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5 暴君好粗魯86

暴君,好粗魯(86)

“我、我……這恐怕不妥吧?”魯革尷尬地垂下頭。

看到她光裸的美好,心中雖然有些悸動,但已經跟過去的感覺不一樣了。

他有些自卑,畢竟身上少了一些東西,再也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了。

“沒關係的,我不介意那些。而且,正是因爲這樣,才讓我看清楚,你真的對我有多麼的情深。魯革,我的魯革,我心中有你。”將他帶入牀帳之中,緩緩解下他的一口,不計一切地誘惑着他。

擡起腳,在他的胸前不斷地畫着圈圈,直到他呼吸漸漸粗喘起來,她柔聲地說了句:“怎麼?這是嫌棄我了?如真是這樣的話,那我也不再堅持……榛”

“不,我只是想說:你真的好美。”魯革立即撲上去,忘卻了自己已經身殘的事實,與她耳鬢廝磨,大手也悄悄滑至她的身下,不斷地磨蹭着,緩緩棲近……

“嗯——”被男人愛撫的感覺讓郭婷迅速感覺到渾身一陣火熱。

她緊咬着下脣,緊緊地把他的後腦勺圈住叩向自己,任由他在自己的渾圓柔軟前舔-舐,啃咬臆。

愛慾的味道在身上緩緩瀰漫開來,讓郭婷的心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炙熱,她輕咬着下脣,任由他用自身以外的東西在自己最柔軟的地方進攻着,不斷地低吟出聲……

“什麼時候的事?”楚若緊皺着眉頭,快速收拾着身邊的醫藥箱,安排着去給田貴嬪醫治。

居住了不過十天而已,楚若便感覺到精神特別累。

她每天看着那些人來回的爭寵,卻不曉得這些人又是爲了什麼而奮鬥。

項染已經被打入冷宮,前幾天宮妃不斷暴斃的事情好不容易也緩了下來,卻忽然聽到更加殘酷的消息!

好端端的,皇子所居然被人全部燒掉了,裡面的皇子和小帝姬們無一倖免。

而最讓人感到詫異的是,田貴嬪居然被人在皇子所的角門處發現,當時正處於重傷昏迷狀態。

阿蓮娜和皇貴妃都在失聲痛哭後大發雷霆,甚至派人把田貴嬪抓了起來軟禁在她的宮殿中,認爲她就是罪魁禍首。

甚至於,大亞王朝與明昭國之間的關係更加微妙,讓人沒辦法理解這一切究竟是因爲什麼。

衆所周知,田貴嬪乃是這次從明昭國選來的妃嬪裡,位份最低而且又最資質淺薄的女子,所以跟別的妃子比起來,最沒有競爭能力了。

但是,楚若卻不肯相信這件事情是田貴嬪做的。

雖然與田貴嬪並沒有深交,但還是清楚的記得,她曾經不畏強權的幫自己說過話。

“七小姐,您這是要去做什麼?難道您要對田貴嬪施救嗎?老天!七小姐,您可千萬要冷靜啊,現在人們都對她避之不及,您卻硬是要上前跟她……”

白月驚愕地看着楚若把東西收拾好以後,迅速拉着她的胳膊,緊張地提醒道。

楚若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沉着地說道:“我已經夠冷靜的了,也懂得該去做什麼。你若是害怕,就在這裡看守,不要讓陌生人突然闖入了。”

“奴婢要跟着小姐!要是有人傷害您的話,奴婢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至於這裡,有莫無影保護就好了。”白月搖了搖頭,毅然決然地跟着楚若走了出去。

阿蓮娜賜給楚若的那些宮女,她一個都不相信,尤其是那兩個一等宮女。

她站住腳,對白月沉聲說道:“我說你不能出去,就絕對不要出去。小心別人見縫插針,萬一在房間裡放了什麼莫須有的罪證,只怕會很麻煩。莫大哥終究是不方便出現在房間裡的,你明白了嗎?”

