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再查查,她和蕭乾什麼關係 elijah敲門走進來,發現喬虞若有所思地坐在沙發上。
“航班已經訂好了,明天下午回意大利。dennis和樓小姐的事情也已經處理妥當,他們會回意大利完婚。”
他的話並未引起喬虞的注意,elijah看着微微出神的人,她安靜的時候,似乎自動在她周身生出一道保護膜,讓她和世界隔絕開來。
那個眼神,elijah想,她在想蕭乾吧。
他對那個男人最深的印象是五年前,喬虞把馬鞭丟到蕭乾身上,讓他去馴服一匹烈馬。
蕭乾馴服了,他也在喬虞的眼神當中看到了她對他的與衆不同,在她知道他並不是她父親的隨從之後,更是對他另眼相看。
喬虞喜歡那樣光芒四射但又內斂的男人,而蕭乾,正好完全正中她的心。
“小姐,明天我們回意大利。”他再開口,換上了對喬虞的稱呼。
她回過神來,看着elijah,沒有像平時那樣糾正他的稱呼,只是問道:“蕭乾以前是不是有過女朋友?”
elijah愣了一下,果然剛剛喬虞在想蕭乾,“這個問題,您不是該去問他嗎?”
她想到了先前她揶揄蕭疏的話,才發現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她做不到坦然。
“你去查查,許沫是何許人也。”喬虞頓了一下,補充道,“再查查,她和蕭乾有什麼關係。”
……
進門,楚臨淵便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像是今天就不會再出去一樣。
蕭疏看他脫衣服的動作並不熟練,顯然是因爲先前在楚家的時候被老爺子一柺杖砸在背上牽動到了傷口。
她心中一軟,也忘記先前和他在車上的不愉快,走過去接過他的西裝,又問道:“疼嗎?”
她眼中流露的全是擔心的神色,因爲之前被他護在懷中,知道他在承下那一柺杖的時候身體微微顫動,說不痛肯定是假的。
“疼。”他也完全沒有掩飾那一柺杖帶來的疼痛,現在更是有三分討好的意味。
“我幫你看看。”說着,她便伸手去解開楚臨淵的襯衫鈕釦,完全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看看他手臂的傷,再看看後背是不是也有傷。
她完全沒看到男人在看到她解開鈕釦的時候,喉結不自然的上下浮動,似乎是有點……口乾舌燥。
“沒事。”他開口,音量都降低了幾度,像是在剋制着什麼。
“你總說沒事!以前在部隊受了傷也從來不告訴我,明明被人砍了一刀,傷口縫的那麼糟糕也跟我說沒事,剛纔被你爺爺打了,你還跟我說沒事!”音量不大,但蕭疏的聲音當中完全是蘊着淺淺的怒意的。
就像楚臨淵瞞着她很多事情,她無從得知。
知道她輕輕鬆鬆就炸了毛,楚臨淵擡手,放在她的後腦勺,輕輕地摩挲。
“真的沒事,不是什麼大傷,過兩天就好了。”他低聲安撫,“你這樣,我以後真的都不敢受傷了。”
他輕輕吻在她的眉角,試圖安撫她緊張躁動的情緒,不僅僅是因爲他受傷這件事,更是因爲先前許沫的事情。
雖然是這樣說,蕭疏還是脫下了楚臨淵的襯衫,看到他手臂上纏着的紗布,又繞到他身後,看到他背上一大塊的淤青。
手指觸摸上去,根本都不敢用力,觸目驚心的。
難怪他會說疼。
“家裡的藥箱放在什麼地方?”蕭疏強忍着,問着楚臨淵。
“不用上藥,過兩天它自己就好了。”楚臨淵估摸着後背應該是有淤青的,先前坐在車上的時候就感覺到了疼痛,但是這點小傷對於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不管楚臨淵說什麼,蕭疏已經去找藥箱了,好像是放在儲物櫃裡面的。
楚臨淵便赤着上半身,看着蕭疏忙忙碌碌地在客廳裡面找藥箱。
雖然,有時候蕭疏的確是冷漠了一點,小脾氣多了一點,驕縱了一點……但她同樣善良可愛,懂事體貼。
還有……愛他。
看着她找到藥箱,把藥箱放在茶几上,自己蹲在地上翻裡面的藥,最後把膏藥找出來,又把他拉到沙發上坐着。
她撕開藥膏,瞬間,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子細細密密的雲南白藥的味道,有些刺鼻,卻不覺得難聞。
蕭疏看着楚臨淵精瘦的背部,小麥色的肌膚上一道淤青的痕跡特別的明顯,而且他的背部除了那一道淤青,後腰那邊還有一個小小的疤痕。
看起來,像是槍傷。
他以前參加演習的時候,被實彈打中過,可他這件事愣是過了小半年才告訴了家裡。
貼上膏藥,蕭疏特意重重的摁壓了一下。
“嘶……”楚臨淵倒吸一口涼氣。
這下手,可是比衛在川狠多了。
“蕭疏,你這是在謀殺親夫。”轉頭,楚臨淵眼中閃過一絲慾念,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
和楚臨淵在一起這麼長時間,自然是知道他眼底的神色是什麼意思,她完全當沒看到。
只說到:“以後爺爺打你的時候,你就不能躲開嗎?”
