉璇的一種尊重,也是對鄒薇的一種尊重。
鄒薇悻悻地低垂着頭,眼淚嘩啦嘩啦往下掉:“原來爺爺也以爲我薇兒在開玩笑嗎,嗚嗚……”
“唉……”凌瀟最見不得女人哭,只得柔聲安慰道:“不是這個意思……正事要緊……”
一提起正事,鄒薇倒是很理智地停止了哭泣,不過抽噎仍在進行之中,很是讓凌瀟無奈。
鄒伯琅現在也沒什麼心思去安慰鄒薇了,他強行提起精神,朗聲朝着整個家族的族人說道:“各位,剛纔所發生的事情,我作爲家主,在深表遺憾的同時,也讓本家主清醒了許多,在此,我鄭重警告各位,如果誰還心懷鬼胎,對鄒家不利,休怪本家主不念任何情面。”
鄒伯琅知道凌瀟肯定還懷疑鄒家裡面有嶽夏南安排的內奸,他此時這番嚴厲的話與其是警告那些族人,倒不是說是想讓那些族人回頭。
鄒伯琅實在不想繼鄒帥、鄒伯和姚恆之後,還有鄒家之人繼續死於非命。
可惜,他也知道,這只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在利益面前,許多人已經喪失了理智,甚至血淋淋的事實擺在他們面前,他們依然會認爲這種事情不會落到他們頭上。
凌瀟看着他的重點懷疑對象一臉平靜,沒有表現出任何後悔之意,他冷冷一笑。
是毒瘤,始終要清除。
既然這些人自己願意當嶽夏南的走狗,那凌瀟自然就不會跟他們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