“是,奴婢明白了。”白月想明白以後,點了點頭,恭敬地褔身。

楚若滿意地頷首,走出門以後,便叫着明心和明榮走了。

她們和其他二等宮女的穿着不同,有些類似小家碧玉的姑娘,頭上戴着的花環也會稍稍比二等以下的宮女要多一些。

明心和明榮二人面面相覷,難以置信地看向前面的女子,主子爲什麼忽然走向大牢的方向?

莫非是想要幫助那個田貴嬪?

於是,二人在心中暗暗地思量,是不是主子與田貴嬪私下有什麼來往而不是她們知道的?

相對於二人心中複雜的想法,楚若的心中就想得特別簡單,直覺告訴她,田貴嬪一定是冤枉的。

如果不前去相救的話,只怕幕後黑手一定會將悲劇愈演愈烈,最後會到那種無法收拾的地步,也很有可能會引火燒到自己身上來。

田貴嬪已經被關押自己的宮殿中,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更沒有太醫前去問診。

楚若走到一半時,忽然想到這個問題,便倏然停住腳步,轉身向右走去。

御書房內,鳳弄絕沉痛不已,沒有任何心情批閱奏摺。

爲了不讓一衆皇子和帝姬們與母親太過親近而導致日後出現衆子奪嫡的情況,貞太后和鳳弄絕都主張讓他們在皇子所中由專人看管。

但是,忽然被人一把火燒掉了整個皇子所,裡面的孩子無一倖免。不管是貞太后還是鳳弄絕,都相當的痛心。

“啓稟皇上,純月公主求見。”太監總管走上前來,恭敬地說道。

鳳弄絕煩躁不已,根本就不想見任何人。但是又一想,項純是第一次主動來找自己,一定是有什麼要緊之事,便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讓她進來吧,其他人都退下去。”

“喳。”太監總管恭聲答道,轉身退去。

楚若一走進御書房裡,就有些想哭的衝動。

她情不自禁的想起當初鳳無涯在這裡批閱奏摺時,自己有事前來詢問的事情。

那時候的鳳無涯就坐在書案前,面前堆積如山的奏摺快要把他給遮擋住,他卻依然勤奮地批改着奏摺,只是想要爲天下百姓造福……

“純兒參見皇上。”楚若斂住心神,眼裡的淚花恰好被鳳弄絕給看到了。

他心中一暖,悵然長嘆道:“純兒,你也爲朕的幾個兒女感到悲傷吧,朕的頭好痛,心也好痛。”

“皇上,純兒很心痛,稚子無辜,不管是已出生的還是未出生的,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剝奪他們的性命。”楚若不禁想到了自己那未出世的女兒,被鳳弄絕開腸破肚取出來的那一剎那,她痛得不能呼吸,哭成了淚人。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當初鳳弄絕要是想到自己的孩子也會被別人殘忍的殺害,會不會在殺死自己孩子前,產生不忍心下手的想法?

“朕的一衆孩兒裡面,有個小帝姬是最聰明的,只是她的母妃早逝,並沒有來得及把她撫養成人。”

“朕本想好好地照顧她,卻連再見她一次的機會都沒有了!”鳳弄絕沉痛地長嘆一聲,閉上眼睛捂着臉,心中悲慟不已。

楚若走上前,輕輕拉開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說道:“正因爲是這樣,纔不能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鳳弄絕睜開眼睛,不解地望着楚若。

“難道你要爲田貴嬪說清?哼,純兒,別怪朕沒有提醒你,雖然你們同屬明昭國人,但她的心腸狠毒,絕對不是一個善茬!”

