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她想要離開的變現太過明顯,韓雅澤偏偏作對似的按上電梯門把她困在了裡面:“孩子就這麼流掉你不要解釋嗎?”
“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她看他,“孩子流掉的時候,做父親的你沒有在場吧?你想想你當時是在哪裡?是在做什麼?想清楚之後你再看看自己有什麼資格回來質問我?”
那個時候的韓雅澤沒有在韓家,沒有陪着她們母子,她在跟另一個女人做相守一生的承諾。
所以現在,他有什麼資格攔住她來問這些?
“你確定你自己不是因爲私心太重而流掉他?不是因爲顧良辰不要你而把這個孩子流掉的?”
她的話被周佳亦冷沁沁的目光打住,她爲這些毫無根據的猜忌覺得傷心而憤怒:“韓雅澤,我真後悔跟在你身邊,我當初一定是瞎了眼睛纔會跟你在一起。”
所有的疼都因爲這句話變得清晰起來,本來就緊繃的身體在這句話說出口之後,讓韓雅澤的決定豁然就出現。
“不管你是怎麼後悔,我都不會給你選擇第二次的機會,你必須爲我生下一個孩子。”
他說的話強制而且霸道,走出去的背影決然的不給她留一點反駁的餘地。
出院的這天,女醫生古板的臉上現出擔憂的神色,並不時的掃向韓雅澤的臉色。
“你是出院又不是搬家,這裡的東西我家都有,你只要跟我走就好了。”
周佳亦磨磨蹭蹭的整理東西,韓雅澤看着她不情願的慢動作,拉起她的胳膊就要拽着她離開。
女醫生及時擋過來,並出聲叮嚀:“韓先生,周小姐是大月份流產,那個成型的男嬰帶走了大部分營養,所以周小姐的身體非常虛弱,最近一個月最好不要有消耗體力的房事。”
“……”韓雅澤瞟那個醫生一眼,繼續拽着周佳亦離開。
回到韓家的時候,整個韓家都出奇的安靜,宮敏芝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見到周佳亦被韓雅澤拽進去,站起身剛要說句話那邊卻是看不見般的上樓去了。
宮敏芝閉上嘴,眼裡閃出複雜的神色,看着虛弱的周佳亦被拉的踉踉蹌蹌的跟着他走。
“走快一點,磨磨蹭蹭的是想做什麼?”
周佳亦隨着被打開的房門身體不受控制的疲軟下去,喘着氣歪倒在厚厚的地毯上,還沒來得及喘上兩口就看見韓雅澤開始解衣釦袖釦脫衣服。
“你做什麼?”
“那個孩子流掉的話你就再生一個下來,我有時間跟精力等你懷孕,現在也沒有關係。”
衣服脫得差不多,他扶着周佳亦的肩膀開始替面前的女人脫衣服,周佳亦攏着眉頭格開他解她衣釦的手,大聲的怒斥:“我現在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懷孕,醫生的話你沒有聽見嗎?”
“聽見了。”他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再次想要格開的時候被牢牢握住了手腕,並被警告,“你最好老實一點,我不想弄壞你。”
瘋子!
周佳亦的火大沒有辦法制止韓雅澤的動作,她很輕易的就被放倒在地板上,這樣難看的境地讓她咬着牙堅忍着不肯吭聲。
感覺到韓雅澤的手毫不溫柔的摸到她的腰上,她才終於不甘心的反抗起來:“你是怎麼了,醫生說出來的話你當做耳旁風嗎?”
“醫生只會說風涼話
而已。”他的手從她的腰間滑到大腿的根部,秘密之地被手指抵住的異物感讓周佳亦搖着頭越發羞恥憤怒起來。
“不管怎麼樣我纔剛剛出院,你給我放開!”
她雙手用力的推拒,兩腿也不安分的踢蹬着,韓雅澤不耐煩的用自己的腿壓制住她不安分的雙腿,微微有些氣喘:“周佳亦你給我安靜下來。”
“安靜下來,你是瘋掉了?!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做那種事,想做的話有的是女人可以跟你做,你去找她們。”
他何嘗不想要去找另外的女人來做這樣敏感的事情,只是在面對不是周佳亦的女人的時候,身體怎麼會有這樣不理智的反應。
他喜歡的這個女子讓他有了想要讓她生下一個孩子的打算。
但是滿心期待的最後迎來的卻不過是這個孩子流產的事實罷了。
“我很希望那個孩子生下來……”他把臉埋在周佳亦的側臉邊,呼吸出來的灼熱空氣讓周佳亦煩亂的心變得鼓譟難寧,他卻依舊在繼續着自己的說辭,“那個孩子,我是真心的期待着它能夠來到這個世界上,可是……”
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件事情爲什麼來的如此蹊蹺。
兩次疏漏的電話,一則顧良辰跟姚思欣訂婚的消息,然後是這個孩子終於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的事實。
這真的只是一個意外嗎?
