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達沒有回答林瑾之的話,和那些保鏢們一起站在林瑾之和慕至則的身邊,一動不動了。
林瑾之知道琳達肯定是遇到了難事了,但是現在的林瑾之根本也顧及不到琳達了,因爲自己即將要離開這個莊園了。
慕至則開口說道:“琳達,那個禮物呢?”
琳達聽到了慕至則的話,恍然大悟,從貼身拿着的包裡面拿出了那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
林瑾之接過了小盒子,將那個藍紫色的小盒子遞給了身邊的慕至則。
“慕至則,祝你生日快樂。”
慕至則眸子凝視着林瑾之。
有三秒的空白,男人旋即邪肆的笑開。
視線從林瑾之那柔嫩的指尖和藍紫色的盒子上移開,伸手接過了小盒子。
“裡面是什麼東西?”
慕至則甚至孩子氣的拿着孩子晃動了一下。
林瑾之倒是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對面的琳達卻是神色微變,生怕公爵的這個舉動會毀壞掉林瑾之精心準備了很久的禮物。
“只是一個領帶夾。”
林瑾之淡然的說出了答案。
慕至則挑眉。
領帶夾這種東西,他用的不多。
最起碼在林瑾之看來,幾乎從來沒有見過他用。
“我看你穿西裝的時間很多,所以就親手給你做了一個領帶夾。”
親手做的這四個字意外的愉悅了慕至則的心情。
男人的眼角眉梢都帶着一股子的舒展。
“你不打開看看麼?”
林瑾之看慕至則根本就沒有要打開的意思,有些着急的問道。
那個盒子裡面放了米朵給你自己的致幻的藥物,是一種淡淡的香味,但是隻要是被人聞到了,和香檳塔裡面的藥物結合,很快就能放倒一頭大牛。
這是米朵特意跟林瑾之說過的。
慕至則慵懶的將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面。
“……不着急。怎麼,你準備的禮物,只有這個麼?”
林瑾之的心臟縮起來,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男人。
“公爵是嫌棄我做的東西太過於簡陋麼?”
林瑾之其實也清楚自己對於慕至則實在是太過於倏忽了,所以在做那個領帶夾的時候,利用了晚上的時間,多做出了一個簡易的指環項鍊。
這個指環項鍊是和領帶夾一樣的款式,都是用的藍紫色的寶石鑲嵌成了鳶尾花的模樣。
但是這個指環項鍊林瑾之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將它送出去,甚至連琳達都不知道這個置換項鍊耳朵存在。
可是慕至則怎麼會……
就在林瑾之胡思亂想的時候,慕至則卻伸手將林瑾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林瑾之驚呼一聲。
“你就打算這麼敷衍我麼?不如你晚上好好的……”
林瑾之意識到男人準備說什麼話的時候,已經上前緊緊的捂住了男人的嘴巴。
這個舉動,叫在場的保鏢和琳達都有些目瞪口呆。
林瑾之卻絲毫沒有覺得不妥,但是手下男人脣瓣的溫度灼熱,林瑾之像是被狠狠的燙了一下,很快就縮回了手掌。
“慕至則,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想着今天就要徹底的和男人分開,林瑾之的心中狠狠的盪漾開了一抹疼。
說不出那種疼是什麼感覺,但是一貫之痛之後,卻是冉冉嫋嫋的酸澀,濃重的酸澀幾乎將她淹沒。
“我難道不是很正經的在和你探討生日禮物的事情麼?”
林瑾之:“……”
被男人這麼一鬧,林瑾之心中那點子難過也正在漸漸的淡去。
眸子卻還是悽楚的,她深呼吸了一下。
正準備將自己放在手包裡面的那個指環項鍊拿出來的時候,前面不遠的地方已經款款的走來了米朵。
米朵今天穿着的是一襲黑色的小禮服,看起來高貴華麗不可方物。
“至則,舞會即將開始了,我有榮幸來邀請你跳第一支開場舞麼?”
慕至則卻是將視線看向了林瑾之。
林瑾之被男人那灼熱的不加掩飾的眸光看的臉上一熱。
“抱歉了,米朵,我今天想和她一起跳這個開場舞。”
這個話落下,對面米朵的臉色驟然變得很難看。
但是很快米朵就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神色。
“那也好啊,林小姐是莊園的客人,公爵可一定要好好的照顧林小姐。林小姐,不知道你會不會跳舞?”
