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外的兩位是?”想了許久,夏又冬決定還是要問清楚。
“這個你該認識的吧?”郭天銘指着其中一張看上去比他略小的笑得很燦爛的臉,“林子曰啊,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
約克麼?難怪看上去眉眼陽光。原來這孩子從小就是這副帥到人神共憤的樣子。比起現在,他小時候頭髮更短一點,眼神更單純點,其他的樣子還真的沒有太大變化。
夏又冬心裡嘀咕着,視線在照片上來回飄。
她記得約克拿起紀蘭若的杯子仰頭喝水的樣子,只是觸及到紀蘭若的名字,她心裡就有些黯。
“有些日子沒看到他了,應該在學校做論文吧?”夏又冬咬咬嘴脣,決定問,“他有個關係很好的同學,嗯,很有靈氣的女孩子……”
“你說紀蘭若?現在是我工作室的員工了,她很有才華,呵呵,這麼說來她和約克之間有點故事的。你認識她?”郭天銘回答的很輕鬆,提到蘭若時神情是認同和讚賞,並不像是在說心儀的女人。
“嗯,很欣賞她,”她的回答中帶着一絲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不留心就讓心裡的感覺流露,她有些尷尬,急忙補救想岔開話題,“約克小時候的樣子還真可愛……你們很小就認識?”
“兩家關係好咯,從小就在一起,至於這另外一個……”他深深地看了夏又冬一眼,“其實我更有興趣知道,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照片上的另外那個人,眉眼深沉,細細看去甚至感覺隱隱有戾氣從這雙眼睛中散發出,夏又冬盯着照片看了一會兒:“這個是……林子焉?”
她已經快要忘記這個人,如果不是因爲他帶在眉眼中的那些陰沉實在太過於明顯,她可能早都要忘光關於這個人的信息。這麼說來,這個人,她也很久不見了。
“只是一面之緣而已。”不想解釋更多,想起這個人,就覺得很不舒服,不僅僅是因爲欠他的那條刮痕,還有,她沒有忘記,備忘錄裡還有關於他的日程。
“可不可以不要總在我面前這樣神秘?我想開誠佈公。可是你卻絲毫沒有這個意思。”郭天銘依舊深深看向她,他的目光有些受挫,有些不甘心,更多的是堅持。
“那只是你覺得而已。”
深呼吸,他要適應她的思維方式:“好,好,我這樣說,不要繞圈子了。我那個,”他指着他的病歷袋,“7年前,我就已經被醫生判定,所以,你該相信我,無論你聽到什麼,都不是真的。”
“可是……你不至於說幾個小時以前造成這些的是另外一個人吧?”夏又冬指着鎖骨上面那些在她的白皙肌膚上被映襯得愈加明顯的深紅色歡愛痕跡。她在鏡中看到它們,費了很大力氣上粉底塗遮瑕霜都依舊無能爲力,它們在她的脖頸上躍動,彷彿迫不及待地要讓所有人無限遐思。
看着她白膩細緻的脖子,他微笑中瞳色加深:“我記得你也不比我輕多少,是誰推倒了誰?那些姑且不說,現在信我好麼,會激動也只對你。”他一臉坦然,“我知道他們怎麼說,給你看病歷也只想證明一點,隨便傳言是怎麼說我,真實的這個我,都在病歷袋子裡。其它的都不重要。”
酒能誤事。夏又冬心裡不停的重複這幾個字,乘着酒意推倒了他,她承認,所以現在,就非表態不可了麼?
之前看到病歷的時候,心裡已經瞭然。如果知道他這麼大的秘密,自己依然無動於衷,那未免太過於冷血。好吧,拖拖拉拉不是辦法。
“我用另外一個秘密交換好了,”嘆口氣,她說了下去:“我不屬於這裡,不是說這個城市,也不是你所理解的國家,我不屬於你生活的這個人間界。”停頓一下,她故意忽略郭天銘眼神中的不相信,“我是來人間界實習的魔法學校的畢業生,我的實習課題是體驗人間界普通白領生活的真諦,我相信你說的話,可是……我快要走了。所以……”
“或者你可以用另外一種更直接的辦法來拒絕我。”郭天銘明顯把她的話當成囈語,言中光芒因爲覺得受挫而黯淡,笑的時候很用力也很勉強。
不再說話,夏又冬抓起他的手,把手裡的不鏽鋼黃油刀放到他的手中,然後靜靜盯着刀尖一會兒,那把黃油刀好像溶化一樣彎曲下來。
“這樣夠不夠?”
“你不能……我知道,雖然我從不相信,但是異能者也可以做到,比如……”
“記得佩佩婚禮上的粉紅色雲朵字麼?那是我做的。”她不等他繼續,直接說了下去“你生日時那些猶如身臨其境的音樂?那是藉助魔法,我並沒有打碟,你們看到的都是魔法制作的幻象。”她沉吟,“或者,你要我再做一次?”
郭天銘沒有說話,他看着夏又冬的眼神中已經出現驚訝。
咬咬牙,她拉住他的手,推開他房間的窗戶,直接跳了下去。他的房間不高,別墅的2層而已,但是如果毫無防備地直接跳下去也是相當冒險的行爲。
不過現在的夏又冬已經今非昔比,飄浮兩個人起來並不算太難的魔法操作。當他們安然落到草坪時,郭天銘一把拉過她在自己的懷抱中。
“不用再證明了……別再做這樣危險的事情,我信你。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