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乾途沫沫,終有一歸075》求月票啊 蕭乾在臥室裡面和沈中繹談話,只他們兩人,其餘人便在客廳裡面坐着。
裴馨寧看着一大家子的人,鬱結了好久的心情這一刻終於是放開了,只是半響後,她才反應過來:“笑笑呢?”
除了蕭疏,人都齊了。
忽然間提起蕭疏,楚臨淵身軀一怔,該來的,躲不掉。
“笑笑在家裡陪媽。”許沫開口,幫楚臨淵化解了危機,“媽身體不好,家裡傭人回家過年去了,所以笑笑就留在家裡照顧她。”
裴馨寧點頭,原來是這個原因。
不過很快,裴馨寧覺察出了許沫口中稱呼的變化,再一看,許沫右手中指戴着鑽戒,老太太喜笑顏開。
“小沫啊,你和蕭乾……”
許沫順着老太太的眼神,看到了自己手上的戒指,臉上露出淡淡的笑。
“嗯,我們結婚了。”
老太太開心啊,一下子孫兒有了,孫媳婦兒有了,連重孫都有了!讓原本冷清的家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什麼時候辦婚禮啊?望舒和雁回的婚事也近了,這下我可有得忙了!”老太太這段時間一直籠罩在失去兒子的痛苦當中,眼下有兩件婚事要忙,就沒時間傷春悲秋了。
許沫和沈望舒秦雁回皆是一愣。
先前蕭疏也問許沫什麼時候辦婚禮,她沒有給一個準確的回答,因爲蕭乾還沒有提起這事兒。其實她心中的婚禮,可以不用很盛大,只要親朋好友聚在一起,送給他們最真誠的祝福,那就好了。
她沒想過那種聲勢浩大,動輒就花成百上千萬的婚禮,覺得浪費,又覺得累人。
所以,簡單就好。
沈望舒和秦雁回愣的原因是,他們還沒決定什麼時候結婚,雖然訂婚了,但他們各自都清楚,當時的訂婚不過是爲了讓沈山南安心。
如今老太太把這事兒拿出來說,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可如果不結婚,爲什麼沈望舒每次一出事,秦雁回必然在她身邊?過年還要把她帶回家過年?真的只是,做出來給人家看?
“小沫,你喜歡中式的婚禮還是西式的?以前望舒和我說,她喜歡中式的。我還得讓趙姐姐從鎮江過來一趟,給望舒量身做旗袍,也得給你做幾套。”老人說起婚禮的事情來,眼中散發着光芒,老人好久沒有因爲一件事情這麼開心,許沫和沈望舒他們都不忍心打斷她。
“對了,臨淵!”老太太轉頭看向楚臨淵。
楚臨淵一驚,總覺得老夫人又要把話題扯到他和蕭疏身上。
“你和笑笑結婚這麼長時間了,也得把婚禮辦了。不辦婚禮怎麼成?不得委屈了笑笑?”老夫人說得認真,好像楚臨淵不趕緊和蕭疏把婚禮辦了,她就不認這個外孫一樣。
這要讓楚臨淵怎麼說?說他和蕭疏早就離婚了,這時候辦婚禮,蕭疏纔不會出現在婚禮上。
沒等到楚臨淵開口,老太太又說:“笑笑在家陪她媽媽,你怎麼不過去陪她?這麼大個人了,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體貼自己的老婆?”
楚臨淵:“??”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
“……哦。”楚臨淵從沙發上起來,這是被老夫人趕着去找蕭疏的,不是他非要去找蕭疏的!
楚臨淵剛從沙發上起來,蕭乾就從房間裡面出來。
蕭乾臉上的表情談不上有多輕鬆,可能和沈中繹的對話進行得不是很順利,但臉上沉重的表情在面對客廳裡面的人時,就顯得相對放鬆了很多。
他擡手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便對老太太說:“奶奶,時間不早了,我和許沫要先走了。”
老太太臉上的失落掩蓋不住,孫兒纔來沒多長時間,就要離開,想挽留,又覺得蕭乾才主動邁出第一步,這麼做會不會太激進了。
“我和許沫要去趟醫院,過兩天再過來看你們。”蕭乾隨後又說了一句。
老太太聽了蕭乾的解釋,臉上失落的表情才收了起來,不是不想留在這邊,而是真的有事。
“好好好,我等着你們來!一定要來啊!”害怕蕭乾記不住,老太太還多說了幾遍,言辭間全是對蕭乾不捨。
“祖奶奶,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們,再見!”蕭啓程跟在許沫身邊,因着從小在國外長大,對國內這些稱呼弄不明白,蕭啓程就用最籠統的方式稱呼他們。
見孩子要走,幾個長輩都開始拿紅包。
中午吃飯的時候,蕭啓程就收到林清歡和蕭疏的紅包,這時候看到這麼多紅包遞過來,倒是有些拘束了。
他擡頭看着蕭乾,眼神問他這些紅包可不可以收,蕭乾點頭,而後蕭啓程才收下了這些紅包。
不遠處,楚臨淵看着蕭啓程和蕭乾那一幕,心頭是說不上的滋味。
自個兒的兒子收幾個紅包還要看蕭乾的眼色,煩躁。
除了煩躁還是煩躁。
許是注意到楚臨淵的眼神,蕭乾轉頭往楚臨淵那邊看去,四目相對,電光火石。
一個眼中全是“你搶了我兒子,快把我兒子還給我”的憤怒煩躁。
一個眼裡是“你來啊你來啊,你看你兒子會不會跟你走”的有恃無恐。
“哼!”楚臨淵哼了一聲,拿着車鑰匙轉身就走,不就是兒子嘛,他和蕭疏再生一個!
