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公開露面=社死
吉米在湯姆住的酒店開了房間，那個皮箱子也拿到了自己房間。看着這個皮箱子，他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使用這個身份已經好幾年了，直到今天，他纔算真的繼承了這個身份的一切。
第二天一早，吉米直接開車來到蘭利，在停車場停好車，他打了沃森的電話。“沃森，我已經在蘭利了。”
沃森：“在休息室等我一會，臨時有些事，我不在蘭利大樓。”
吉米：“OK，你回來給我電話。”
吉米刷了卡上了樓，找了個房間等待着。這次是爲了脫離CIA，他在蘭利大樓也沒有四處走動，老老實實待着等，萬一碰見個認識的人反而更麻煩，尤其是凱特琳她們。
半個多小時後，沃森給吉米打了電話，直接來到休息室找到吉米，帶着他來到了辦公室。
似乎這裡的主管級辦公室都一樣，沃森這裡也是一張桌子，後面一個書架，旁邊一個檔案櫃，在書架的一邊還插着一面美國國旗。
沃森一邊脫下風衣掛在衣架上，一邊對吉米說道：“沒想到我剛知道你是我們自己人，就要幫你辦理退休手續。吉米，爲什麼？”
吉米坐在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一邊打量着辦公室一邊說：“我有未婚妻了，我不想對她隱瞞，也不想她知道我是雙面人。”
沃森點點頭，坐在了自己位置上，打開了電腦，“諾蘭副局長已經同意了，我會幫伱把手續走一下，不過不可能今天完成的，你要有心理準備，估計全部走完流程至少需要兩週以上。”
吉米皺着眉：“需要這麼久麼？我沒有參與局裡的任務，檔案應該很乾淨的。”
沃森：“當然，我會盡快讓他們處理，不過，有些程序上的事情註定不可能那麼快。”
沃森在電腦上調出了吉米的資料，他轉頭看了看吉米，“你在猶他州埃及山谷受訓的？”
吉米點點頭：“是的，也去過其他幾個訓練營地，不過主要還是在埃及山谷。”
沃森：“埃及山谷的訓練營名單裡沒有你的名字，你們的訓練資料全部被清理了，應該是瑞克他們搞的。Damn！這些人幹活真是粗糙。”
吉米：“有影響麼？”
沃森：“一點點。我再查一下。”
沃森在電腦上點來點去，又輸入了一些信息，之後拍了一下桌子，他看向吉米：“你在這裡等我一會。”
沃森起身離開辦公室，吉米扭頭看着他走到電梯上了樓，在一個辦公室裡跟一個人說了幾句，他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按了號碼打電話，又和那個辦公室的人說了幾句才返回他的辦公室。
吉米沒有移動，一直在椅子上坐着，他也沒有去湊在電腦前看自己的資料，在沃森的辦公室，還是老實點。
沃森回到辦公室，沒有坐到位置上，而是來到吉米前面，“出了點意外，之前有人清理了你們的資料，這裡只有你的基礎檔案信息，檔案裡關聯的訓練營信息，關聯人員信息都被清理了。”
吉米：“什麼意思？”
沃森：“訓練營那邊的檔案已經查過了，你們那些人的資料全部丟失，包括訓練人員。”
吉米：“你是說科戴斯基？”
沃森點點頭：“不只是他，其他教官的資料也都沒有了，事實上和你們那兩期訓練學員有關的紙質資料全部丟失。”
吉米咬牙咧嘴，瑞克幹活太糙了，直接把資料弄走銷燬，這樣留下的痕跡太多了。
吉米：“是不是會影響我？”
沃森深呼吸，走到旁邊的窗戶旁邊看着外面，等了一會，他轉身看向吉米，“吉米，跟我來。”
吉米起身，跟在沃森後面出了辦公室走向電梯，他們來到了剛纔沃森進入過的辦公室，門上標記的是托馬斯·諾蘭。不意外，這次吉米的事就是要麻煩他的，沃森剛纔來找他也是正常的。
沃森讓吉米在門外等一下，他敲了敲門打開門進了辦公室，“諾蘭副局長，我帶了吉米過來。”
托馬斯·諾蘭看向他：“沃森，怎麼了？”
沃森：“所有相關資料都沒有了，正常走退休流程會非常麻煩，資料不全。”
托馬斯手裡拿着筆，在桌上敲了敲，“你有什麼建議？”
沃森：“他現在所有的資料只剩下兩份，檔案庫裡的一份紙質材料和我們數據庫裡的一份探員基礎資料。我想，要不要直接銷燬掉？”
