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

被遺忘的皇族 跑路 都市言情 大衆 網

朔吉

同樣的時間,德烈嘉斯這邊可是全然的不同。

德烈嘉斯暫代飛羽之位,站在上首,雙手負於身後,望着點將臺下的五千將士們。

清晨的風無聲地吹着,只着暗紫色錦袍的德烈嘉斯此時是衣袂翻飛,縱是美景如此,也是肅殺非常。

“各位,”德烈嘉斯沉穩而性感的聲音低低地響起,“飛羽在敵營已經引起很大的動亂,既然如此,我們爲什麼不在後面推他們一把呢?”懶懶的語氣,傳達的內容卻是能讓每一個人興奮非常。

“可憐的西燕軍,主帥正在營中,卻在四處找主帥,不如,我們去幫他們找找吧?”

“是!”整齊劃一的應答,鏗鏘有力,充滿了激昂,彷彿已經看到自己的勝利,衣錦還鄉。

德烈嘉斯滿意地笑了笑,對於如此快就結束戰爭他一點兒也不覺無趣,反倒是希望越快越好,誰叫寶貝最近都不陪他呢?呵呵……

就在西燕一片混亂時,朔吉悄悄地打開了城門,德烈嘉斯揮手築起了一個大型的隱身結界,悄無聲息地接近了西燕的軍營。

而此時在西燕帳中欣賞着燕左將氣極敗壞模樣的飛羽,卻突然變了變神色。

他感覺到有一大股活人的氣味在結界的掩護下正接近着這裡,毫無疑問的,一定是德烈嘉斯帶着朔吉的人來棒打落水狗了。

該死!還沒玩夠吶,德烈嘉斯那傢伙就急着來宣佈遊戲結束了。

雖然有些不爽,但飛羽也不可能阻止德烈嘉斯,更是不可能幫着西燕打自己人了。所以,飛羽決定——落跑!

而且要帶着燕左將,哈哈~

飛羽用精神力幻化出了一根細繩,一側綁了燕左將的右手,一側綁了自己的左手,一起待在結界中。

“喂,”飛羽用手肘撞了撞一旁滿臉黑線的燕左將,“你們就要完啦,怎麼不鬧啦?”

燕左將翻翻白眼,把頭扭到一邊去,悶悶地說道:“鬧有用嗎?你會放我出去?”

“會呀,怎麼不會呢?”飛羽一臉“你冤枉我了”的表情驚訝地看着燕左將。

就在燕左將心中一喜正待鬧時,卻看見飛羽立刻轉爲一臉詭笑。

“不過,是我和你一起待在這裡面出去。”

再次看見燕左將滿臉像掛麪條似的劃滿黑線,飛羽心情大好,連被德烈嘉斯強橫地打斷自己遊戲的氣兒也消了。

耶?自己好像越來越喜歡捉弄這傢伙了……

嗯,乾脆以後帶回去和德烈嘉斯一起玩吧~

不過,現在還是先跑路吧!

於是,飛羽一把提起燕左將的後領,一個瞬移就消失了蹤影,只留下了一個空空如也的營帳,安靜得有些詭異。

該死!一旁的德烈嘉斯暗暗罵道。自己已經很小心了,居然還會被他覺察到,而且,那該死的小東西居然敢跑路!?

覺察到飛羽精神力的波動後,德烈嘉斯看着四周士氣昂揚的將士,只得繼續騎在飛羽那匹苦命的白馬上,鬱悶地領兵前進。

飛羽抓了燕左將後,就悄悄隱了氣息躲在西燕軍營的附近,想要看看德烈嘉斯的精彩表演。

待大軍已經到了西燕軍營時,德烈嘉斯揮手讓大家都停下,森寒一笑,解除了隱身結界。

整個西燕軍包括燕左將都被這突然出現的軍隊震驚地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去吧,悍勇的將士們,餵飽你們渴血的刀!”德烈嘉斯向前一揮手,渾厚的聲線盤繞在營地上空。

頓時,整個東莫軍都陷入了極度的興奮中,高聲叫囂着舉起武器一擁而上,毫無阻礙地砍殺着。

血腥味讓飛羽和德烈嘉斯都開始有些興奮。激烈的心跳聲讓一旁的燕左將側頭一看,就看來飛羽的銀眸又變成了昨夜的金銀雙色,再一看那邊的德烈嘉斯,雙眼早已經是妖嬈絢麗的血紅。

難道自己又要被吸血了?燕左將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現在早已經不再關心戰場了,從飛羽的出現開始,就註定了自己此戰必敗了。

飛羽看着燕左將的動作,好笑地道:“不用擔心,我現在不餓,只是被那氣味刺激得有些興奮罷了。”

而戰場上的德烈嘉斯可不會像飛羽那樣了。

只見他掌心化出一把冰刃,往白馬屁股上一刺,白馬便吃痛地開始向軍營中狂奔起來。

所過之處,但凡是長相欠佳的,德烈嘉斯皆是直接以手爲刃一擊劈開那人的身體,噴濺的鮮血將他暗紫色的錦袍染作了暗紅,詭異而妖豔,與他俊美邪肆的容貌相映,竟像是從地獄中衝將出來的九翼修羅。

西燕的將士們皆被德烈嘉斯殘暴的殺戮駭得心魂劇散,而東莫這邊見自己的主帥如此悍勇,更是殺得愈興奮,幾乎紅了眼。

一旁的飛羽也一點兒都不驚訝,反倒是興致勃勃地看着德烈嘉斯仍到半空中被束縛的長相甚佳的士兵,一個個地數着,有些飢餓地舔舔嘴脣。

“嗯,都十多個了,德斯一次也吃不完那麼多,真想下去一起吃啊~”飛羽鬱悶地摸摸今天還沒進食的肚子,有些猶豫,“可是……嘿,我知道了,德斯一定是知道我還沒來得及進食,所以弄來誘惑我的。哼,想抓我?沒那麼容易!”飛羽憤憤地鼓着漂亮的臉蛋。

一旁的燕左將卻是聽得莫名其妙,不禁開口問道:“他不是和你一起的嗎?怎麼會抓你。”一想到飛羽會被那個殘暴血腥的男人抓住,燕左將的心莫明地縮緊了一些。

“白癡,那是我父親大人,”知道他在想什麼的飛羽不由得翻翻白眼,“他只是想把我抓回去罷了,沒見我正跟你跑路嘛?笨!”

“既然是你父親大人,那爲什麼你不回去呢?”燕左將已經不想去問爲什麼飛羽的父親不是薩胤風,爲什麼那個“父親大人”與飛羽看起來只差了幾歲的樣子。

“嘖,”飛羽皺着眉撇了撇嘴,“那傢伙,總不讓我找事兒玩。就說這次吧,我還沒問玩夠吶,他就來了。真是太無趣了!”

“哼,人也死得差不多了,”飛羽又一把提起燕左將,“我們得快點跑路了。”話音未落,人已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