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萌寵後狼君你好煩
可惜,這等如狼似虎兇殘的男人,他所有的溫柔卻都給了一個人,旁人所能見到的,只有此人如厲鬼、兇獸一般狠戾的另一面罷了。
封君然冷哼一聲,轉身離去,徑直進了祠堂,空留下一羣人,心驚膽戰的立在空曠的山頂,即便皓日當空,溫暖異常,微風拂過,她們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
魔鬼!這個男人一定是魔鬼託生!
遠在西晉都城長安,所有的一切都佈置妥當,皇宮內的席位也都安排好,大總管也將後宮的事情處理完畢,宴會定在下午,一直持續到深夜。
時值寒冬,自然少不得地龍,一早大總管就派人將地龍燒得旺旺的,各位大人的手爐跟墊子也都準備好了,隨時等着開宴了。
卡爾斯也隨同瓦特前來,此刻等在皇宮之外,看看天色,也已經不早了,算算時間,約摸着也差不多了。
正想着,守門的侍衛往前一站,掃了一眼守候在宮門外的羣臣,喊了一句,時辰到,而後開始一一檢閱衆人腰牌,確認無誤才予以放行。
卡爾斯拿着使節特有的腰牌,跟在葉書的身後。
葉家人似乎都長得及其好看,皇后娘娘自是不必說,葉家的六個兄弟他只見過葉書跟葉琴,葉琴還是在宣政殿遠遠看過一次,面目英挺,冷漠而俊美,硃紅官袍上面繡着巍峨的花豹,雙目炯炯,利齒獠牙,恍若立刻便能衝出來要自己一口似的。
雖然只有這麼短短的幾面,但是依舊讓卡爾斯對這個人印象深刻,在荒漠里長大的男人,天性之中就對強者本能的產生一份畏懼,而他卻對葉琴產生了本能的懼怕,這隻說明,這個男人很強,至少,比自己要強。
想想西晉朝政雖然是一個女子把持,但是葉家一樣把持西晉軍隊,手握重兵的一等公,再加上青出於藍的兒子,就算皇后娘娘不從政,這權利也離不了葉家的手。
卡爾斯一邊想着,一邊慢慢往裡走,忽而有人跟他打着招呼,遠遠的便聽人喊道:“卡爾斯殿下!”
王逸之樂呵呵的跟上來,衝卡爾斯爲拱手行禮,這個金髮碧眼且被西晉人不齒的異族皇子也跟着躬身,手貼在胸口,行了沙漠民族常見的禮節:“大人,您有什麼事兒?”
王逸之笑道:“皇后娘娘壽辰,老臣怕殿下不懂西晉規矩,特來囑咐一二,來,你我二人一同進入。”
說着做了個請的動作,卡爾斯不疑其它,便跟着一同往宣政殿而去。
沙耶靜靜的跟在幾個人的身後,寬大的盤頭下面,一張面容都隱藏在陰影之中,臉上的絡腮鬍更是遮擋了大半的面容,只陰影下,一雙漆黑的眼睛靜靜的注視着周圍的一切。
原本乾淨的廣場上鋪上了硃紅的地毯,連侍衛們今日都看起來頗爲英姿颯爽,難得老天爺給力,天氣晴朗的清透,碧空萬里,積雪雖然還未曾融化,但是難得的好天氣已經昭示了今日的好開頭,只是夕陽西斜,遠山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映照的半壁江山雲蒸霞蔚,猶如一片燦爛煙霞。
衆人按照慣例率先進入宣政殿內,只是這一次沒有請百官家眷,只臣子們齊聚一堂,所以宣政殿內擠吧擠吧,倒是還能裝得下這些人。
而高臺之上,自上而下的也羅列了不少長桌,正中間九龍座前又加了一條長桌,擺着鳳紋小榻,衆人便知道,那是皇后娘娘的位置了。
至於一左一右的,不必想,自是兩位妃子的,餘下的就是修儀們的。
朝臣們忍不住心中一陣激動,這樣近距離的跟各宮的娘娘在一起,還是頭一遭,畢竟其中很多人都是這些臣子的閨女,自打嫁入宮門,除了葉小小的皇上寵愛,有一次回家探親的機會,而其它人卻連宮門都沒出過一次,更何況是回家探親了。
於是往日沉寂異常的老狐狸們此時此刻都有點莫名的急躁與不安,心中想着一會兒不能在皇后娘娘面前表現得過於出格,又想着怎麼能摸到自己閨女身邊嘮叨幾句,家裡夫人還拖自己給閨女帶了話,老太太還非得讓帶些糕點來給閨女,真是的,後宮裡什麼都吃不到?
身爲人父,使得這羣老狐狸也變得普通起來,心裡面都琢磨着一個蠢父親會爲自己兒女考慮的所有事情。
卡爾斯卻在打量着今日的宣政殿,沒了早朝時的莊嚴肅穆,現在的宣政殿瞧起來只留下了奢美的一面,讓人忍不住沉醉於精美奢華的裝飾,卡爾斯眯起眼睛,細細的打量,甚至面前裝水果的果盤他都會覺得異常好看,幾乎就想這麼把果盤藏進懷裡,帶回西戎了。
瓦特抽了抽眼皮子,低頭輕咳一聲,捏着鬍鬚斜着眼睛盯着卡爾斯,皇子殿下尷尬的笑笑,拿起一個蘋果遞給了瓦特,老頭子嘆了口氣,接過蘋果又放了回去,語重心長道:“殿下,西晉的禮儀,娘娘沒到之前,這東西都碰不得。”
卡爾斯笑笑,湛藍色的眸子閃爍出點點明亮的神彩:“西晉的規矩還真是多,在西戎,自然是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的。”
瓦特嘆了口氣,這裡不是西戎,且咱們還有求於人家,塞外的事情他回去又仔細的想了想,覺得西晉的確沒必要做這種事情,唯一的可能恐怕就同皇后娘娘分析的一樣,定是有人故意而爲之罷了。
畢竟,區區五百匹戰馬,還有那點金銀珠寶,這樣奢美的西晉還是不會放在眼中的。
瓦特既然是書記員,自然對財政方面也頗有研究,他在西晉的這幾天,逛長安街,單單隻看鋪子,就能大略算出一條街的稅務,長安大大小小的巷子更是有千百條,這麼一算,單單一個長安的商鋪所創造的一年的稅銀,就能趕得上西戎整個國家一年的全部稅收了,更別說農稅以及其它雜七雜八的稅務了。
“殿下,您且記住,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與西晉爲敵,且一定要將事情想清楚了再做計較,否則,殿下危矣,西戎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