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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強佔夜夜痛

撇去所有的過去,她的純真,她的美麗,讓他的一顆心急劇的沉淪,爲她,唯她!

“公主,您怎麼了?”冬梅回過身來,這才注意到公主的不對勁。

雪兒衝到她身旁,拈着那片紅豔如血的花瓣放到鼻間嗅了嗅,某種熟悉的香味直鑽入鼻,而某個畫面也不經意地闖進她的腦海!

她想努力去湊齊那些零碎的畫面,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就是拼不完整,反而一種無法言喻的痛楚襲來,她抱着頭痛呼一聲,差點摔倒在地!

“公主!”冬梅連忙放下手中的盆花,將雪兒扶住:“公主,您怎麼了?”

“這個花,這個花……”雪兒撫着額頭,顫抖地手卻指着那盆花,像是記起來什麼,可是,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公主,您別嚇奴婢!”冬梅連忙將雪兒扶到一旁坐下,倒好一杯茶遞上:“公主,來,您先喝點水!”

“皇上駕到!”就在這時,門口傳來稟報聲。

“皇上!”冬梅連忙起身行禮。

“辰弟,你怎麼了?”看到雪兒慘白的小臉,夜龍不顧他人在旁,將雪兒半擁進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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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事!”雪兒搖搖頭,她剛纔也不知道怎麼了,看到那盆花,總感覺在哪裡見過。

夜龍握着她的小手,驚覺她的手如此冰涼:“辰弟!很冷嗎?你的手好涼!”邊說邊爲她呵着氣。

一國之君居然如此屈膝於一個女子,令一旁的人是又羨又妒!

一旁的冬梅等人也都知情識趣的退了出去,這種溫馨的場面,她們已是見怪不怪了,這皇上將公主是寵上了天,早已是衆人皆知的事情了!

誰都知道這異國公主遲早都會是這後宮的女人,平時雖然有些閒言閒語,但也對她尊敬萬分,加上後宮之首皇后對雪兒主僕照顧有加,所以,雪兒主僕平時在這裡,雖然沒名沒份,但應有的尊重並沒有少!

只是令她們不解的是,皇上居然一直喚公主爲辰弟,而公主也一直喚皇上爲藍兄!

也只有夜龍才知道,他們要在一起,就必須用一個新的身份,所以,一直堅持不改口叫她雪兒,也要雪兒不改口,慢慢地聽慣了,宮裡人也都不覺得奇怪了!

“藍兄,她們會笑話我…”雪兒羞澀地抽回自己的手,每當夜龍這樣深情地望着她,她就覺得心跳加速。

“傻瓜!”夜龍輕輕擁她入懷,輕嗅着她的髮香,她身上的香味總能讓心醉,見她不動,柔聲問道:“剛纔朕叫人送來的花,看到了嗎?喜歡嗎?”

一句話,又將雪兒的記憶回到剛纔的那一幕,她從夜龍懷裡揚起小臉,疑惑不解地說:“藍兄,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剛纔看到那盆花,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很多零碎的記憶涌上心頭,我努力想將它們拼到一塊,可怎麼也拼不起來!我真是沒用!”

一想到自己沒了記憶,雪兒就很苦惱!

“那是曼陀羅花,是時下最稀有的品種,而且它的香味好像跟你身上的香味……辰弟,你怎麼了?”夜龍正說到一半,這才發覺雪兒的不對勁。

雪兒抱着頭,痛苦不堪:“我不知道,我好像在哪裡聽到過曼陀羅花,可是,我怎麼想不起來……呃……我的頭好痛!”

“辰弟!”夜龍將雪兒再次納入懷中,這才猛然想起,曼陀羅花來自南國,據說現在是南國的國花,雪兒在南國後宮待那麼久,自然熟悉這種花,他暗怪自己太大意了!

“我是不是很笨,都這麼久了,可什麼都想不起來!”雪兒偎在夜龍懷中,爲自己沒有過去而鬱悶自責不已。

夜龍將她扳正面對自己:“傻瓜,那不是你的錯!一個人的過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和將來!對不對?”