托馬斯：“這樣會牽連很多人的。”
沃森：“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你有權限可以提取出檔案，也可以安排清理檔案數據。當然，最簡單的就是讓某個人動手，直接刪除數據。”
托馬斯用筆頭敲着桌子，噔噔噔的聲音不斷，十幾秒之後他停下了敲桌子的筆，“值得麼？”
沃森：“我想這是值得的，爲了瓦爾茲夫人。”
托馬斯點點頭：“你來處理，我會簽字的。”
沃森：“吉米在門外，要見他麼？”
托馬斯搖了搖頭：“還是不見吧。維羅妮卡·杜蘭德，他的母親，你應該有印象吧？”
沃森：“不是一個項目，但是我有印象，女性主管本來就沒幾個。”
托馬斯：“恩，這是我們的一員，自己人，他也是我們的孩子，去做吧。”
沃森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會安排好的。”
沃森轉身離開了托馬斯的辦公室，他對外面的吉米招了招手，吉米指了指辦公室，沃森搖了搖頭，兩人沒有再說話，離開了托馬斯的辦公室，回到了沃森辦公室。
沃森讓吉米進來，自己關上了門，拉上了百葉窗簾遮擋了辦公室這邊的視線。
沃森：“吉米，你可以先回去了，你的事情我會安排好處理掉的，之後我會給你電話。”
吉米：“需要我做什麼？”
沃森：“不，不要做任何事，不要聯繫這邊的任何人，馬上返回紐約，你什麼都不知道。”
吉米深呼吸着看向沃森，沃森對他點點頭：“放心，我們會搞定一切的。回去吧。”
吉米點點頭：“那麼一切拜託你們了，再見，沃森。”
吉米和沃森握手道別，開車離開了蘭利，啓程返回華盛頓DC。他真的沒想到只是想退出CIA，竟然會這麼難，牽扯了這麼多人進來，結果竟然被瑞克那個混蛋把自己給陰了。
沃森和托馬斯·諾蘭副局長前後交談了兩次，加上昨天晚上他們之間肯定有過交流，應該沒什麼問題。他們都是大人物，如果真的做不了，肯定會當面明說的，現在既然沃森讓吉米回紐約等消息，那就一定有他們自己的手段來規避檔案失蹤的問題。
回到華盛頓DC的酒店，吉米和湯姆打了招呼，等詹姆斯來紐約以後湯姆也會到紐約跟他見面。吉米直接退了房間，拿着湯姆給的皮箱子前往機場，返回紐約。
這個週末，吉米是有些心緒不寧的，雖然知道沃森他們能搞定，但是在沒有結果之前，他還是多少有些擔心的小情緒，以至於尼婭都發現了。
吉米說詹姆斯就在這幾天會來到紐約，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他了，還挺想念的，尼婭倒是真沒想太多，她也是忙了一週了，剛好趁着週末回家陪陪家人，順便把消息跟家人同步一下，免得後面詹姆斯過來以後他們會有些手忙腳亂。
週一上班，吉米終於拿到了發佈會的新聞稿，非常簡單的稿子，只有基礎通報，問題不大。伊莎貝爾還專程過來，給吉米做了簡單的發佈會流程說明，免得到時候出問題。
週二，吉米換上一套深藍色西服，檢查了身上的裝備，這纔跟着伊莎貝爾一起進入新聞發佈會的房間。
這是一間由會議室改造的發佈會辦公室，前面偏左有一個發言臺，中間是投影位置，伊莎貝爾作爲這次的發言人來到了發言臺後面，吉米戴着墨鏡站在她的右後方，靠近牆角的位置。
伊莎貝爾：“先生們，女士們，歡迎參加這次例行發佈會，我是主持本次發佈會的伊莎貝爾·馬丁內斯。
這次發佈會主要針對之前媒體關注的一起多個聯邦部門參與的槍擊案進行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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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前，由多個聯邦執法部門聯合調查，根據線索確定了一起間諜案。目標在竊取了某個國防相關的信息之後，試圖逃離，跟蹤的探員不得已在皇后區攔截了目標車輛，並和目標的保鏢發生了交戰。
由於目標及其保鏢人數衆多，且具備致命武力，我們在相關機構的協調下，安排了探員前往支援，併成功攔截了所有目標人物。嫌犯的反擊導致數名聯邦機構探員中彈受傷，目前得到的消息，所有中槍的探員都以得到救治，目前正在恢復階段。