“田貴嬪性情溫婉,不可能是殺害皇子和帝姬的兇手。她雖然出現在皇子所的角門處,但疑點和漏洞太多,僅憑這個根本就不能說明什麼。”

說着,她褔身說道,“請皇上准許純兒去爲田貴嬪診治,若是皇上不放心的話,可以隨便指派您身邊的人跟着純兒一起去。純兒一定要將殺人兇手抓住,還明昭國一個清白,還田貴嬪一個清白,更是讓皇上明明白白。”

鳳弄絕又是一聲冷哼,不太相信地說道:“朕雖然相信你,但是害怕田貴嬪會再次出手害人,所以命人用鎖鏈將她的胸前鎖骨勾住,還用鎖鏈拴好,不允許她行動太遠。”

“目前她屬於昏迷狀態,是因爲後腦勺有被硬物磕碰的重傷,與朕命人動的刑無關。抓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氣若游絲了。”

楚若心中一驚,緊皺着眉頭,沉聲說道:“皇上,您怎麼可以如此魯莽行事呢?要知道,田貴嬪如果真的是殺人兇手,爲何要暈倒在案發地點?”

“再有,她一介女流之輩,如何能夠把整個皇子所都灑上油漆?請恕純兒直言,您這樣做的話,只會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的。”

“怎麼可能?”鳳弄絕站起身來,繞過書案走向楚若,低下頭緊緊地盯着她,沉聲說道。

“依你說,兇手還會另有其人?有何根據?你若是能夠說得出理由來,朕就讓一直在暗中守護朕的暗衛悄悄尾隨你前去,不讓田貴嬪看到。”

楚若平心靜氣地望着鳳弄絕,緩緩說道:“我認爲,之前莫名害死好幾個宮妃的人,和如今燒燬皇子所的人應該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撥人。”

“之所以這樣懷疑,也是心中的一種直覺。爲了把所有事情都嫁禍到我四姐的身上,才停止繼續殺害宮妃的行徑。”

“但是,衆人都將保護的目標挪到各個妃嬪的宮殿附近,從而忽略了皇子所。因此,正好給了敵人可乘之機。”

見鳳弄絕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楚若緩緩說道:“這就是我一直都在懷疑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皇子和帝姬那麼小的孩子也受到牽連。皇貴妃如果再不查出來兇手的話,只怕下一次要殺害的就是皇后或者皇貴妃,亦或是我以及其他妃嬪。”

鳳弄絕聞言,登時勃然大怒,他沉聲冷哼道:“真是豈有此理,這人居然如此狠毒,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來!”

他氣惱地來回走動,轉過身去對藏在後面的暗衛說道:“黑鷹,你出來。”

這時,從暗格處走出一個身形矯捷的男子,他神色森冷,恭敬地拱手說道:“是,屬下遵命。”

楚若不着痕跡地打量着黑鷹,見他根本沒有望向自己,也沒有覺得多尷尬。她只是對鳳弄絕褔身謝道:“謝皇上信任之恩,純兒前去給田貴嬪診治時,一定會在她醒來後詢問事情原由。若是有所欺瞞,純兒甘願受罰。”

“快些起來吧。”鳳弄絕將她扶起來,感慨地說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皇后和皇貴妃她們都正在傷感之中,誰也沒心思親自理會這件事。爲了避免她們感情用事,你出面來調查也好。去吧,帶上朕的令牌去。”

說着,從腰間取下他平時佩戴的龍形金牌,是大亞王朝的皇帝所特有的御用之物。見此令牌者,如見皇上親臨,都要行叩拜大禮。

“是,純兒告退。”楚若點了點頭,把手中的龍形金牌握在手裡,轉身離開了御書房。

有了鳳弄絕的令牌,楚若再去田貴嬪的宮殿時,心裡就輕鬆多了。

沒有疑問的,楚若被攔截在門外,不允許進去。

楚若掏出懷中的龍形金牌,沉聲說道:“本公主是奉皇上之命前來爲田貴嬪診治,爾等敢藐視尊上的話,全部罪加一等!”