雪兒雖然覺得過去也重要,可是,自己又想不起來,也只好胡亂地點點頭。

“傻瓜,不許再想,來,笑一個!”夜龍見她還是悶悶不樂,於是,做着各種鬼臉逗着她!

雪兒看到他的模樣,忍俊不禁產,撲哧一聲笑起來,嗔道:“藍兄,你可是一國之君,怎能如此?若被人撞見,那影響多不好!”

“有什麼關係,只要你開心,朕願意天天做給你看,再說了,這裡除了朕和你,哪還有別人!”見她笑了,夜龍做了一個更大的鬼臉逗她!

“呵呵呵”惹得雪兒掩嘴嬌笑不已,將剛纔的不愉快全拋到了腦後,夜龍總有辦法讓她笑起來!

那如蓮般的笑靨將夜龍的魂勾去大半,他怔怔地望着她,笑容僵在他的臉上,目光落她嬌豔欲滴的紅脣上,想像着它的柔軟甜美,他的喉嚨慢慢地往下滑,感覺整顆心異常跳個不停,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

望着在眼中慢慢放大的俊臉,雪兒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否該拒絕還是該……

容不得她太多的考慮,夜龍那乾燥火熱的嘴脣已輕輕地吻上她的櫻桃小嘴,大手同時將她壓向自己,開始在她脣上流連,啜吸着她的甜美!

他清楚聽到兩人如雷地心跳聲,她的脣一如他想像的那般柔軟甜美,一種異樣的感覺從身體某處開始蔓延,於是,他更加渴望加深這個吻!

被他吻住的雪兒,腦袋在那一刻轟地一聲都變成了空白,只是傻傻瞪着美眸,思緒都停頓在了那一刻!

直到他欲撬開她的貝齒,她才找回了絲絲理智,耳邊似乎有那麼一個冷酷的聲音傳來!

“你只能是我的!這一輩子都是!”

冰冷的話語如魔音一般貫穿她的耳膜,某個零碎的記憶在腦海中盤旋,身體如遭電擊一般,雪兒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猛地將夜龍推到一旁!

她撫着自己的胸口輕喘着,心亂如麻,卻不敢再看他!她害怕看到他失望的眼神!

“辰弟…….”夜龍舔了舔發乾的嘴脣,那上面似乎還殘留着她的甜美,一臉慾求不滿,他還是因爲她的拒絕而失落不已。

“藍兄,對不起,我……”雪兒像一個驚慌失措的孩子一般,胡亂地絞着手指,欲言又止,急得眸中泛淚,她知道夜龍喜歡她,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拒絕他。

剛纔她好像聽到某個聲音,那種聲音彷彿能穿透她的心扉,令她害怕,似乎還有那麼一絲難過,只是,她不記得那是誰的聲音!

“辰弟!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朕!是朕不該……”夜龍長臂一伸,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讓她聆聽自己狂亂的心跳聲。

他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現在的她是失去了記憶,如果沒有失去記憶,他連碰她的手都是奢求,一想到這裡,他頓有一種趁人之危的負罪感!

“藍兄,你生氣了嗎?”見他久久不語,雪兒忍不住從他懷中揚起小臉,怯生生地問道。

那柔弱的模樣,讓夜龍一顆更加急劇的淪落,愛憐地撫着她的小臉:“傻瓜!朕疼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生你的氣?朕在生自己的氣,是朕不該……”

雪兒以手阻止他的脣:“藍兄,你對我的好,我豈能不知,只是,我沒有過去,我想知道我的過去是怎樣的,冬梅說了很多,可是,我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當然沒有印象,因爲冬梅說的,都是編出來的!

“傻瓜,不用解釋,朕都知道!”夜龍柔柔地握住她的小手,對他來說,能如此毫無顧忌地擁她入懷,能如此觸摸到她,他已是心滿意足了!