由於目前該案件尚在調查處理階段，相關細節暫時不會在本次發佈會公佈。有什麼問題麼？”
伊莎貝爾點了一名記者：“請問這次槍擊案有哪些聯邦機構參與了交火？”
伊莎貝爾：“案件偵破階段相關機構和人員的信息暫時不予以公佈。”
……
又有幾名記者詢問了現場目擊者看到的情況和錄像信息，伊莎貝爾明顯經驗豐富，除了視頻中明確可以看到的信息，其他的一概以涉及國家安全目前還需要保密爲由給推脫掉了。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一下旁邊這位先生。”一名男性記者並沒有問伊莎貝爾，而是直接看向吉米，“請問先生，你的名字是什麼？錄像中的FBI探員是你麼？”
伊莎貝爾扭頭看向吉米，微微點了點頭，吉米向前走了一步：“FBI高級探員吉米·楊。”
記者：“OK，還是剛纔的問題。請問錄像中的那名FBI探員是你麼？”
吉米：“抱歉，我暫時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記者：“OK，據我所知，FBI的高級探員中亞裔人數很少，而在之前，我們曾經播放過一些亞裔探員的行動錄像，其中一個監控錄像顯示一名亞裔探員以一敵六放倒了他們，請問那些錄像裡的探員是你麼？”
吉米：“抱歉，這並不是本次發佈會相關的內容，如果有其他的問題，請聯繫公共事務辦公室諮詢，我不能回答和發佈會無關的問題。”
……
吉米除了說出自己的名字以外，沒有回答任何明確的問題，甚至連墨鏡都沒摘。現場記者和他們後面跟着的攝影師們在吉米回答問題的時候也拍下了他，估計這次是肯定要公佈出去了。
伊莎貝爾在後續的回答裡也通過投影儀投出了那個滿是黑條的文件，下面的記者當場都有點要繃不住了。
看到大家沒有什麼問題，伊莎貝爾宣佈發佈會結束，帶着吉米離開了發佈會，返回了各自的辦公室，至於現場的記者，自然有其他人安排他們離開。
吉米也算順利完成了自己第一次新聞發佈會，雖然是配角，也沒有說出什麼重要的答案，但是僅僅是個人形象加上名字，就足夠那些記者編故事了。
吉米打開了辦公室大廳裡的電視，切換到新聞臺，靜音扔在那，他在自己辦公室裡也可以看到。
白天一切正常，然而當他晚上回到家以後，他的形象果然被電視臺和以前的視頻掛在了一起，雖然視頻清晰度很差，但是吉米的形象確實辨識度足夠高，把他今天戴墨鏡的頭像跟視頻放在一起，很容易分辨出來視頻裡的西服探員就是他。
吉米嘆了口氣，果然啊，靴子落地，自己以後估計真的要面對公衆了，梅森夫人說的沒錯，這一步總是要走出去的。
今天尼婭要在警局加班，現在還沒有回來，電話響起，尼婭的聲音傳了出來，“吉米，打開電視，看CNN。”
吉米拿起遙控器一邊換臺一邊問：“怎麼了？”
看到電視畫面的時候，吉米就知道糟了：“oh！Fxxk！”
電話里尼婭笑的很大聲，“你自己看吧。”說完就掛了電話。
電視裡出現的畫面竟然是他上次在賓館被狙擊的時候，穿着四角內褲跑下來追擊槍手的畫面。雖然當時是晚上，但是燈光和攝像機補光下，吉米半裸的形象還是非常清晰的展示在了電視上，配合今天發佈會上他的照片，石錘了，就是他。
“當時他處理什麼案子我們暫時還不清楚，但是不得不說，他的身材真不錯。
這可是非常難得的畫面，我們平時看到的FBI探員都是穿着西服或者便衣的，他們嚴肅、專業的形象深入人心，但是這種赤裸相見的情況可是難得一見的。
看看他，看看他的形象。左手拿着FBI徽章，右手拿着一把左輪手槍，光着腳沒穿衣服就這麼跑出來追擊嫌犯，你還能看到第二個這麼強悍的硬漢麼？”
社死了！這次絕對社死了！當初他被人襲擊的案子只有休斯他們一些人才知道的，其他人並不清楚吉米還有這一出，除了當時在場的NYPD以外，應該沒有其他探員目擊吉米的丟人時刻。
現在完蛋了，電視上一公開，就算今天沒看新聞的，明天早上到辦公室以後肯定也會被傳播開的。哎，要不要請幾天假在家休息一下，至少等這段風頭過去了再回去上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