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曉得夏衍會生氣,但是我還是帶着漢陽出宮了。
不爲別的,只因爲覺得虧欠了漢陽。
漢陽那句羨慕我,聽的我心酸,她貴爲公主,卻偏生羨慕我這個郡主!
也許這便是我最後一次出宮,待我正式成爲皇后,別說出宮,就是在宮門口繞一圈也不行。
漢陽說的對,婚姻就是墳墓,我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了,若再不瘋狂一把,待進了墳墓,必定是要後悔的。
換了便裝之後,我並沒有帶漢陽直接從宮門走,而是找了個狗洞,我指着狗洞道:“從這裡鑽!”
“本宮金枝玉葉,你叫本宮鑽狗洞?”漢陽叉着腰,趾高氣昂的質問着我。
“不鑽我就回去了!”
“哎呀,別生氣,本宮跟你開個玩笑,看你一臉嚴肅,真是的,何必呢!”漢陽撩起衣襬哧溜一下便鑽出去了。
那個姿勢,那個動作,那個速度,一看就是鑽狗洞的行家!
宮內一片肅穆,但是宮外卻熱鬧非凡,簡直就是兩個極端。道路兩邊鋪滿了各式各樣的新鮮玩意,我拉着漢陽一路走一路看,哪樣都想買,但是我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
我們沒有錢。
“你爲什麼沒有錢呢?”漢陽鐵青着一張臉質問道。
“我……我爲什麼會有錢?”
“你老公是皇帝唉,你身上連一點錢都不帶嗎?”
可是你的老公也是皇子啊,爲什麼你沒有。我在心裡默默的回敬道。
我們出來的時候便已經是掌燈的時間,現在應該是晚飯了,路邊的飯館點起燈籠,食客進進出出,我卻跟漢陽傻站在路中央。
回去?有點不甘心,好不容易出來一趟。
可是不回去,我們就要在街上挨凍受餓!
糾結了好半天,漢陽眼睛一亮:“看!”
我順着她指的方向,只見對面的街上樹立着一座燈火輝煌的小樓,寒冬臘月,閣樓上站着十幾個衣衫單薄的姑娘,但是漢陽並不是在指那些姑娘,而是在指着一輛馬車。
那是一輛極爲低調的馬車,可就算再低調,我也認得能坐這輛馬車的人是誰。
夏衍!
記得有一次夏煥之被太師打暈了,夏衍命我出宮去看他,當時我們就是坐得這輛馬車。
我既然能認得,漢陽肯定也認得。
她幸災樂禍的望着我:“哈哈哈,你老公偷吃!”
我定定的看着她:“你說什麼?”
“這不擺明了嗎?來這種地方,哪個不是尋歡作樂的,難不成去喝酒吃飯啊!”
我咬緊脣:“不要逼我打你!”
漢陽萬分挑剔的剜了我一眼:“你老公玩女人,你打我幹什麼?”
我握緊拳頭,狠狠的瞪着她:“因爲我只打的過你!”
漢陽嚇了一跳,連忙軟下來:“別生氣,別生氣,有話好好說,瞧你,生了氣樣子一點都不好看了!”
“我們走!”
“唉……”漢陽雙手大張的攔住我:“你缺心眼啊!都來了,怎麼能走呢?”
“不走做什麼?難不成闖進去?”
“當然了,你這還沒結婚,丈夫就出來偷吃,這萬一結了婚,那不是更明目張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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