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曲曲折折的荷塘上,是架在水上曲曲折折的橋路,水面上,沒有停停的荷葉,只剩會的何干,和跟中通外直,枯萎的荷葉猶如披頭散髮,參差不齊的斑駁的黑影,梢楞楞如鬼一般……
走在荷塘岸邊,軍有心情似虎十分的一號,大不搖擺着手走着。
忽然,他問:“清明,我們什麼時候跟那個老頭說過話了?”
清明瞄的他一眼,說:“自然是沒有,只是爲了逼他露出破綻才這樣說的,果然,他聽到我說了這話,立即改變了誣陷的對象。”
君影恍然大悟,說:“難怪他剛纔還信誓旦旦,分分鐘就怯場了。”
清明說話:“若不是主人看破謎底,他可能就要得逞了,只是可惜,他現在死都不悔改。”
君影快走了幾步,走到黑衣人的身旁,說:“主人,我都不知道你的這麼深藏不露!你知道嗎?你剛纔最後的那招太帥的!拿起七星劍,腳踩七星步,就扼住了他的喉嚨。都沒見過主人用靈力,原來主人就是一個隱藏的高手!”
無名氏有些煩了,本想甩開他們,他們卻總能輕鬆的跟上。最後只能無奈的說:“我只是不經常用而已,又不代表我不會用。”
君影點了點頭,清明卻說:“驅動君影的七星劍,需要十分強大的靈力,主人竟然讓七星劍披上劍氣,君影可是連一點火花都摧不出來……”
當然,清明和君影才幾歲啊?怎麼能與那幾百年的靈力抗衡?!
君影反駁一句:“得了吧,你的無傷刃,鏽跡斑斑,現在恐怕連草根都斬不斷吧?!”
清明似乎有些生氣,說:“無傷刃它還沒有開封!現在當然斬不斷,無傷刃開鋒了,指不定比你的七星劍強多少……”
兩個人絮絮叨叨又開鬧了…無名氏乘機甩掉他們,是啊,那幾百年的靈力也不是蓋的,身體已經出現反噬的徵兆……
“你一個妖女,憑什麼能讓然東門沉積幾百年的供靈爲你所用?”
“憑什麼?因爲我有那個資本!”
“扮豬吃老虎的遊戲已經結束了,你應該要知道,吸取供靈要付出什麼代價。”一陣男聲悠悠道,不緊不慢,不急不迫,就像無名氏是他手中的幺蛾子,輕輕一捏的就會槍斃命。
無名氏勾了勾脣,說道:“你現在是以什麼態度在和我說話?!”
突如其來的氣場,震撼的周圍的一草一木一石漸漸安靜了下來……氣氛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無名氏一改常態,她仰起臉來,盡顯高傲,神情平靜,玫紅色的眼睛將深邃表現得淋漓盡致。就像黑夜中一閃而過的閃電,在觸碰到她的目光的一瞬,彷彿一切的秘密都被連根拔起,沒有一點能夠被隱瞞過去。
那個供靈嚇得怔了怔,感覺到毛骨悚然地殺氣,陣陣寒意來,生生將他從無名氏身上剝了下來……
供靈被排斥的靈力逼得退了好幾步,喘着粗氣,吃力的防禦……
她輕蔑地說:“你只不過是一個修煉了幾百年的妖怪,還得依靠人類香火的才能得以存活,在你說大話之前,擺正一下你自己的身份!!”
她突然揮袖,周圍的一切猶如颱風過境,一片狼藉,那個供靈被狠狠地甩在了地上,艱難的半蹲着,剋制不住地乾嘔……
這個人完全就不是剛纔那個柔柔弱弱,簡直就是個魔頭,殘忍,冷血,一反常態,供靈吃力的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她用餘光撇了她一眼,一個妖氣十足妖怪,雖生活在城中城,卻跟外面那些也妖沒什麼兩樣,一樣的,欠揍!!
她忽然揮袖,供靈感到一陣強風,颳得他們的往後飛,背後傳來了徹心徹肺的巨痛,他一睜眼,她不知道哪兒來的髮簪扺緊了他的喉嚨,他把眼睛睜的很大,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他確實的感受到了來自咽喉上的壓迫感……
肩膀處緩緩流下鮮血,紅色的,質硬木質部刺穿了他的肩膀,他對是上了那雙充滿殺意的金眼,寒意從頭涼到指尖,她悠悠的說道:“僕人不喜歡血腥,我不希望她再見到你,所以只能讓你去死,不要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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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氏半蹲在河岸,淘上河水清洗雙手,然後漫不經心地問:“日晞,你是不是又殺人了。”
明明是疑問句,怎麼聽着就是肯定句?
何日晞笑了笑,說道:“僕人,你又知道啊……”
無名氏嘆了口氣,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救不了你,就這樣做,引起我的注意。覺得我冷落你了。”
何日晞嗤笑一聲:“日晞,何日晞,何日才能破曉,天亮,重見光明,自從你給我取的名字之後,我就已經感到你救我出來的決心,但我已經兩天沒出來了,正好出來看看情況,看看我的僕人有沒有給我惹事,畢竟,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何日晞一口氣把話說完,都不帶喘氣的,簡要的說完了自己殺妖的理由,此時,把“你的命就是我的命,跟你作對就是跟我作對”這句話,無比鮮明地呈現在一人一鬼的身上……
一陣死一般的沉——寂——
無名氏抿了抿脣,站了起來,轉頭對上了何日晞的雙眼,只在一剎那,何日晞連忙退了幾步,不可置信的說:“僕人,你的眼睛好恐怖啊!嚇我一跳……”
說完,伸出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別晃,我頭暈。”無名氏皺着眉頭說道。
何日晞收回了自己的手,說:“你不要不高興了,知道你的眼睛會說話,我以後改還不行嗎?你的凝視大法更上一層樓了,我都被你看怕了!”
無名氏眨了眨眼皮,說:“我找到萬獸無疆了。”
“在哪?!”何日晞猛的一個顫抖,被嚇了一大跳,比剛纔被盯着還要嚴重的喊的出來:“拿出來!!”
無名氏頓了頓,說“它現在不在這,它在擂臺大賽上,奪冠的人才能得到它。”
何日晞氣憤的磨牙,心裡早就將主持擂臺大賽的那個人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一遍……然後冷冷的說:“我都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就要搶,咒你們纔好,把你們全都咒死了,看你們還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