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 剛纔來的時候還風波浪靜的,但是看到了曲靜薇的錦囊,突然就變成了狂風驟雨。
皇甫雪鳳目微眯,心裡猛地一慟。
自家男人,憑空消失,和另一個女人呆在一起整整六天。現在不聲不響回來,卻又因爲這個女人的一個錦囊,而向自己大發怒火。
種植藥樹!
皇甫雪並未想到,自己最後這一句話,更加加速了點燃了宗主大人心頭的滔滔怒火。
他額頭裂的青筋如蛇一般蛇蜒蜿冷——他深邃墨綠的眼裡一片冰冷。
驀然站直身子,開始向所有天機門弟子發令,聲音如死寂般的冷冽。
“所有沒種植藥樹的,全部停。種植過的,都給本宗主再移出來!”
此言一出,所有嫡系弟子都驚呆了,不過他們早習慣了自家宗主的反覆無常,變幻莫測的性格。
所以集體躬身行禮,神情肅然地回答。
“是,宗主。”
然後繼續集體向皇甫雪行禮,聲音特別整齊。
“請宗主夫人爲弟子移植藥樹!”
“冷玄墨,你當過家家酒嗎?藥樹說種就種說移就移?”皇甫雪氣得直髮抖,看了一眼周圍。
裕王和靈茜的眼裡閃着擔憂的目光。所有天機門弟子全部肅然而立。
而自家宅子裡的一票忠僕則憂心忡忡。
小月月和劉媽更是急得團團轉。
現在他們知道了自家姑爺居然是神祗一般的宗主大人,一看姑爺又發火了,緊張得幾乎就要暈過去。
皇甫雪努力收住怒意,一把拉住冷玄墨的手,往外拖。
“有什麼事我們去外面說。”
脣畔閃過一絲冷笑。
“我這宅子經不得你宗主大人的怒火,上次書房纔剛裝修完,我可不想今天整座宅子再來個翻修。”
她對妖孽發怒的神情再熟悉不過,今天他這個怒氣恐怕已經達到了極限。她倒不是怕承受不住他的怒意。
而是怕,這人一發起瘋來,要連累無辜。
她不能讓他傷了小月月和劉媽他們,也不能讓他到時將怒火嫁接到裕王的身上。
所以,不管是什麼事,都去外面說。
冷玄墨任憑她拖着手,手心冰涼刺骨,覺得自己的腳步就像踏在棉花上一樣。
每一步踩上去都是虛空的,就像他空蕩蕩的心。
“小雪——”裕王有點不放心,想跟上去,但是冷玄墨聽到他這聲音後,忽然回頭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冰冷幽深,現在的宗主大人,面目陰寒得就像一個從地獄裡爬出的羅煞厲鬼。
裕王頓時嚇得停住了腳步,身後的靈茜立即握住他的手。
等恍過神來時,宗主和小雪早就已經走得不見人影了。
皇甫雪拉着冷玄墨,一直跑了很遠很遠的路。
等確認已經離自家宅子最安全的距離後,她才放開了他的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說吧,到底怎麼了?”
冷玄墨站住腳步,眼睛如利箭般幾乎要將她穿透,過了好一會才陰冷開口。
“你是不是和李元蘇一起在茶樓彈過琴?”
皇甫雪有點微愣,不過還是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