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說着,頭上冒着冷汗。
生怕這越國公他老人家一個生氣,把藥瓶砸他頭上。
“南央?!莫不是這毒藥和這解藥,是君無歡給她的?”越國公拿着這小瓷瓶,反覆看來看去。
“南央太子殿下?這不能啊……”侍衛實在是想不通,這南央國的太子,爲什麼會跟這即墨蕪月有交流。
越國公沒有說話,他在宮宴上,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這君無歡跟即墨蕪月走的的確有些近,而且他對即墨蕪月也不錯,該不會是看上這即墨蕪月了吧?
越國公越想越不可思議,不行,這丫頭暫且還不能得罪!
指不定哪天,這丫頭就會被南央太子要過去,到時候她成了南央的太子妃,高高在上,貴不可言,那他豈不是要玩兒完了?
“老爺……?”侍衛見越國公許久不說話,有些擔心,便問道。
“去,將這解藥給他們。另外,趕緊去派廚房做一些飯菜給三小姐,就說她坐了幾個時辰的馬車,太過勞累,應當好些補補纔是。”越國公吩咐道。
侍衛一臉納悶兒。
爲什麼?
他實在是不能理解,這越國公在對待即墨蕪月這一方面,突然換了一個態度?
“老爺,這三小姐如今,只是個被休掉的棄妃,何必待她——”
“你懂什麼?!還不快去?!”見這侍衛叨叨個不停,越國公有些生氣。
“是是,屬下這就去。”侍衛被他這一吼,也不繼續說了,直點頭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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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蕪月看着眼前打掃的人,每個人看上去都毫無干勁,做事也拖拖拉拉,一臉大寫的“不情願”。
其中一個婢女小聲道:“不過是個棄妃,能回來都算不錯了,如今居然還命令咱們。”
儘管她還是個三小姐,但她們都清楚,她被休了,不再是三王妃了,跟什麼都不是也相差不到哪兒去了。
畢竟這越國公的家主都不待見她,也沒幾個人對她態度良好,所以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也沒必要對她好。
即墨蕪月冷笑。
果然有什麼樣的環境,就有什麼樣的狗。
這婢女說話聲音雖小,但她還是聽見了。
果然越不想聽的話,聽到的機率就越大。
即墨蕪月上前,一把將那婢女的胳膊拽住,死死地往婢女背後拽。
弄得婢女直喊疼。
“有什麼不滿可以當着我的面兒說出來,畢竟我只是個被休掉的棄妃,不是嗎?”她說着,越拽越狠。
其他打掃的人深吸了一口氣。
被抓着的婢女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三小姐,奴婢錯了!還請您放了奴婢吧,奴婢真的知錯了!”雖然很不甘心,但她好歹還有三小姐這個空殼身份護體,就是在不敬,面對這種情況,她也只能俯首稱臣。
“我都說了,我不過是個棄妃,跟什麼都不是的人也差不多了,而且你也認同了不是?所以你在我面前自稱奴婢做什麼?不應該直呼我的名字,然後再罵上幾句嗎?”
呵,這個時候開始求饒了。方纔怎麼沒想着不說那句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