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運動??
葉小小愣愣的仰頭,桃眼瞪得滾圓,眸子裡倒映着男人冷漠的面容,但那雙細長眸子卻流露出此人的心情。
呃……貌似皇心情不錯,至於那視線,怎麼有種盯兔子的狼的感覺?
葉小小眨眨眼,默默的移開視線,下巴卻被人扣住,逼着她只能看着男人的面容。
近在咫尺的冷峻面容帶着幾分暖暖的柔和,葉小小這麼瞧着,心都快要化了。
封君然淡淡一笑,涼薄的脣只是微微勾起一點微弱的弧度,但已經好看到讓葉小小看呆的地步了。
“小小……”
男人底喃一聲,徑直將人抱進懷裡,掉了個個兒,視線旋轉之後,變成自己被人摟在懷裡的姿勢了。
小葉頭推拒着男人的胸膛,回頭看看,敞開的木格子窗外,日頭正豔,驕陽似火,來往的羽林衛面容肅穆的從遠處經過,熾熱的陽光炙烤着大地,蟬鳴更是此起彼伏。
“窗,窗……”
“誰敢看?”
男人的聲音懶懶的,卻帶着不容置疑的霸道,葉小小撅嘴,回頭怒視着男人冷峻的面容,卻恰好在轉過頭來的時候無意間貼男人涼薄的脣角,換來封君然低低的悶笑“原來朕的皇后已經如此急不可耐了。”
“誰……誰急不可耐了!”
小丫頭皺起眉頭,一雙桃眼滿含怒意,看的封君然忍不住心情大好,手臂緊緊扣住人的腰身,低頭,輕柔的親吻小人兒飽滿的脣角。
“奏摺……”
不是還有政事沒有處理完麼?
封君然一邊啃咬着小人兒柔嫩的脣瓣,品嚐着柔軟的甜蜜,一邊淡淡道“衍兒尚需鍛鍊。”
“……”
衍兒?皇,您跟衍兒這麼大的時候,纔剛進國子監呢!
葉小小不禁覺得又氣又好笑,她從來沒有發現,這個冷漠如狼的男人撒起嬌來,也是一發不可收拾的。
但是過多的思緒容不得她再去想,葉小小的小腦袋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她已經完全沉淪在男人的手指之間,迷離的眸子微微的睜着,茫然的盯着男人依然清醒的面容,那雙細長眸子依舊錯也不錯的瞧着她每一絲兒的表情,眼底深處,透出點點的歡愉。
葉小小深吸了一口氣,終究只能閉了眼睛,緊緊地摟住男人的脖子,將自己貼的更近。
西暖閣外,魏有停攔下青冉,只笑道“稍等片刻,皇有政務再處理。”
青冉點點頭,依舊小心翼翼的後在外面,這是他人生第一次進宮,保險起見他什麼都不看什麼都不聽,別人讓他幹嘛幹嘛,不過好在他也的確這麼做了,否則這個節骨眼,隨便打聽一句都是死罪。
魏有停在一邊估摸着時間,瞧着太陽西沉,大地蒙一層朦朧的色澤,這才走前去,淡淡道“皇,青冉已在殿外恭候多時了。”
裡面傳來男人淡漠的聲音“嗯。”
魏有停見狀退了出來,先將站了一天的青冉請到偏殿等候,自己出去了好一會兒,纔出來將人帶入了西暖閣。
屋子裡旖旎的一切早已消失不見,西暖閣依舊是威嚴帝王的書房,長長的書案堆滿了摺子,書架子更是各種精裝的珍貴孤本,好的硯臺裡面點了濃厚飄香的墨汁,身着九龍袍的男人異常平淡的坐在書案後,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緊了毛筆,一筆一劃,異常嚴肅認真,但是誰又能想到,這樣威嚴莊重的地方,方纔正映着極不威嚴的一幕。
葉小小懶懶的靠在小踏,西暖閣內沒有牀,只這一個小塔,她身材嬌小,躺下去綽綽有餘,再加封君然這個身材頎長的男人,那只有委屈了她自己的份兒了。
小丫頭偷偷的揉着自己的腰眼,再偷偷瞥一眼走進來的青冉,見人低着頭,這才鬆了口氣,再看看,青冉已經幾年前長大了許多,變得更像個成熟的大人了。
那時候衍兒還未出世,青冉不過12歲,而今衍兒已經6歲,青冉也有18了。
葉小小忍不住翹起嘴角,靜靜扭頭打量着青冉。
書案後的男人間或瞥一眼小丫頭,見人樂呵呵的瞧着青冉,忍不住蹙起眉頭,聲音也變得越發冷寂起來。
“青冉,聽說你青氏一族養的一手好玉。”
青冉打了個哆嗦,雖然知道做帝王的人必定威嚴,但是這聲音,是不是也太過冰冷了點?
“皇謬讚,草民不過是靠這個混口飯吃罷了。”
封君然點點頭,側頭瞥一眼小丫頭,葉小小禁不住笑道“本宮這裡有些東西,想託你溫養一下。”
青冉一愣,這聲音讓他覺得十分耳熟,正事當年幫他盤迴鋪子的恩人的聲音,於是青冉下意識的擡起頭來,將掌櫃的一再囑咐的,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聽的不聽諸如一類的交代遺忘的一乾二淨。
擡頭時,便正看到女人的笑臉,精緻的面容,小巧的下巴,桃眼灼灼動人,在夕陽的映襯下異常明媚,幾乎清可見底,眼尾盪漾出熟悉的紅暈,頭頂鳳冠散發出耀眼的光芒,身披鳳袍的小人兒巧笑連連的模樣,竟然這盛夏的色彩更爲豔麗,更爲濃郁。
“恩……恩人!”
青冉一怔,順勢跪了下來,咚咚咚的先給人磕了三個頭,這才紅着眼睛擡起頭來。
至始至終,封君然依舊冷眼在一邊觀望,他忽而覺得這個場景下似乎沒自己什麼事兒了,但是!
男人眯起眼睛,小踏坐的是自己的皇后,算硬擠進來,也得擠,退出什麼的,不是他封君然的風格。
於是書案後的男人故意問了一句“恩人?”
青冉一怔,這才記得自己是在什麼地方,連忙扭頭看着書案後面色陰冷的帝王,連連磕頭“皇贖罪,皇贖罪,可能是草民看錯了,看錯了!”
皇后娘娘出宮這件事兒,說出來自己可是死罪啊!
封君然這才擡了擡眼皮子,這臭小子,到底是精明,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