“藍兄,我聽皇后說過兩天就是你的生辰了,這兩天我一直在想,該送你什麼纔好,你喜歡什麼呢?”雪兒靠在他胸口,把玩着他垂在胸口上的金色流蘇問道。

“是不是朕喜歡的,你都肯送?”夜龍黑眸底閃着一抹算計,在她面前,夜龍好像自己又回到了情竇初開的時候!

雪兒想了想,點點頭:“嗯!只要你喜歡的,只要在這個宮裡,只要我有的,我都肯送給你!”心想,他對她那麼好,只要他喜歡的,她都盡能力去找給他,卻不知……

“朕是喜歡一樣,不過,到了那一天才告訴你!不過,到時候,你可別捨不得哦!”夜龍卻故作神秘的說。

雪兒蹙了蹙眉,扁扁嘴:“我有的東西,只要藍兄喜歡,我一定捨得,只是,到了那一天才說,是不是來不及了?”她以爲夜龍喜歡她這裡的什麼東西,心想,這東西,她得事先準備吧。

那茫然無措的模樣令夜龍愈加喜歡,如果說,以前心事沉重的雪兒,讓他憐惜,那麼,現在這個天真茫然的雪兒更令他心動!

現在的她,一如她的名字,如雪一般純淨,在她的眼中,彷彿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那笑彎的眉眼,如樹梢上的俏月般撩人心魄!

夜龍似乎是要將神秘進行到底:“沒事!到時候再告訴你,你不用擔心,一定來得及!”他想,也許到了那天是該做決定了!

雪兒天真地眨眨美眸,點點頭,也跟着神秘一笑:“到時候,我也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什麼驚喜?”夜龍黑眸中跳動着雀躍的火焰,忽然希望那一天快一點到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她給他什麼驚喜。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雪兒也學着他的模樣賣起了關子!

“不行!朕現在就想知道!”夜龍像個孩子一般膩在她的身上。

雪兒被他的模樣逗樂了,呵呵一笑:“藍兄!你怎麼像個孩子一樣?”

“朕在你面前就是個孩子,辰弟,好嘛,告訴朕,好不好?”一向正兒八經的夜龍難道這麼像孩子一般粘人。

雪兒卻堅持,搖搖頭,笑道:“藍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不許問了,好不好?”

夜龍一怔,隨即哈哈大笑,心情大好:“好好好!就聽你的,現在你最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擁着她,兩人相視而笑!

“藍兄,你是不是很久都沒有去陪小太子和皇后娘娘了?”雪兒雖然不介意夜龍平時的寵愛,可是,旁人的一些閒言碎語,還是入了她的心!

她與若蘭皇后惺惺相惜,她能感覺得到若蘭皇后對夜龍的那一片濃濃的深情,若蘭皇后寬闊的心胸,是她自愧弗如。

夜龍這纔想起來,這一個多月來,自己一有時間就陪在雪兒身邊,有是些時日沒有看到承兒了,想了想道:“雪兒,你的身體好得差不多了,不如,我們一起去找承兒玩,好不好?”

“好啊!承兒最喜歡跟我玩了!”雪兒一聽能出這個寢宮,甭提有多高興了,那拍着小手的模樣,可愛極了!

“好!走吧!”夜龍很自然地擁着她朝太子府走去,而在他們身後,那盆剛送過來的曼陀羅花便被人悄悄地推進了荷池裡,沒有一絲響動,有的只是那上面泛起的一圈友波紋而已!

夜龍一路與雪兒調笑,那搭在雪兒肩膀上的手也一直沒拿下來,一旁的奴才們看到這一幕,早已見怪不怪,不過,還是有那麼一兩個奴婢,心中很不是滋味!

“月華姐,你看那個亡國公主的得意勁,不就是仗着皇上的寵愛,又沒名又沒份的,不知道她得意個什麼!哪像姐姐你的主子,那得寵的時候,這後宮誰人不知!”一名小宮女湊近如妃的貼身宮女嘀咕着。

月華衝着雪兒的背影冷哼一聲:“那個亡國公主算個什麼呀,你也敢拿來跟我們主子相比?現在皇上只不過是受她一時的迷惑,到時候,皇上還是會回到我們主子身邊!”

