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一路跟蹤
人影漸漸變大了,我看到了皮騰海他們長在收拾東西,看樣子是想拿上東西離開這裡。
我有看到皮騰海在跟一個身材魁梧的光頭男人說話,但因爲距離太遠,而且周圍的瀑布聲太大,所以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我有問疤眼能不聽到,疤眼也是皺着眉頭說聽不到,就連身體得到黑石完全能力的疤眼都不知道,自己真的很難想象出,當時白空是怎麼打聽到消息。
以目前來看,我們只能躲在大樹的後面,等皮騰海他們走了。
等待總是很乏味的,尤其是看皮騰海在那裡不停的跟那光頭男人說話,自己還什麼都聽不到,這樣更是讓我抓狂。
也不知道皮騰海說了多長時間,我就看到有個矮瘦的中年男人來到了皮騰海旁邊,他有跟皮騰海說了幾句。
雖然聽不到那人與皮騰海談話的內容,但看到皮騰海他們都動身朝河岸對面去了,我就能猜出來剛纔那人是在問皮騰海能不能出發的事。
看到皮騰海他們一個個都趟着河水朝對面走去,我和疤眼並沒有着急跟上去,而是等他們都到河對岸,進入了河對岸的樹裡後才動身。
瀑布順下來的小河流不是很寬,但是水流很湍急,有因爲此時已經步入冬季,河水涼得刺骨。
說句不誇張的話,在我趟着水完對岸走的時候,自己都能感覺到小腿不屬於涼得都快麻木了,自己來到岸邊的第一件事,就是不斷地敲腿。
我和疤眼在岸邊並沒有耽誤多大的時間,就朝皮騰海他們前行的方向快速走去了,等追上了皮騰海他們後,才放慢了腳步。
這裡樹林,對我們來說是很好的隱藏跟蹤的地方,我們跟了皮騰海他們很長一段時間,他們竟然都沒有發現。
而皮騰海他們又走了沒多久,我就聽到皮騰海他的手下說停下,他來到了一個已經半頭白髮的眼睛男子旁邊,自己又聽到他稱呼那個男人爲葛先生。
皮騰海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類似紙類的東西,他遞給了那位葛先生,問哪位葛先生有沒有什麼發現。
哪位葛先生應該是個有些知識的人,不然皮騰海是不可能問他的,這也讓我很好奇他是要幹嘛,便把注意力都放到了那邊聽他說話。
“咳咳……我看看啊!不對不對,這裡還不是我們要找的地方,還都是死的,沒有活的!”葛先生說着說着,還擡起右手手指,指了兩下左右兩邊兒。
而皮騰海聽到哪位葛先生這麼說後,就收起了那東西,跟其他人說繼續出發往前走。
看到皮騰海他們又要走,我就皺起了眉頭,心裡想着哪位葛先生究竟是何方神聖,他說的又是什麼意思,自己實在是不明白。
疤眼不知道什麼來到了我身後,他敲了兩下我的胳膊,示意我趕快跟上去,自己便放下心中的疑問,跟着他繼續跟蹤皮騰海他們了。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就讓我的好奇心積攢的更嚴重了。皮騰海他們是走走停停,他們停下來後,皮騰海就會掏出他兜裡的東西給葛先生看。
那葛先生又是左右看了兩眼,然後就跟皮騰海說不是,告訴皮騰海這裡的還都是死的。
眼看太陽就快要落山了,皮騰海他們竟然還是再往林子深處走,而作爲跟蹤者的我,早就不耐煩了。
不過不得不誇皮騰海和哪位葛先生,他們兩個人算是我見過有耐心的人了。在他們那一行人當中,除了他們兩個人外,其他人都是怨聲載道的。
皮騰海還是比較專心找他口中的元素的,所以他完全沒有顧忌手下的人,到了最後還是哪位葛先生提出在原地休息的。
我在遠處有看到,皮騰海的手下開始安札帳篷,看樣子他們是想就在這裡過夜。
雖說冬夜很冷,但皮騰海他們有帳篷過夜,多少還能抵禦些風寒不要緊,可我和疤眼就倒黴了。
我們這邊並沒有像皮騰海他們那樣準備的齊全,人家那邊都開始架火了,我們還傻愣地站在遠處吹冷風。
我的忍耐力可以說很好了,但就算再好的人,在這樣的環境下也挺不了多久。
疤眼還向我比劃了幾下手勢,示意我等晚上皮騰海他們睡着了,再悄悄地潛入他們的營中動手。
爲了能打贏皮騰海,又爲了那個墓的真想早日揭開,我也只有咬緊牙根繼續忍着了。
肯能是上蒼看到了我的真心,竟然在我苦苦等待的時候,安排那位葛先生從帳中出來了。
那位葛先生是跑着出來,他的手一直在捂着褲襠,看樣子應該是憋得受不了了。
爲了不讓葛先生注意到我們,我都是把身子緊貼着大樹,屏住呼吸聽聲音的。
沒多久我就聽到水聲,還有葛先生吹口哨的聲音,那聲音持續了沒多久就變成了:“你是誰?”
