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喋血

“大祭司,我們好好的欣賞歌舞吧,這些個美人還不夠看麼?不要再說了,大天母的孩子不需要戰亂了。”單于用刀割下大塊的肉遞給大祭司,大口的喝着馬奶酒,專心致志的欣賞歌舞。

東胡的大王子拓跋不哥站起身,“父汗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小了,大天母的孩子是草原的雄鷹,不是溫順的綿羊。”

單于一個酒壺砸了過去,“你敢質疑我?給我滾。”

拓跋不哥作爲單于的繼承人,當衆被砸了之後很是不舒服,心裡叫罵着走了出去。

王庭的歌舞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單于感到一股便意,上完廁所走到一個妃子的帳篷邊,只見裡面有兩個纏綿的人影,“你真壞,不怕單于知道嗎?”裡面一個嬌氣的聲音。

“怕什麼,那老不死的,也活不了幾年了,你不遲早都是我的嘛?”這個聲音一聽就是拓跋不哥的。單于聽到裡面污穢的聲音,怒不可遏,拔出刀就衝進帳篷裡。“畜生,我還沒死呢?”

拓跋不哥看見盛怒的單于,將剛剛還在懷中你儂我儂的女子,推向單于,就跑了出去,可憐的女子當場斃命。

大祭司聽到動靜,趕忙跑了過來,看見帳中的場景,又聽單于不停的怒喊拓跋不哥的名字,心中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單于,南人有句話叫做家醜不可外揚,何況拓跋不哥現在是大天母最勇猛的孩子,這些年爲東胡立下了汗馬功勞,一個只是小部落進獻的女子。”

單于冷靜的想了想,正如大祭司所說,心中的怒火便消了大半。

第二天,拓跋不哥找到大祭司,“大祭司,昨天我喝多了,做了蠢事,父汗會放過我嗎?”

大祭司本來是南人,在劉宋科考十二年未中,便隻身跑到東胡,仗着有些權謀,這些年未東胡出了很多主意,特別是前兩年,劉宋差點端了東胡王庭的時候,他提前備好了水,在王庭附近的河流上游,放了很多死去的牛羊,害的劉宋大軍飲水之後,瘟疫橫行,功虧一簣,由此他在東胡的地位不可撼動。

“大王子,如今單于年老,早已沒了以前的雄心壯志,前幾年,北遷之後,牛羊也不肥美了,男子不壯碩,女兒不美麗,大天母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展翅翱翔的雄鷹,帶領她的孩子南下。”大祭司看了看拓跋不哥,“如今劉宋已經內亂,他們的臣子弒了君父,建了樑,劉宋的小皇子逃到了幽雲,兩方在青州準備決戰。”

“這是這次來的南人對您說的?”拓跋不哥此時眼神像極了惡狼。

“大王子想讓南人抱成一團,還是自己和自己打?”大祭司笑了笑。

“當然是南人自己和自己打。”

“如今劉宋勢弱,我們不幫他們,他們就會被樑吞併,那樣對我們是不利的,所以我們必須出兵,只要劉宋還在,我就可以源源不斷的從兩國拿到糧食、鹽巴、女人。”

“哎,父汗還是老了,不願意和南人發生戰爭。”拓跋不哥也是人精,聽到這裡,自然知道大祭司對單于多有不滿,而且自己的事情,很可能被單于清算,只待大祭司假借大天母的意思,讓他取而代之,然後南下打贏這一戰,那麼他的聲望就會陡增,單于的位子也就坐穩了。

大祭司跪在王子的面前:“大天母的孩子們,需要一頭雄鷹,請大王子帶領我們南下吧!”

當晚,大祭司用祭拜大天母的名義,將王族悉數騙到,假借大天母的名義,逼單于讓位大王子,大王子事先埋伏好的親兵趁機發難,加上王族裡和大王子一樣希望早日南下的人居多,在殺了反對者之後,沒有多大阻力,便完成了權力的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