“可是,月華姐,我可聽人說了,皇上好像準備封那個亡國公主爲貴妃,僅次於皇后的之位,到時候如妃娘娘可就……”

那宮女話還沒說來,就從一旁傳來一聲嬌喝:“大膽奴婢!你們在亂嚼什麼舌根?”

月華聽到這個聲音,馬上轉身行禮:“娘娘!”

只見如妃一副美人病態地模樣,由兩名宮女扶着手,盡顯弱柳扶風的嬌態,不過,那豔麗的臉上卻盡是囂張跋扈的橫樣,與她那故意裝出來的病態模樣極不相稱!

“月華!你是本宮身邊的人,幹嘛也要跟這些奴婢一起亂嚼舌根?”

“娘娘!奴婢剛纔是看到那個亡國公主跟皇上恩愛的樣子,所以,替主子您報不平!”月華邊說邊朝雪兒與夜龍的背影呶了呶嘴。

如妃順着她的目光望過去,氣得幾乎是咬牙切齒:“這個賤人!這個狐狸精!也不知道她給皇上灌了什麼迷湯,皇上居然迷戀她到這種地步!可惡!”

那因怒氣而扭曲的臉,與她紅豔欲滴的豐脣,將她整個人顯得更加的恐怖!

“娘娘,奴婢還聽說皇上打算過些日子,封那個亡國公主爲貴妃呢…….”一旁的小宮女唯恐天下不亂,添油加醋地又說了一句。

“什麼?那個賤人一來就是貴妃,居然踩到了本宮的頭上,氣死本宮了!氣死本宮了!”如妃氣得花枝亂顫,恨不能將雪兒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小臉撕了才甘心!

以前,皇上教她在額前畫菱花,她以爲是她額前畫着菱花的模樣很美,所以,天天都在額前精心描繪!

直到雪兒的出現,她才知道,原來,皇上教她畫菱花,也只是爲了慰藉相思之苦,她才明白,原來自己一直是那個亡國公主的替身而已!

“娘娘!您消消氣,別爲了那個亡國公主,而氣壞了身子!”月華畢竟還是擔心自己的主子。

“本宮怎麼能不氣?本宮跟了皇上那麼多年,皇上也只不過是封了本宮一個如妃而已,憑什麼那個賤人一來就踩到本宮的頭上?”如妃氣得咬牙切齒,她是那麼的愛皇上,可是,皇上卻只是把她當成那個亡國公主的替身,叫她怎能不怨?

“娘娘,這件事情,你不能急!奴婢倒有一個辦法!”都說成功的主子背後一定有一個聰明的奴婢,這句話果然不假!

“月華!你說!”如妃總算是找回了一點點理智。

“娘娘,我們可以去皇后娘娘面前說說,皇上雖然不寵皇后娘娘,但對皇后娘娘的話,一向都是言聽計從,只要皇后娘娘不肯答應立那個亡國公主爲貴妃,那麼皇上也就沒轍!”

“對呀!本宮怎麼沒想到呢!”如妃一聽,果然眉開眼笑起來。

不過,一旁的另一句宮女卻說了一句:“可是,娘娘,奴婢卻聽說,皇后娘娘對那個亡國公主特別的照顧,就連小太子也是跟那亡國公主走得很近,奴婢還聽說,這立貴妃之事,還是皇后娘娘給皇上出的主意!”

如妃卻是一臉不置信:“這怎麼可能?皇后姐姐她傻了嗎?以皇上對那賤人的寵愛,那個賤人若是做了貴妃,到時候要奪皇后之位,那豈不是輕而易取?”

“在你們的眼中,本宮到底有多傻呢?”淡淡卻是含滿威嚴的聲音突然從她們身後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如妃粉臉驟然一變,連忙轉身萬福:“皇后姐姐!”

她身邊的宮女們也跟着慌忙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