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天雷轟得慕容歡顏外焦裡嫩,讓她忘了從他身上爬起來,依然那樣趴在他胸膛上,俯視他的臉,心裡陰暗地想滴幾滴口水下去,糊他一臉。
“我二十萬不要你還了好嗎?求別玩我。”她無奈說道:“我還是粉嫩嫩的少女。”
尉遲北壤忍不住笑了起來,“傻,當我女人的話,以後我的錢就是你的錢,這還不好?”
“你連二十萬都欠,能有什麼錢?就這房子,賣了還值點錢,要是就這暴發戶風格,我都不想住進來。”慕容歡顏鄙視。
“我必須住在這樣的地方。”
“啊?”
他突然的一句認真回答,卻讓慕容歡顏愣了愣,什麼意思?必須住在這樣的地方?
但是尉遲北壤沒想要繼續說下去,她也反應過來現在該說的不是這個,她幹嘛跟他一起開玩笑?
“讓我起來!”她舉手作勢要插他眼睛,惡狠狠瞪他。
尉遲北壤鬆開她,看着她從自己身上爬起來,因爲一翻折騰,本來蓋住了大半大腿的襯衫拉高了許多,露出嫩生生的大腿、根部,身體忍不住一熱。
尉遲北壤之所以想要她當自己的女朋友,他自己覺得最大的原因是自己對她的生理反應很強烈,他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過這麼強烈的反應,據說,這種“緣份”是可遇不可求的,按照他的人生準則,遇上了就絕不放過。
至於愛啊感情啊心啊什麼的,那都是虛的。
家裡的兩個女人一直逼他,一直要給他塞各種各樣的女人,他真的是受夠了,就她,就這小丫頭,他的身體很難得地對她的身體難以抗拒,又能拿她擋了家裡給他塞的那些個令他無感或者厭惡的女人,兩全其美,還有一點很重要,她現在年齡還很小,不可能急着結婚,家裡催的話也能拿這點來當藉口:我得等她長大啊!
不只是兩全其美,簡直是一石三雕。
越想越覺得這樣的選擇實在是很好,太好了。就她了。要說剛纔說出那句話是一時間被身體的反應刺激到脫口而出,在腦子裡轉了這麼幾轉之後,才覺得實在是很好。
尉遲北壤心裡下了決定,既然她是自己的女人了,那麼毫無顧忌地,目光繼續纏在她雪白的腿上。
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慕容歡顏立即把襯衫往下拉。
“一飛沒有送衣服過來?”尉遲北壤沒有繼續那個話題,是因爲他覺得他說過就算數,她沒有強烈反對,更是板上釘釘了,所以便問起剛纔就想問的這件事。
但是慕容歡顏明顯想的跟他不一樣,她是認爲他不再繼續那個話題,是決定不再跟她開玩笑,兩人可以好好地以賓主身份聊一聊。
“還好意思說呢,你看看拿來的是什麼衣服!”慕容歡顏甩一眼那件裙子,氣不打一處來。
尉遲北壤順着她的目光望去,一手捏起那條被丟在旁邊的裙子,看了看,突然哈哈大笑。
“穿上之後你就可以當豹子了。”
慕容歡顏暗自咬牙,瞪了他一眼道:“還有心思笑?估計是你女朋友誤會了我們的關係,故意買這麼條裙子表達不滿呢。”
“我女朋友?”他剛剛纔有女朋友,不是就她嗎?
唔,他有女朋友了,這麼想着,感覺還不錯。尉遲北壤心情又好了不少。
“那天你帶去參加江家宴會的雙槍小姐,難道不是?”
說到這裡,慕容歡顏才驚覺,三更半夜的,她呆在尉遲北壤家裡,甚至是他的臥室裡,真的是很不適宜!人家女朋友若是要發怒也是相當正常的。
慕容歡顏皺眉,對自己有了不滿。她怎麼能這樣?雖然一開始過來的目的是躲着向海鷹,是等着尉遲北壤解決這件事情,但她也不該穿着他的襯衫呆在他的房間裡。實在是不該。
她站了起來,從他手裡扯過那條裙,截住想開口的尉遲北壤,道:“反正現在是半夜,穿一下也無所謂,我換了衣服就回去了。”
“我讓你走了?”尉遲北壤長腿一伸,輕輕鬆鬆地絆住了被亞木的訓練弄得全身散架的慕容歡顏,她一個踉蹌,摔倒。尉遲北壤將她接住,摟在懷裡,鎖緊。“雙槍只是我手下的人而已。現在我們來說說,你的手機是別人送的,還是自己買的?爲什麼江遠這麼快就有你的手機號碼了?”
她抱起來真是特別綿軟,又很香,感覺極好。
雙槍只是他的手下?爲什麼他要跟自己解釋這個?慕容歡顏又急又怒,她實在不明白怎麼自己會遇上這麼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這個變色龍!現在她覺得他還不如一直就像第一次見到時他對着阿衝猛然出手時那個冷酷的樣子呢,至少那樣子的男人不會強行死抱着她左捏捏右捏捏吧?