“奴才不敢。請純月公主進去,只是要快去快回,否則奴才也不好向上面交代。”看守宮門口的人恭敬地讓出道路來,請楚若直接走進去。

楚若淡淡地頷首,把令牌收好以後,擡步走進去,一直行至門前,推開門走入內。

房間內有種腐朽的味道,特別難聞。像是那種新鮮的肉被生鏽的東西給鉤住了,渾濁在一起散發出來的味道很刺鼻。

“田貴嬪?田貴嬪……”楚若走向內殿,小心翼翼地向裡面探尋着。

走到牀前時,登時被嚇了一大跳。

只見面色慘白的田貴嬪,雙肩下面一些的位置被鐵鉤直接戳穿了吊起來,她整個人也斜趴在牀下,像是從牀上掉下來似的。

田貴嬪的頭髮早已散亂,有許多髮絲散落在臉上,早已跟冷汗混爲一體,黏在肌膚上。

“天吶,真是造孽。”楚若低呼一聲,快步走上前,蹲下身來輕輕扶起田貴嬪。

田貴嬪吃痛的從昏迷中輕呼一聲,卻沒有睜開眼睛。

楚若緊皺着眉頭,起身走到門外,對守在門口的明心二人說道:“你們進來幫幫忙。”

“是。”二人應答一聲過後,走進房間以後,按照楚若的吩咐,幫着她把田貴嬪擡到了牀上。

“小心些,她的兩處鎖骨會很痛,不要碰觸到那些鎖鏈,以免讓她更加疼痛。”楚若低聲提醒道。

因爲鳳弄絕說田貴嬪的後腦勺憂傷,再加上她的鎖骨處的鉤子是從後背穿進去的,只得讓她趴在了牀上。

明心和明榮小心翼翼地爲田貴嬪蓋好被子後,就被楚若又遣了出去。

坐在牀邊,楚若小心翼翼地幫田貴嬪診脈,還把她後腦勺的傷情檢查了一遍,緊皺着眉頭又爲她診脈了一次。

最後,楚若從醫藥箱裡拿出幾瓶藥,先給她服了幾顆入口即化的藥丸,又爲她親自上藥。

一切都準備完以後,楚若小心翼翼地取出金針,爲田貴嬪的後腦勺下針醫治。

被打得這樣重,擱在現代來說,絕對是重度腦震盪。

楚若邊施針邊蹙眉,現在所有的疑點都已經指向一個最有可能實施這一切的人——郭婷。

不過,這只是她自己所想到的罷了,別人估計又會覺得是項染在興風作浪。

大家會認爲,項染自己失去了腹中的龍裔卻找不到兇手,就讓別的皇子和帝姬也一起陪葬……

郭婷居然有這麼大的膽量,背後究竟是哪個男人所爲呢?

楚若單手托腮,不斷地思索着各種可能性。

按理說,郭家在明昭國的勢力已經漸漸在衰退,畢竟郭沁香的事情對他們影響很大,就算他們最後不肯認領郭沁香的屍體,但也絕對無法抹殺那一層血緣關係。

因此,在楚若隨着鳳弄絕一行人離開明昭國都城時,郭家所經營的生意和盤根錯節的勢力都陷在緊張的困難中無法脫身。

那麼,郭家對於遠嫁在外的郭婷,應該是無暇他顧的。

難道是……

楚若心中一驚,不禁惡寒地抽了抽嘴角,郭婷該不會跟她姑姑郭沁香一樣,背地裡有個默默守在身邊的男人吧?

老天,那真的是太驚悚了,打老遠從明昭國跟着到大亞王朝來,還順從郭婷的意思做出這麼多惡事,簡直泯滅了任性,萬死都難以恕罪!

想到這裡,楚若便心下了然,回頭問問莫無影,很有可能會查到的。

“唔——”就在這時,牀上的人微微一動,吃痛地嚶嚀了一聲。

楚若連忙看向她,見她還已經有醒過來的意識,低聲說道:“田貴嬪,我是項純。你的頭部受到了重創,稍有不慎的話,隨時有可能造成昏厥或者死亡。”

“你記住,一會兒睜開眼睛後不要費腦子想問題,更不要糾結太多事情。先把心冷靜下來,好好地把思緒理清楚再說話。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