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素素趕緊趁熱打擊他：“老顧，咱們倆啥時候領離婚證啊？”
老顧，這兩個字十七歲從十二歲到現在一直以來對自己的稱呼。
每次叫他的時候，顧江山都感覺自己的心癢癢的。
心裡被幸福的那種感覺給填的滿滿的。
但是，這次！顧江山聽她這麼叫自己，扎心的疼。
咱們倆——
蘇素素以前最喜歡跟他說咱們，跟其他任何人說的時候，都是說的我們倆。
咱們和我們倆，之間多了一個字。
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是相當的不一般。
以前聽她說咱們的時候，顧江山就是感覺他們兩個就是一個世界的。只有她們兩個是在一起的。
但是現在，這種感覺已經完全沒有了。
咱們倆，是說明在蘇素素的心目中，他和其他人沒有什麼區別嗎？
真的是這個樣子嗎？
顧江山默默地垂下了眼眸，不肯說話。
“老顧？”蘇素素故意再試探的叫了他一次。
顧江山站在恨不得趕緊堵住自己的耳朵，不想要聽她說話。
什麼老顧？什麼愛情？什麼亂七八糟的離婚證，他不想要聽。
他想要的，就是最之前的蘇素素！
但是，他的心裡同樣也明白，他們兩個之間已經永遠都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那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那又怎樣呢？
不能怎樣，心裡難過。
突然間，顧江山想起來蘇素素剛剛說的，飛機，她要趕飛機。
顧江山感覺自己身體裡面的血液一下子活躍起來了，她現在是想要回去了對嗎？
想要回去見那個野男人對嗎？她就有這麼想要見到他？
那個男人，有這麼好？
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他嫁給那個人。
好！
可以！
厲害了！
想要回去對嗎？
可以，沒問題。
顧江山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幾個字：“沒問題，我們明天就去領。”
蘇素素心狠狠地被抽痛了一下，他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要跟他分開了？
分手？
離婚？
不在一起？
她明明早就已經做好準備的啊，爲什麼心裡還是這麼難受。
難受的，簡直都已經無法呼吸了。
蘇素素長長的舒出自己的故意，難受，想哭。
“可以，我們說定了。”蘇素素假笑着說，天知道她的心裡是多麼難受！
原來，有些事情嘴裡說出來和真的做到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嘴上課題笑着說可以，心裡難過的也夠可以。
顧江山的怒火一下子又雙叒叕上來了。
該死的這個女人，居然還在笑？
笑對嗎？就這麼想要擺脫他？可以。
蘇素素拿出手機，解開鎖屏，劃出聯繫人那一欄。
顧江山眯了眯眼睛，她這是想要跟那個野男人彙報情況了對嗎？
呵，可以的。
顧江山長手一伸，把手機撈了過來。
蘇素素看原本在自己手裡的手機現在到了他的手裡，怒火一下子上來了。
“你幹什麼？”蘇素素尖叫一聲。
顧江山手機屏幕劃呀劃，看到上面的那些應用和兩年前差不多。
“你想要幹什麼？”他輕飄飄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