“謝謝祖奶奶,爺爺奶奶,叔叔阿姨!新年快樂呀!”蕭啓程拿着沉甸甸的紅包,第一次覺得過年好開心啊!
蕭乾帶着許沫和蕭啓程離開,去醫院的路上,蕭啓程抱着紅包甜滋滋地睡覺,蕭乾神色有些凝重地開車。
“怎麼了?和沈老先生的談話不順利?”許沫側過身子,看着專心開車的蕭乾。
餘光之中,蕭乾看到許沫一瞬不瞬的目光,眉頭皺得更緊了。
“別這麼看着我。”高速上,速度很快,大年三十的下午,路上沒有很多車。
“不然我怎麼看你?”
蕭乾輕嘆了一聲,頗有些無奈的樣子,半響之後才說道:“會分心。”
許沫心頭一顫,嘴角卻不自覺地揚起了一個弧度,甜到心坎裡面去。
蕭乾想到先前在沈中繹的房間裡面和他的談話,沈中繹的意思是讓他回沈家,蕭乾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希望他改姓沈的意思,雖沒有說出來,但蕭乾能感覺到。
蕭乾念在沈中繹生病的份上,沒有直接拒絕。
後來,沈中繹見蕭乾堅持,也沒再說什麼,但是臉上的失望和難過可見一斑。
可能是爲人父了之後,蕭乾更能夠站在一個長輩的角度去想問題。
許沫把手放在蕭乾的手背上,輕輕地握着他,“做你想做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管蕭乾什麼決定,許沫會尊重他,會支持他一切的決定。
“說了讓你別鬧了。”說別鬧的那個人,反手把許沫的手握在手中,放在他的腿上,輕輕地摩挲着。
口是心非。
……
林清歡起來的時候,發現家裡的人就剩下她和蕭疏。
問了才知道蕭乾帶着許沫和蕭啓程去了醫院看許竹筠。
這年啊,過得比往年都要冷清。
吃過晚飯,林清歡看了一會兒春晚,實在覺得春晚無聊,加上睏意來了,就想着回房間睡覺。
倒是蕭疏,覺得春晚蜜汁好看,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抱着爆米花,看得津津有味。
手機響了好幾遍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她看手機上的時間時,提示她有99+條微信。
打開微信,這才發現不知道是誰拉了一個微信羣,蕭疏看了一下羣成員,就那麼幾個人。
楚臨淵,秦雁回,薛宜明,祁閔,蕭乾,容顏,沈望舒,許沫和蕭疏。
拉微信羣的人是楚臨淵,他這是要搞事情啊!
這些個人在一個微信羣裡面,怪不得消息能有99+。
蕭疏從第一條消息往下面看。
楚臨淵:新年快樂。
秦雁回:大家新年快樂。
沈望舒:新年快樂哦~
薛宜明:呵。
冷場……
冷場之後,祁閔直接甩了一個紅包上來。
容顏是手氣王,然後直接把收到的錢甩了出來。
容顏:不差這點錢。
祁閔:不差錢你搶什麼?
容顏:我樂意。
看到這裡的時候,蕭疏就在想,羣主可能腦子有毛病,爲什麼要把他們拉到一個羣裡?
可能是爲了化解尷尬吧,許沫開始發紅包,許沫發完了蕭乾發。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這兩人甜蜜的氣息,煩躁,想把兩人踢出去。
一言不合就開始發紅包。
最後變成了容顏和祁閔在比誰發的紅包比較多。
蕭疏一個一個紅包地點進去,收了不少錢。
其他人也沒有說話,就看着祁閔和容顏發紅包。
記錄翻到最後,蕭疏也發了一個紅包出去,並留言:萬事和爲貴。
蕭疏一發紅包,人都出來了。
楚臨淵:你在怎麼不回我消息?
隔着屏幕,蕭疏感覺到了楚臨淵濃濃的不滿,她剛纔的確看到了好多消息,以爲是新年祝福,就沒點進去看。
主要是這個羣裡的對話太精彩,讓她不忍心退出去。
蕭疏:沒看到。
容顏:沒看到就是不想回,哪有那麼多爲什麼?
