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處心積慮,就是想進去棋王古墓,他的目的看來是爲了復活這女人。也就是說,那個古墓裡也許有復活人的丹藥。”夜離殤從這一系列中推斷出來了。
兇手用變異龍蝦害死人,然後還利用死人的怨念去護住女人軀體。
“這個蚌殼有保護作用嗎?”我看這蚌殼也有不少歲了。
“這個蚌殼的作用就是凝聚邪氣,不讓邪氣那麼快消散。”夜離殤輕輕敲着蚌殼,還能傳來清脆的聲音。
只不過我的心裡有些擔憂,兇手如果發現我們把打開了蚌殼,他的計劃豈不是白費了?
那麼他處心積慮那麼久,得不到的痛苦就會加倍在我們身上。
女子哪怕是死了,她的表情依舊是痛苦的,她應該也不願意無辜人死去。
可是壞人依舊執迷不悟,他用盡各種殘忍的手段傷害別人。
“她的生平是怎麼樣的?”若是她純良無害便要幫忙超度,她想要的應該是輪迴。
“她是一個善良的姑娘,只可惜命不太好被人害死。”夜離殤能讀出的就有這些了。
“還有很多細節都被隱藏了,看來兇手的能力非同一般。”我給她灑了一些藥粉,可以幫助她凝聚靈氣。
身後的腳步細細碎碎的,那人已經站在我們身後了。憤怒而淒厲的聲音響了起來:“滾!不要碰我的女人。”
他花了幾百年的時間聚集邪氣,唯有這個辦法復活人最快了。
誰知道他們來到這裡“搞破壞”,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是你一直在傷害她,你口口聲聲說愛她,卻一直在用邪氣侵害她。如果她復活了,變成一個邪惡的魔頭,她的性子大變你依舊愛她嗎?”這個男人已經愚蠢到了極點,我罵他也是爲了這女人。
“沒有人可以質疑我的,我是世界上最愛她的那個。只要她與我朝夕相處,哪怕是傀儡是魔鬼都願意。”男人顫抖着手過來,他已經病入膏肓太久了。
他突然加速跑了過來,我們三個趕緊退到一旁,他把女人抱了起來哭泣。
“爲了煉製邪氣,我把她封印在蚌殼裡,無論我多想她都不能看一眼,都不敢抱一下。你們知道我的痛苦嗎?爲了復活星兒,我付出了所有。就算我變成一個滔天大魔頭,我也要讓她活着。哪怕只有一天的朝夕相處,我也願意爲此付出一切。”男人慢慢走着掉眼淚。
一個再邪惡的人,或許心中都有最柔軟的部分。
“你傷及無辜就是你的不對,別把自己當成情聖。”因爲愛一個人而不擇手段,這不是偉大而是罪孽。
“那些人貪心想進入古墓,他們活該被我的龍蝦寶寶吃了。”男人到現在還認爲自己是對的。
“殺害我星兒的人,已經被碎屍萬段了。我要一直折磨他的靈魂,我要讓他永遠痛苦不已。”
“他們的罪惡容不得你去宣判,你沒有那個資格!”我真想過去給他一腳。
他已經沉迷在殺戮之中了,哪怕我們說一萬句也沒有用。
夜離殤移動過去劃破他的喉嚨,男人雙腿跪下,也不捨得讓愛人跌落在地。
在這麼一瞬間,我覺得他的這份癡情勝過了很多人。他爲了你可以背叛全世界,但是做法終究是不對的。
我累了不想去評論任何人了,可是心裡依舊是數不清的慌張。
爲什麼很多真心人得不到相守呢?來生也很難說會遇到前世的最愛。
一生之中難得有一份真情,是否因爲傷過而選擇變得冷漠無情?
又是誰先主導那份無情,慢慢的將真心變成虛情假意?
剩下的邪氣也隨着男人的死去而消失,我的心裡依舊覺得不太安寧。
我們幫女屍換上了鳳冠霞帔,也許這就是她也渴望的一面。把他們的手握緊在一起,等了一會兒就超度了女屍。
可是女屍不願意離開了,她似乎也想陪在他的身旁。
男人終究是要下地獄受罰的,他們生前死後也不能在一起。如果沒有做盡壞事,我會幫助他們雙雙超度,可是不能因爲他癡情就壞了規矩。
我們解決好這事就往上游泳了,上了岸總覺得冷冰冰的。
水下是看不到水晶的,可是在岸上卻可以看到,也許很多東西不同的角度不一樣吧?
我坐下來休息幾分鐘,這一串的事情讓我有些煩躁。
“我總覺得咱們一路上遇到的很多人和事,都會跟未來的磨難有聯繫。尤其是那個通靈聖女,總覺得她的前世就是很傳奇的。她臉上的紅色花紋絕對不是巧合,只可惜明心也不在這裡。”我很想把過去與現在串在一起,可是沒有知情人告知也是挺難的。
“可是我們也不能現在就見到她。”夜離殤知道我是想找她打聽打聽。
帥帥聽不懂我們的對話,趕緊蹲下來輕扯我的衣袖:“主人,你們在說什麼啊?”
我便簡單地把明心與通靈聖女的事告訴他,他似乎聽懂了便點頭。
現在這事也解決了一半,夜離殤眼神低垂突然擡起:“咱們得去一趟棋王古墓。”
“爲何?是爲尋找那復活人的丹藥?”我其實對復活丹藥不感興趣,誰知道得到以後會引來什麼災禍?
夜離殤對復活也持有中立態度:“我想要的不過是裡面的秘密,復活現在對於我們來說沒有用。”
“咱們還是算了吧?去那裡又得浪費不少時間。”我只想快些找到伏羲古墓,接下來還會有很多事情要做。
七彩石的位置我們不知道,伏羲後人我們也沒有請到。
夜離殤看我不願意也不強求了,於是就扶我起來走到繩索處。
夜離殤的眸子裡總是藏着很多秘密,他知道的遠遠不止這些。可是也不是所有的話,也都能提前說出來。
他說過天機要保密,說出來都會有報應的。有一些東西註定了也無法改變,所以我們也不應該糾結太多。
出了山莊,再回頭看看,依舊長滿了藤蔓。
夜離殤揹着我走下山去,我躺在他的背上做了一個模糊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