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整的,好像真的逼着他們自殺的人就是自己似的!
委屈,她纔要覺得委屈好不好?!
葉小小冷笑一聲,淡淡道:“想死的可是你們,撞牆喝藥的也都是你們,本宮可沒有拿着刀逼着你們去死,還有,要死就死的徹底一點,別弄得死也死不了,活着更難受,這不就成了生不如死了麼?”
葉小小毫不留情的出言諷刺,到現在爲止,她要是在對這羣白眼狼們好,她就是傻子!
聞言所有的人都慘白了面容,甚至已經有修儀們禁不住哭了起來,當真是前途渺茫啊有木有?
渺茫也是你們自找的!
聽誰的不好偏偏聽朱雲碧的!
葉小小冷眼看了一眼,見朱雲碧也是臉色青白的看着自己,一雙眼睛跟看仇人一樣死死的盯着她,葉小小冷笑一聲,慢慢的走過去,圍着這個挑事兒的女人轉了三圈,而後笑着回頭問自己六哥:“葉大人,這位是怎麼回事兒?”
葉酒瞥了一眼朱雲碧,冷漠道:“回皇后娘娘,此人什麼事兒都沒有,哪兒都好着呢!”
“哦,是麼?”葉小小回過頭來,繼續笑眯眯的盯着朱雲碧略顯蒼白的臉,這個人明顯是心虛了。(首發)
“既然這樣子那本宮就有些好奇了,怎麼大家破相的破相,見血的見血,就朱修儀您一點事兒都沒有呢?”
果然,朱雲碧的臉色又變的更難看了,她仰頭怒視着葉小小,皺眉道:“皇后娘娘您多慮了,雲碧是上吊的!自然看不出什麼傷痕!”
“哦,是麼?”
葉小小慢慢的靠過來,桃花眼清冷,卻異常仔細地盯着朱雲碧,這個女人被她的目光盯得越發的心虛,只能匆忙垂下腦袋,躲避着葉小小凌厲的視線。
周圍的修儀們都止住了哭聲,慢慢的看了過來。
顯然大家也都在打量着朱雲碧,看着她的每一絲兒表情。
貌似……好像真的沒有什麼事兒。
再看看自己,撞牆的幾乎都破了相,腦袋上一個大口子,抹脖子的也瞪圓了眼睛,此刻她連話都說不出來,摸摸脖子上,纏得厚厚的一層,恐怕絕對會留下傷口……
一時間,修儀們各自心酸。
葉小小也已經慢慢的靠了過去,低頭打量着女人略顯蒼白的面容,而後伸出手,一把捏住人的下把,逼迫着她仰頭看着自己。
“嘖嘖,瞧瞧這白嫩的脖子,別說血跡了,本宮怎麼連一點紅腫都瞧不見?不都說上吊的人脖子上會有明顯的勒痕麼?你這怎麼白白嫩嫩的,丁點痕跡都不見呢?”
朱雲碧蒼白了臉色,一把扯回下把,氣急敗壞道:“因爲我是最後一個,怎麼會有……”
話說到這裡,便是戛然而止,朱雲碧一場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瞪着葉小小,便見這個小女人淡漠的臉上終於綻放出一丁點笑容,而後笑容便跟着越來越大,最後化作一片燦爛嬌嫩的花海。
“你是最後一個?哦,原來不是什麼自殺,不過是你們這羣女人商量好的計策罷了!行啊你們,連皇上和本宮都算計,還敢說什麼是本宮逼着你們死!本宮看你們是膽大包天了!”
小人兒靜靜的立在那裡,桃花眼清冷如冰,一點點的掃視着面前所有女人的臉,頓時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因爲這的確就是大家商量好的。
葉小小冷哼一聲,轉頭看看朱雲碧:“也就是說方纔大家都在來真的,也就只有你,隨便糊弄了一下是吧?”
“我……沒有……”朱雲碧慌忙的搖頭,臉上明顯帶着慌亂,但很快她又安靜下來,仰頭道:“只是臣妾還未來及的,便被人救了下來了!”
葉小小冷哼一聲,置若罔聞。
一邊,孟嬌恩慢慢撐開眼皮,擦掉頭上還在不斷往下滴的水珠,道:“皇后娘娘,那照着皇后娘娘的意思,臣妾身上連個傷口都沒有,也就不算是自盡了?”
葉小小冷眼看着身邊兀自站出來說話的女人,孟嬌恩?她記得這個女人,就是這個人送了自己一縷頭髮,詛咒用的頭髮,
於是她淡淡道:“本宮好像說了,永遠不想看到你。”
話才落音,魏有停便衝身後的人揮了揮手,頓時外面衝進來幾個侍衛,將孟嬌恩拖了出去。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妾的話還未說完,皇后娘娘您是心虛了吧?”
“掌嘴,打到她閉上嘴爲止!”
你說心虛就心虛?你以爲你是誰?既然是來找麻煩,那也得承擔些後果,再說了,反正現在宮裡的這羣白眼狼也不認爲自己是什麼好人了,那她爲何還要披着老好人的外衣任由人用一雙白眼看着自己?
所以誤會什麼的就誤會吧,委屈什麼的就委屈吧,對這羣人示好,那就是肉包子打狗,不但有去無回,還得被這羣狗回咬一口!
葉小小冷漠的看着一屋子滿身傷痕的女子,冷聲道:“本宮還是那句話,信也好不信也罷,隨你們,不過,既然死,那就死的乾脆的,省的本宮看着都鬧心!”
說完了,小人兒拂袖離去,囑咐魏有停:“去,拿些安樂藥來,一人一個分下去,愛吃吃,不吃留着一日三省自身!”
魏有停抖了抖眉毛,壓住幾欲翻滾而出的笑意,回頭命人去取安樂藥了。
屋子裡葉酒忍不住笑出了聲,但很快也捂上了嘴。
安樂藥倒是一種難得的毒藥,吃了之後人會陷入昏睡,然後這輩子都不會再醒來,是一種沒有痛苦的毒藥,皇后娘娘到是大方,一人一顆,豈知這種藥可是很金貴的。
葉酒掃了一眼屋子裡恍若鬥敗了的公雞一樣的女人們,輕哼一聲,開始收拾藥箱。
一邊一個小宮女忍不住問道:“哎,你不給我門小姐看病了嗎?”
葉酒笑笑:“反正都要死的,救什麼救?萬一皇上責怪下來,下官可擔待不起!”
說完,連拱手行禮都省了,娃娃臉的六哥徑直離開,絲毫不帶半點猶豫的。
衆人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是又氣又恨,可是卻沒有人多說一句話,諾大的殿堂內,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