米朵望着林瑾之的眸子透着犀利的鋒芒。
林瑾之被米朵那犀利夾雜着狠戾的眸子看的一駭。
但是還來不及跟米朵說什麼,就已經被慕至則拉着手去了舞池中央。
整個房間的燈光都在剎那間黯淡下來,最中央的那一盞投影燈也已經從司儀臺投射到了林瑾之和慕至則的身上。
男人一身黑衣翩翩風度,看起來比平日更多了一份俊美和鄭重。
但是男人身上的慵懶和邪肆卻一絲不改。林瑾之在黯淡的投影燈下看向男人,這個男人身上自然的流露出一股子英挺清貴之氣。
而且清貴之中還雜糅着一股子的*不羈,這個男人和林瑾之之前接觸過的那些男人有着截然不同的面貌。
林瑾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今天很快就要結束了。
一切。
伴隨着男人的舞步在舞池裡面翩然起舞,林瑾之的心中是悵然的。
*
咪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米朵的身邊,米朵手中捏着一杯香檳,看着在舞池上的那一雙璧人,淡淡的眯了眯眼睛。
咪咪上前說道:“米朵小姐,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米朵的視線朝着咪咪看過去,在昏暗的光線下,咪咪的一張笑臉顯得諂媚而媚俗。
就連這樣低賤的女人也要妄想和自己搶男人了?
米朵心中嗤笑一聲,慕至則雖然濫情,但是咪咪這樣的貨色,卻肯定是不會放在眼裡的。
“咪咪,你這件事做的好。”
米朵的眸子裡帶出了一股淡淡的激賞之光。
咪咪被米朵誇得臉色微紅。
“米朵小姐,能夠爲您效命,那是我咪咪前世修來的福氣。”
米朵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好了,等解決了那個華夏國的女人,我一定安排你伺候公爵。”
咪咪的目光閃了閃,對着米朵說道:“米朵小姐,我不敢奢望伺候公爵,只要能夠好好的伺候好米朵小姐,那就是我咪咪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在莊園裡這樣侍寢的姑娘不少,看着那些長相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女人能夠和公爵親密接觸,而自己卻還要累死累活的工作,咪咪就一臉的氣憤。
“咪咪。”米朵端起面前的香檳淺淺的啜了一口,“我自然是清楚你的衷心的,只是我身邊的確需要像你這樣容顏鮮嫩的小姑娘來籠絡住公爵的心,難道咪咪你 不願意幫我麼?”
米朵冷笑着咪咪的言不由衷,但是還是這般的對咪咪說道。
咪咪聽米朵這樣說,神情頓時鬆動了很多。
“既然……這樣,那我就但憑米朵小姐的安排了……”
*
前一陣子在華夏國鬧得沸沸揚揚的戰地記者失蹤案子,終於有了新的進展,華夏國的外交官李修楷帶來了最新的消息,說林瑾之很有可能被艾迪森公爵帶到了華夏國。
因爲華夏國根本就沒有和海拉國有外交,所以李修楷不能去海拉國尋找林瑾之的蹤跡,只能是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報社的社長裴琳。
希望藉着裴琳的口告訴給林瑾之的父母。
林瑾之的父母得知了這個消息果然是大喜過望。
當下兩個老人家就要準備動身去海拉國找林瑾之,但是林瑾之的下落根本就吧明朗,很有可能還被困在什麼地方,想到這裡,裴琳就勸阻了兩個老人家,決定自己找一些報社的同事接着自助遊的藉口前往海拉國。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着海拉國進發,先是去了埃塞爾,在埃塞爾轉機去了海拉國。
依照李修楷留下來的線索,一行人到了海拉國就開始打探艾迪森公爵的所在管轄地,終於查探清楚了鳶尾莊園所在的地區。
現在一行人已經抵達了鳶尾莊園的外圍,但是在鳶尾莊園的外圍卻是戒備森嚴,根本就不容許人靠近。
一行人不得門而入,苦不堪言。
“裴琳社長,我覺得我們若是想要進入鳶尾莊園的話,只能智取,不能硬闖,不如我們先去酒店好好的研究一下對策。”
“好。”
裴琳深深的看了一眼鳶尾莊園。
林瑾之,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
而此刻在鳶尾莊園的客座別墅裡面,一場宴會正舉行到如火如荼。
林瑾之竟然不知道慕至則的舞蹈居然跳的如此好。
在大學的時候,林瑾之曾經被同學們戲謔的稱呼爲舞神。
就是因爲林瑾之跳得一手的好華爾茲,但是不想男人竟然的舞姿居然一點都不遜色,看着男人駕輕就熟的引導着自己在手中翩然起舞,林瑾之眼中的詫異不加掩飾。
“想不到公爵舞姿卓絕。”
“我也想不到你居然這般善舞,如此,我和你纔是天生的一對,不是麼?”
男人的氣息噴在耳廓,林瑾之神情有些迷離。
“公爵將第一支舞送給我,難道不害怕米朵小姐會難過麼?”
“我記得我說過我和米朵之間沒有你想的那種問題。”
“是女人都不會容許自己喜歡的男人那般的在乎別的女人。”
“你指的是你自己?恩——”
在男人戲謔的眸子裡,林瑾之臉頰上陡然升騰出了一股燙。
她不該這麼自大的說出這句話來。
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你對着自己說過喜歡,但是誰知道這個男人對着多少個女人說過同樣的話語呢?
對着同樣是華夏國女人的南宮悠,這個男人是不是也說過相同的話語?
畢竟林瑾之不止一次的看到過南宮悠和這個男人的親密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