慕容歡顏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因爲尉遲北壤一邊說着,竟然還一邊將脣湊到她耳朵後、脖子上,跟狗一樣輕輕嗅着,溫熱的鼻息吹到她脖子上,讓她升上一起陌生而怪異的感覺,汗毛直豎。
她兩世都沒有跟誰這麼親密過。
“手機是我自己買的,我也不知道江遠怎麼有我的手機號!”她全身僵硬,因爲他的一隻手正在試探地往她胸口前進,但是她掙脫不得。
尉遲北壤一手向前摸索,一手摟在她腰上,對她的回答還算是滿意,江遠要查一個人的手機號應該也不難,只要不是她特意給的號碼就行。他的大掌在她腰間撫着,突然咦了一聲。
“瘦了?”明明她在泳池裡爬起來的時候,他看到她的腰還是挺粗的,但是現在仔細這麼一摸,根本就沒有那樣粗。
慕容歡顏已經沒什麼力氣掙扎,聞言翻了個白眼。能不瘦?她剛纔可是被揍得慘兮兮的,練功房不僅加強了練功的效果,在練功之前她還喝了金葉汁,練功的強度也同時決定了那金葉汁發揮效力的強度,這一次被亞木揍成了豬頭,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又何嘗不是讓她得到了一次恐怖的訓練?如果不是尉遲北壤回來了,她已經可以一次次避開亞木的攻擊了,雖然還不能反擊。
這一次估計得瘦了有六七斤。
一下子少了這麼幾斤肉,自然是很明顯的。
但是這些,慕容歡顏怎麼可能對尉遲北壤說?再說了,瘦不瘦的,關他鬼事啊!
尉遲北壤見她不應,張嘴就朝她的臉咬去。
慕容歡顏一驚,頭急急往後一倒想要避開,但是太着急沒有注意到現在她是背靠在他懷裡被他抱着,頭往後仰,正好枕上了他的肩膀,尉遲北壤臉撲下去則是咬在她咽喉。
他沒有放開,還真的就勢咬了下去。
咕咚。她緊張地咽口水的聲音。
慕容歡顏全身僵硬。
丫的,這傢伙是要變身食人魔?要咬破她的咽喉?慕容歡顏死瞪着眼睛,雙手早已經出於本能按在他的頭側,手指也僵硬。
“你要真敢咬,”她的聲音緊張中帶着澀澀的驚懼和憤怒,“我就把你的腦子給抓出來!”
手指作勢要抓進他的頭皮。
尉遲北壤的牙齒輕咬在她咽喉,聽着她好笑的威脅,感覺着頭上短短指甲的暗掐,本來不想笑的,但是越想越好笑,越想越好笑,忍不住將臉埋在她脖子間悶聲笑了起來,笑着笑着,發展成控制不住的暴笑。
“哈哈哈哈!”他擡眼看着她,邊笑邊搖頭道:“小乖,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我咬你咽喉幹嗎?”
竟然真的以爲他會咬!是他剛纔逗得過火了嗎?他知道自己要是認真冷起來,就算做的行爲多荒唐,別人也會當真。可是咬破咽喉?他又不是喪屍。
繼續笑着,繼續說道:“原來你的智商也有比年齡小的時候,我還以爲你很成熟呢。”
之前幾次她的反應和行動的確不像是十七歲的小女生,但是剛纔這荒唐的想像就像了。
慕容歡顏被他笑得開始惱怒,惱羞成怒。“笑夠了沒有?”
“哈哈,夠了,夠了。”尉遲北壤背靠在牀頭櫃,全身放鬆下來,伸手拍拍她的頭,道:“聽說有一個叫丘晴的女人請了你幫忙?”
慕容歡顏一驚,倒是忘了趕緊起身跳開,而是臉色不善地瞪着他:“你怎麼知道?”
“唔,我剛纔去找向海鷹的時候他告訴我了,你的行蹤他之前的確是緊緊盯着的,不過他說有一段時間你突然不見了,找不着,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裡,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他沒有告訴慕容歡顏的是,當時向海鷹跟他說起這事的時候表現得有多麼地感興趣。這不是第一次了,他的人總是抓不到她,她總是有辦法突然間就從他們的跟蹤控制下消失。要說是因爲想以她來探聽他姐的消息,倒不如說到了後來向海鷹對她的這種能力起了好奇和探究。
慕容歡顏戒備地看着他:“所以呢?”
“所以,”尉遲北壤收了笑意,一本正經地看了她一眼道:“我們現在剛確定戀愛關係,最好能夠多點時間相處,多多瞭解一下對方,我晚上已經幫你跟萬益青教授請過假了,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澳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