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都特別的噁心。回來,都要狠狠地吐一回。
當然,她不知道,她所受的這些,全都是因爲顧堔城在背後做的。這,也是顧堔城給她的懲罰。
可楊佳萍卻不這樣認爲,她覺得,這一切都是顧淺淺害的。
“你看看我現在還有沒有人樣?我有今天,全都是因爲你!都是因爲你!”
“顧淺淺,你怎麼不去死!你去死啊!”
楊佳萍用力地拍照玻璃,大叫着。
“那些人怎麼沒把你給強暴掉!怎麼不讓你懷孕!”
“被強暴的應該是你!是你這個從孤兒院出來的人!”
“我是大小姐!大小姐!”
楊佳萍叫囂着,一邊的獄警,用力拉都拉不住她。
顧淺淺聽着,眼淚就不住地涌進眼眶。已經犯了錯,還不承認,還能說出這樣的話!這,讓她如何去幫?
她覺得,今天來這裡,是一個錯誤。
那個孩子,也是個錯誤。
就算楊佳萍肯生下孩子,這孩子以後也會被她給帶壞。
“楊先生,我……”顧淺淺嘴角哆嗦着,說不話來。
這一刻,她又很難過。爲這個可憐的女人,感到悲哀。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話,果然不假。
楊萬金也知道楊佳萍的話,有些過分,忙跟顧淺淺賠不是,“顧小姐,顧小姐,你大人有大量,萍萍她一時胡言亂語,你別往心裡去。”
萬寶娟子啊旁邊也忙說:“就是,就是,萍萍她是還沒適應現在的變化,口不擇言。顧小姐,別跟他一般見識。”
“萍萍,”萬寶娟又轉向裡面的楊佳萍,好聲勸着說:“顧小姐是來幫你的,她願意替你向法官求情,讓你出去治療。”
裡面的楊佳萍聽到這句話,又是蹦又是跳,大罵,“顧淺淺,你明明就是來笑話我的,還裝好人!你是不是就想我生下孩子,啊?”
顧淺淺擡起頭,面無表情地看向她,“你做的那些錯事,自有法律來懲罰你。那個孩子是無辜的,你要是想要,我不會爲難孩子。”
楊佳萍扯着嗓子叫起來,“不會爲難?你這是叫我去死!”
昨天,她洗好澡出來,被人絆了一腳,摔倒在地,當時她肚子就疼的起不來。
剛開始,大家還以爲她在裝,還上去踢了她幾腳。最後,她疼的在地上打滾兒,求着她們救救她。
大家見事情有些嚴重,才叫來了獄警,沒想到,竟然查出她懷孕了。
這個孩子,是那些人渣的!
她怎麼可能替那些人渣懷孩子呢!
可楊萬金和萬寶娟卻說,正好可以利用這個孩子,幫她出獄。剛開始,她是無論如何也不答應的。
最後楊萬金說,等出獄之後,在醫院慢慢耗着,他再找找關係,爭取把刑法減輕些。等事情辦好,這個孩子也可以以意外的方式流去。
萬寶娟對這個方法,也是百倍的贊同。
被他們這樣一說,楊佳萍最後也鬆了口,可想到肚子裡的這個東西,她就想起那不堪的被人凌辱的事情。
現在顧淺淺出現,更是無限放大了她心底的黑暗。
“你叫我把孩子生出來,就是想叫我看着孩子,就想到我被人凌辱的事情是不是?你是不是就想我一輩子都活在這個陰影之下?顧淺淺,你怎麼這麼壞呢!”
看到孩子,就想到她被人凌辱的事情,這件事楊萬金和萬寶娟又如何想不到。可是眼前,先把女兒保出來,纔是最重要的事。
楊萬金心裡恨的咬牙,自己的閨女,平時看着挺聰明的,關鍵時刻竟然是個笨肚腸!
利害關係,都跟她說的明明白白。
沒想到她見到顧淺淺,竟然把這些全都拋之腦後。
他終於明白女兒爲什麼害人害不成,反而自己坐牢了,笨啊!
顧淺淺:“懷上這個孩子,是你自己造的孽,要不要這個孩子,也是你自己的選擇。我沒逼過你,也不會逼你。”
“要這個孩子,”楊佳萍扭曲着臉,牙咬的“咯咯”作響,“我不會要這個孩子的!我不要!我不要想到那些混蛋!不要想到那些人渣!”
“顧淺淺,”楊佳萍又撲到顧淺淺面前,“顧淺淺,你被我下了藥,你說,你有沒有被男人上過?”
顧淺淺扭過臉,這麼不要臉的事,她竟然說的出口!
楊萬金和萬寶娟驚住,女兒竟然還給顧淺淺下了藥!
聽她的口氣,還是那種藥!
在法庭上,好像沒有提起這件事。
難道,女兒意外懷孕,還有那些不雅照,和這件事有關?
楊萬金和萬寶娟不可置信地望着對方,又望望楊佳萍,接着又轉向顧淺淺,似乎想從她們倆臉上看出些什麼。
楊佳萍:“你肯定是被男人上過了!我下的這麼重,你不可能一下就拿到解藥的。”
“顧淺淺,”楊佳萍瞪着恐怖的雙眼,臉上還帶着恨意,“你是被誰上的?顧堔城?李鑫?還是那些保鏢?”
“楊佳萍!”顧淺淺吼了聲。
時至今日,她還往她身上潑髒水,還對她進行人身攻擊!
看來,她受的教訓根本不夠!
楊萬金震驚地轉向顧淺淺,剛纔楊佳萍的話,他也可以理清頭緒。
女兒給顧淺淺下了藥,被顧堔城抓住。
那麼,顧堔城和顧淺淺發生了關係?
女兒的不雅照,也是因爲顧堔城?
現在,楊萬金是越想越覺得可能。
不然,他打點了這麼多,女兒還是受了這樣的折磨,怎麼解釋?
最好的解釋就是,背後有人也在操縱這件事。而且,幕後推手,比他還更厲害。
這人,極有可能是顧堔城。
要是顧堔城,那就更可怕。因爲,楊家,根本不是顧堔城的對手。就算他知道是顧堔城,也只能啞巴吃黃連,全都嚥到肚子裡。
女兒啊女兒,你得罪誰不好,偏偏去惹顧堔城。
那是一個大閻王啊!
“哈,被我說中了是不是?”楊佳萍猙獰地笑着,“又或者,那天不止一個人,他們全部都有份!那天,這麼多男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