葛先生這一聲引得了我們的注意,我和疤眼就順着聲音的來源,看到了葛先生的背後有一個全身裹着黑衣的人,黑衣人的手裡還拿着一把不大的匕首。
黑衣人的出現讓我很吃驚,但自己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看着接下來的事。
“小聲點兒,你放心我不會殺你!但前提是你配合我,說!皮老鬼讓你找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黑衣人的聲音很特殊,聲音沙啞得有違常人,聽上去就像是受過聲音處理的。
葛先生也是怕了,他高舉起了雙手,連褲子都沒敢往上提就說:“這位朋友,葛某人也是那人錢財替人辦事的,所以還請你不要亂來,我告訴你就是了……”
聽到葛先生要爆出皮騰海要找的東西,我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就豎着耳朵聽到葛先生說:“那只是一塊品質特殊的石頭,具體有多特殊,解釋起來相當的麻煩,就算我跟你說,我想朋友你也聽不懂,所以……能放了我了吧?”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就算再麻煩我要你給我解釋,你說不說?不說我先把你下面的那玩意而切了,在好好地折磨你!”黑衣人放下了狠話。
葛先生被黑衣人這話震懾到了,便說:“別別……我還指着這玩意兒活下去呢!其實說白了,那塊石頭就是個會發光的藍水晶,但是裡面有一種類似磷的物質,很容易自然掉!”
會燒着的水晶?聽到這兒,我很快就回想到了自己在大漠時,就遇到了水晶燃燒的事,心裡就在想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牽連。
“好,我相信你!但爲了把你的嘴封住,對不起了,我要殺了你……”黑衣人的話還沒說完,就把匕首捅進了葛先生的腰裡。
黑衣人應該很懂得殺人,他爲了不讓葛先生死前叫出聲來,還騰出一隻手捂住了葛先生的嘴。
可憐的葛先生就這樣唔唔了幾聲死去了,他的屍體還被黑衣人拖走進入了旁邊的林子裡。
看到這兒,我是對黑衣人的身份越來越好奇了,但沒過多久,自己竟然看到葛先生從那片林子裡走出來了。
看到不斷用手摁着臉蛋的葛先生,我在驚訝之餘就意識到,這個葛先生是那個黑衣人裝的。
我沒有發話,而是看着那個假的葛先生,朝皮騰海他們的帳篷走去了。
等假的葛先生走後,我便和疤眼悄悄地去了,他剛纔去過的那片林子。
來到一顆大樹下面後,我就看到了真的葛先生的屍體。而讓我噁心的是,葛先生的臉皮被人給划走了,他的臉現在血肉模糊,完全不成了樣子。
疤眼看過後,就小聲告訴我說:“看來他的臉被那傢伙用來做人皮面具了,竟然能在這短短几分鐘完成了人皮面具,看樣子那個黑傢伙的有點兒實力!”
聽疤眼這麼說,我聯想到了白天白空追的那個人,便問疤眼:“那他會不會是就是白天我們看到的人?”
“嗯,很有可能!不過,這是可能,還不確定他們就是同一人。不過既然是對那個醜八怪的人下手的人,都是我們的友軍啊!咱們就幫他把屍體處理掉好了……”疤眼說着,就上去托起了葛先生的屍體。
我沒有阻止疤眼,而是等疤眼處理好葛先生的屍體後,就問他接下里該怎麼辦纔好。
“哎?不對啊,小二爺!平常這話不都是我問你的嘛?怎麼這次來到這裡,就反過來了呢?”疤眼又犯了愛胡扯的毛病,不過他說的是對的。
在之前,像這樣的話的確都不是我會問的,但現在我們要面對不是死屍和靈異現象,而是活生生的人。
我承認自己在對付人這方面不如疤眼,所以才這麼問他的,自己如實告訴了他後,就讓他趕快說接下來該怎麼辦。
疤眼沒有再說什麼局外話,他低下頭仔細地想了想後就說了四個字——靜觀其變!
如今黑衣人的身份及目的都是個謎,而皮騰海那邊也是個很棘手,但有一點是對我們這邊最有利的。那就是他們雙方都不知道有我們這方的存在,我們只需要看着事情往下如何發展,最後來個漁翁得利就行了。
這些都是疤眼所想到的,我也想了想看,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自己跟着他回到了之前的地方,繼續躲在暗處等着看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