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一道道殺人於無形的音刃,不知從何處飛來。
那些音刃只針對殺手,不針對流月和葉玲瓏,且攻擊角度非常刁鑽。
殺手首領漸漸支撐不住,做出撤離的手勢。
“砰!”
一個煙霧彈炸開,迸射出無數刺鼻的濃煙。
流月和葉玲瓏快速逃離,但濃煙的威力太猛,裡面似乎下了很特殊的毒,讓人渾身無力。
漸漸地,葉玲瓏開始神志不清,只能靠在一旁的樹上,慢慢調節。
流月的情況更糟,直接失去意識。
……
翌日。
流月醒來時,已經是正午時分。
她依舊迷迷糊糊,嘴裡輕聲喊道,
“傲,你在哪裡……
傲,救我……”
位於不遠處的白衣男子,聽見流月的喊話,並未有所動。
他雙手撫琴,脣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整個人淡雅如蓮,看起來很是清貴。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修羅殿殿主——公子軒。
“傲——”
流月再次驚呼,整個人從牀上彈坐而來!
“你醒了?”
“是你?公子軒?”
流月神色詫異。
公子軒淡淡一笑,開始彈奏一首不知名的古曲。
在琴聲的影響下,流月漸漸安靜,隨後才問道,
“是你救了我?”
“嗯,算是吧。”
“你怎麼會在太虛古城?”
“這件事說來話長,以後可以慢慢告訴你。”
“額……謝謝,但我要回去了。”
流月和公子軒雖然有過交情,但並不熟,甚至還不如她與沈默。
本着不給別人添麻煩的原則,流月逞強起身。
但她剛走一步,整個人完全站不穩,直接超前撲去——
“小心。”
公子軒定聲提醒,語調極爲溫柔,輕輕將流月扶起,然後放在牀上。
“我這是怎麼了?”
流月發覺身體不對勁,整個人更加煩躁。
公子軒拍了拍她的肩膀,解釋道,
“你中了頂級軟毒散,暫時不能動彈,至少要臥牀休息五天,否則會落下病根。”
“頂級軟毒散?那是什麼毒?”
“一種從魔界傳來的毒,毒性很強,只要一點點,就能使魔族昏迷。
對於普通人類來說,這是致命毒藥。
蕭姑娘,你能醒過來,已經是很幸運了。”
“該死,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如果被我發現,絕對饒不了他!”
流月低罵一聲,對身體的情況感到鬱悶。
公子軒微微一笑,並沒有接話。
這時,有丫鬟送來湯藥,恭敬地走入房間,將藥放在牀櫃旁。
公子軒將藥碗端起,輕輕吹了吹,對着流月說道,
“這是解毒草熬製的藥,對你的身體有一定的好處,喝了吧。”
說完,公子軒親自勾起一勺藥,將藥遞到流月嘴邊。
流月擺手拒絕,神色頗有些尷尬道,“我自己來就行,不用這麼麻煩你。”
“姑娘這是嫌棄在下?”
“當然沒有,我是有相公的人,男女有別,他如果知道了,肯定會吃醋。
而且……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你不用這樣。”
流月雖然臥病在牀,但還知曉分寸。
某王爺吃起醋來,那絕對是天崩地裂,能把半個太虛古城都掀翻。
公子軒聞言,抿脣一笑,將藥遞給流月。
流月一邊喝藥,一邊試探問道,
“待會兒可以送我回龍家嗎?我如果再不回去,他會擔心的。”
“可以。”
“真的嗎?謝謝!”
流月漸漸放心,隨後又問道,
“你昨晚救我時,有沒有看見我的朋友,她怎麼樣了?”
“她好像不怕毒,比你情況好一些,我帶你走時,她正在療養。”
“那就好……”
隨後。
流月喝完藥,公子軒也信守承諾,給流月叫來輪椅,打算推流月回去。
這時,位於暗中的暗衛首領,悄悄和公子軒溝通道,
“殿主,聽說龍靈珠在她身上,你如果把她放回去了,以後再想得到龍靈珠,可就難上加難了。
我們昨晚費那麼大勁,犧牲那麼多殺手,不就是爲了龍靈珠嗎?”
“龍靈珠固然重要,但蕭流月這枚棋子更加重要。
而且……龍靈珠十有八九,不在她身上。”
“蕭流月是棋子?屬下不太明白……”
“以後你就懂了,畢竟佔千弦的預言,從未出錯過。”
公子軒神秘一笑,隨後將流月放在輪椅上。
在送流月回去的路上,公子軒與流月邊走邊聊。
“我送你的東西,你還喜歡嗎?”
公子軒低聲詢問,看着流月手腕上,那用伏羲琴主弦打造的鐲子。
流月擡了擡手,點頭道,
“多虧了這個寶器,每次碰到高手攻擊時,它替我擋去了不少威壓,謝謝你。”
“該道謝的人是我,如果不是你,我至今還是一個不能開口的啞巴,永遠活在自卑的陰影裡。”
公子軒對流月的感激,發自內心。
可惜有些事,感激歸感激,利益歸利益。
……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二人來到龍家附近。
公子軒停下腳步,在離龍家五百米時說道,
“蕭姑娘,爲了防止邪王殿下誤會,我就送到這裡了。
同時,我救你的事情,希望你能保密,我的仇家很多,所以不想泄露身份。”
“沒問題!”
“那……下次見。”
公子軒揮手告別,身影很快就消失無蹤。
流月自己推動輪椅,慢慢駛向龍家大門。
此時的龍家門口,獨孤傲正焦急地等待消息,龍千夏則一直糾纏道,
“傲哥哥,蕭流月夜不歸宿,這麼久沒回來,肯定是去找野男人了!
那種女人,根本不值得你爲她擔心!”
“閉嘴!”
獨孤傲心情很差,腦海裡全是對小月兒的擔憂,聽見龍千夏說這種話,臉色自然不好。
龍千夏聞言,神色並沒有退縮,整個人反倒更堅決了。
“傲哥哥,你不要只想蕭流月好不好?
我也是女人,她能給你的,我同樣能給你,傲哥哥……”
“滾!”
獨孤傲深吸一口氣,只覺得現在的龍千夏,和記憶中那個單純的少女,越來越相悖,讓他覺得噁心!
龍千夏再次被拒絕,神色越來越黑。
最後,她一狠心一咬牙,直接開始脫衣服,並且一邊脫一邊哭喊道,
“嗚嗚,傲哥哥,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怎麼可以不負責?
傲哥哥——”
流月坐着輪椅,回到龍家時,正好看到這一幕。
霎時間,她整個人僵在原地!
龍千夏是什麼意思?
她和傲究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