周佳亦,你告訴我,這是巧合還是早就已經計劃好了的。
“可是,你還是不喜歡這個孩子,讓他就這麼消失了。”
他少有的痛苦神色從眼中閃現,周佳亦幾乎要把這個瞬間涌出的這個眼神叫做脆弱,但是他下一秒的動作就強硬的讓周佳亦反感而驚怒起來。
“嗚,韓雅澤你……”
她屈膝頂開周佳亦拼命併攏的雙腿,並將膝蓋頂在她最敏感的花蕊處,這樣大膽而直白的動作讓周佳亦倒抽一口涼氣。
並在同時不計後果的奮力反抗:“你真是瘋掉了,現在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我還沒有恢復怎麼能這樣……啊……”
他不聽她的阻撓,落下去的吻有些冰涼,印在肌膚上讓周佳亦覺得有一瞬的恍惚。
擡起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就裹夾着屢次制止都無效的怒氣,衝他的臉頰胡亂扇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房門外的宮敏芝停下了放在門前準備叩門的手。
“韓雅澤你真是讓我失望!”
周佳亦夾雜着濃濃的悲嗆,看着韓雅澤被打偏過去的側臉,氣的額頭上的血管都在一跳一跳。
韓雅澤許久纔回過神來,目無人色的看着周佳亦,脣角突然牽起嗜血的冷笑,掐住她的下巴跟她對視:“你太得寸進尺了,既然那個地方沒有恢復,就用上面好了。”
周佳亦被這句話震得全身的骨骼都在發痛,卻還是被粗暴的扯過去壓在他的腿下,他按着她想要掙扎的手臂,冷冷的看她苦苦反抗:“不要白費力了,你是我的。”
不管是用來深愛,還是用來生小孩,周佳亦都是他的女人。
周佳亦從來沒有受過比這更加深刻的侮辱,痛入骨髓的羞恥跟不堪在韓雅澤沐浴離去後還是迴盪在空氣裡。
她被攥出於痕的手腕軟軟的搭在有些涼的額頭上,閉着的眼睛微微睜開。
門在靜靜的空間裡開了一道不易
察覺的細小縫隙,宮敏芝美麗的雙眼從這道縫隙的後面出現,稍帶錯愕的看着被蹂躪的像是破布一樣的周佳亦。
周佳亦眼角看她一眼,沒有在意,陰差陽錯的錯過了宮敏芝眼裡的悲憫跟同情。
兩個相愛的人總是無法得償所願的安寧生活,充斥着源源不斷的誤會跟此起彼伏的衝突。
這就是周佳亦跟韓雅澤的愛情。
…………
晚上回家的時候突然一陣心煩意亂,從路過的那家夜店坐下,百無聊賴的喝着杯子裡的洋酒,加了冰的就顯得味道有些淡,酒精的濃度也不至於把人喝的昏昏欲睡。
“那邊那個帥哥好有風度唉!”
“我們過去搭訕好不好?”
無聊女人消遣時光的必修功課,顧良辰不經意的看向那兩個女人所走向的方向,卻意外的見到了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大哥……”
顧明哲將面前的酒自己倒滿,還未來得及放到脣邊,就看到一雙穿着超短裙的女人的大腿。
“先生一個人喝悶酒?”
是前來搭訕的女人,顧明哲擡頭看那兩個妖嬈的女子,在心裡這樣判斷。
“不如我來陪你啊!”
女人說着就要坐在顧明哲的身邊,顧明哲卻莞爾一笑,禮貌疏遠的拒絕:“對不起,我約好了人。”
約好了人?
顧良辰喝一口酒,好奇的關注着到底會是哪個女人把從不進夜店的大哥勾到這裡來。
顧明哲很少去燈紅酒綠觥籌交錯的花花場所,因爲本身是私生子這個身份已經足夠敏感,潔身自好的顧老爺子酒後亂性生下這個愧對妻子的孩子已經焦頭爛額。
在很多年後還把手上的大部分產業交給了大兒子,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大概就是因爲這個孩子認真而嚴謹的對待每一件事,不像玩世不恭風流多情的小兒子那樣鬆懈。
也正是在心裡明白自己繼承顧家的原因,顧明哲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絕對的遵從着老爺子的喜好。
逛夜店這種年輕人都喜歡的事情,只有他是不冷不熱的避而遠之的。
這一次竟然破天荒的來夜店,不曉得是因爲誰的面子纔來赴約。
請他來的人也夠有身份的。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的,半個小時後姍姍來遲的竟然是姚思欣這貨。
若有所思的,顧良辰覺得自己終於明白了點什麼。
第二天姚思欣又到家裡來的時候,顧良辰的門板被大哥拍的有點響,他把牙膏甩了甩,喝水漱口,然後拉開門:“大哥,這才幾點啊,你確定姚家小姐是來找我的嗎?”
“除了你還會有誰?”
“在我們家,早上六點前起牀的只有你。”
“……”
所以姚思欣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每次來這麼早要找的人根本就是顧家的大少爺。
而自己的大哥昨天晚上破天荒的去夜店等着姚小姐的大架,誰敢說這兩個人是沒點什麼的呢?
“總之哥你不要來叫我了,我是不會跟姚家小姐訂婚的,你去打發掉姚思欣吧。”
要是自己的哥哥真的喜歡姚家那個潑辣的小姐,自己何不成人之美?
這麼難纏的女人還是讓給親大哥吧!就算不是禍害,好歹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