“沒關係,他力氣不大。而且他年紀大了,不能和他對着幹。”他慢慢欺進蕭疏。
蕭疏啞然,楚臨淵要和她結婚,就是最大的,和楚洪山對着來!
“他要是再不同意,等到重孫出生,他就心軟了。”楚臨淵的手撫上蕭疏的小腹,那裡,孕育着兩個人的結晶。
蕭疏的手覆上楚臨淵的手,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楚臨淵覺得蕭疏的肚子在動。
“它好像在踢我。”楚臨淵揉了揉蕭疏的肚子
蕭疏:“……”都還沒有成型,孩子拿什麼踢?
但蕭疏沒能忘記的是,楚臨淵臉上的表情,那種激動興奮,即將成爲人父的喜悅之情。
在撫着蕭疏肚子的時候,楚臨淵的眼神忽然間變得很認真,開口的時候,就連語氣都認真了幾分。
“蕭疏,我和許沫任何超越朋友的關係都沒有。我幫她就像以前的你照顧她是一樣的。”他看着她,眼神中是極具安撫作用的神色,“你問問你自己,和她絕交,你不難過?你們同一天出生,她知道你所有的秘密。你小心謹慎地維護她的尊嚴,幫她撐腰。你們兩個曾經是最好的姐妹和朋友。你真的捨得丟掉她這個朋友?”
那天,天色陰沉沉,蕭疏和和許沫絕交。
轉身之後,她瞬間淚流成河,那是一種讓她覺得比失去楚臨淵還要難受的感情,把她所有的精力和情緒都抽走了。
那時候她的世界一片黑白。
蕭疏別開眼,不去看楚臨淵審讀的目光。
他很容易就一眼看穿蕭疏的內心,看穿她心底的柔和和脆弱。
“你想去看她就去看她,不必和我說這麼多。”蕭疏的語氣瞬間就冷了很多。
楚臨淵微微嘆息,原來,他說這麼多她只以爲他在找藉口要去看許沫。
他頗有些無奈地揉了揉蕭疏的腦袋,“不去了。”
如果這個時候再去,就是加深蕭疏對許沫的矛盾,楚臨淵想不明白嗎?
可楚臨淵這一句“不去了”,的確安撫了蕭疏的心,她覺得自己可能有些小心眼了。
但沒有一個女人會願意自己的男人去見一個他曾經很在乎的女人,就算,那個人是她的曾經的朋友也不行。
見蕭疏面上的愁雲似乎舒展開來了一些,楚臨淵也鬆了一口氣。
他也是不知道許沫到底是隱藏得多深,纔會讓一直和她是好朋友的蕭疏都現在都不知道她喜歡蕭乾。
可是別說是蕭疏了,許沫身邊沒有一個人知道。
就連被喜歡的那個人,都不知道。
許沫把深愛蕭乾的那顆種子埋下,她知道不會開花結果,就讓它永遠在陰暗的地下吧。
可她不知道,那些不爲人知的種子,終會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開出花的。
“行了,你先去洗個澡,我去書房處理點事情。”楚臨淵終於是把他的襯衫給穿上,遮住了一身的好身材。
“你別太累了。”
“能讓我累的,只有你。”
蕭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一溜煙小跑着去房間。
“別跑,慢慢走!”身後,傳來楚臨淵嚴厲的聲音。
伴隨着一陣電話鈴聲。
蕭疏停下腳步,站在門口看着楚臨淵接了電話。
片刻,他掛了電話,對蕭疏道:“你在家裡待着,我去醫院,爺爺心臟病犯了,情況有些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