祁閔:哦。
秦雁回:這個“哦”包含了很多意思啊!
薛宜明:呵。
沈望舒退出了該羣。
秦雁回退出了該羣。
薛宜明退出了該羣。
蕭疏:大過年的,羣主這是要搞事情啊?
楚臨淵:私聊。
然後,蕭疏看到左上方消息提醒上,數字漲了,顯然是楚臨淵的消息發過來了。
蕭疏:沒事兒多看看春晚,挺好看的。
容顏:那得多無聊纔看春晚?出來造作呀!
祁閔:你在哪兒?
容顏:要你管!
蕭疏嘆了口氣……羣主這是爲什麼呢?
許沫:好像錯過了很多。
蕭疏:錯過的這段時間你在幹什麼?
蕭乾:……
原來是你們在幹什麼。
蕭疏退出該羣。
退羣之後,蕭疏看到楚臨淵發來的消息,譴責她不回消息。
是用紅包譴責的。
以爲這樣她就會屈服嗎?那就先把紅包收了再說吧……
楚臨淵:???
一連三個問號發過來,譴責蕭疏收了紅包卻一句話都不說,連個謝謝都沒有。
蕭疏:……
楚臨淵:出來,我在你們家外面。
看到楚臨淵發的消息,蕭疏下意識地往客廳窗戶外面看去,看不到。
蕭疏穿上拖鞋,走到窗邊,看到低矮灌木外面停着一輛車子,男人穿着深色大衣站在車邊。
天氣很冷,蕭疏不知道這男人在外面站了多長時間。
蕭疏把手機拿在手中,敲着:苦肉計啊?
楚臨淵:苦肉計也要看你吃不吃這一套。
這對話似乎很熟悉,四年前,蕭疏從意大利回來,被他帶到東廷苑,玻璃碴扎破了她的手指,他冷聲說:苦肉計?
蕭疏回他:苦肉計也要看你吃不吃這一套。
以前,蕭疏樂此不疲地追着楚臨淵,不管楚臨淵有沒有迴應,她都覺得很開心,彷彿楚臨淵喜不喜歡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喜歡追求楚臨淵的那段時光。
她覺得那樣她會很開心,所以她就放心大膽去做了。
我喜歡你,但和你沒關係。
最能表達蕭疏當時的心情。
蕭疏:外面冷,你到車上去。
楚臨淵:你跟我一起到車上去,或者,回家。
蕭疏:得寸進尺。
楚臨淵:我等你。
蕭疏:那就等着吧。
蕭疏看着車邊的楚臨淵來回踱步,他在等,一邊等一邊抽菸。
他說他戒了煙,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抽上了。他手術剛剛做完,這麼抽菸,沒什麼問題吧?
擔心?
男人的目光從車邊投來,看着站在客廳窗戶邊的蕭疏身上。
他在等,她在看。
蕭疏把窗簾拉上,重新回到沙發上,看的確有些枯燥的春晚。
……
蕭乾他們到醫院的時候,許竹筠已經睡着,從醫生那邊瞭解了情況,恢復得不錯。
親眼看到許竹筠,許沫才放下心來。
三人在醫院附近的一家酒店住下,大年三十住酒店,也是少有。
前臺:“一間房還是兩間房?”
蕭乾:“套房。”
前臺:“證件出示一下,你們是夫妻?”前臺例行公事地問了一下,因爲那個小孩兒正趴在蕭乾的肩膀上睡覺。
蕭乾什麼都沒說,把結婚證和身份證一起拿了出來,理直氣壯。
看着蕭乾的動作,許沫忍不住笑了出來,幼稚。
收到的,是蕭乾警告的眼神。
前臺把房卡遞給了蕭乾,蕭乾抱着蕭啓程,和許沫往電梯那邊走去。
到了套房,蕭乾把蕭啓程放在次臥,輕輕地關上門,然後……
“蕭乾——”許沫驚呼一聲,然後被蕭乾的吻堵住聲音,怕吵醒次臥裡面的蕭啓程。
迅速地回到主臥,蕭乾把房門關上,反鎖,三兩下褪去了兩人身上的衣服。
“剛纔在笑什麼,嗯?”蕭乾咬着她的脣。
“笑你幼稚。”許沫答。
“幼稚?”
“你真是我見過,最幼稚的男人。”
“那你喜歡這麼幼稚的男人嗎?”
蕭乾眼眸深邃,雙手撐在她的耳邊,凝視着身下面色微微發紅的女人。
“喜歡。”
蕭乾在她說這話的時候,深深地沉入她的身體裡面。
“這樣,喜歡嗎?”蕭乾啞着嗓子,退出來一點點,又重重地進入。
許沫仰着頭,露出一段性-感的頸部線條,蕭乾低頭吻上去。
“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