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對同樣擁有驚人之美貌的男女共同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裡時,鬼族的人雖然一直以美貌著稱,都仍然忍不住眼底流露出驚豔的神情,這二人同時站在一塊兒,實在是太晃眼了……
“什麼事?”
見到如此之大的陣狀,再遲鈍也知道定是出什麼事了。
“鬼王鬼後請二位去一趟,魅影王子也在趕回來的途中。”
族人對於這二位一直是相當敬畏的,此次能免去與習氏部落之間的戰爭,全靠魅影王子的這幾位朋友,只是……
拓跋沐珩與司徒悅對視一眼,徑直來到了鬼王鬼後所在主宮,一入內,便聽見若涼正哭得傷心欲絕,一見到二人的到來,立刻咬着脣不語,只是睜着哭得通紅的雙眼,一臉哀怨的看着他們。
“不知出什麼事了?”
司徒悅淡然的問道,心下有些奇怪,爲何不見納蘭絕呢?
鬼王目露兇光:“出什麼事了?這就要問問你們一道而來的納蘭少爺!”
拓跋沐珩雲淡風輕的看了一眼若涼:“若涼公主哭得這麼傷心,與絕有關?那個冰塊臉一向是生人勿近,從來不會與人多說一句話,怎麼會有這等本事將若涼公主給氣哭?”
“他對我的寶貝女兒圖謀不軌!你說他是不是該死!”鬼王一拍桌子,整個人便站起身來,高大異常的身形,立刻有一種威攝力,鬼後急忙拖住他,“有話好好說,那納蘭公子我看也不像是那種人,興許只是誤會……”
“母后,您的意思是,我在冤枉他嘍?”
若涼一聽,立刻不依不饒的說着,眼淚又開始不斷往下落。
司徒悅與拓跋沐珩對視一眼,都認爲此事有古怪,像納蘭絕那樣的個性,他怎麼可能會去對若涼動手動腳?對於女人,他一向是敬而遠之,多說一句話他都會嫌麻煩,況且到這裡這一段時間,他從未流露出任何對若涼公主有意的舉動,在他眼裡,若涼公主就跟這鬼族裡的路人沒有區別……
“那我們可以見一見納蘭絕嗎?”
司徒悅隱約覺得此事有些不尋常,但願他們不會是以此爲藉口,而故意要爲難納蘭絕。
“他現在被我們軟禁在族內禁地,你們若是想見他,可隨我來。”
鬼後起身,語氣誠懇:
“本來你們幫了我們族內這麼大一個忙,卻將他關起來,實在有些失禮,只是此事悠關到若涼,還請二位見諒。”
正要趕去禁地,魅影風風火火的趕到現場。
“若涼?你是不是瘋了?冰塊臉怎麼可能會對你有什麼不軌?你是不是因爲傷心過度,腦子傻掉了?”
已在來的路上聽到此事的魅影一入內,便衝若涼一頓低吼。
與納蘭絕在玄季學院這段期間,他完完全全的瞭解到,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說他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真是打死他也沒有辦法去相信。
“哥……連你也不相信我?”
若涼似是受盡苦楚冤枉一般,眼淚又開不斷滑落,
“你們的意思是我不計較一個女孩子的名節,甘願自己名聲被摧毀,也要去陷害納蘭絕是不是?試問我有什麼理由要這樣做?他是我救我們鬼族於水火之中的英雄,我怎麼可能會想到他竟也是這等小人!”
一席話,說得魅影眼裡,也涌現出了糾結的神色。
“好了,都不用爭了,去見見納蘭絕吧。”
拓跋沐珩朗聲道。
衆人來到鬼族禁地,是一片看似七行的密閉空間,納蘭絕正孤傲的獨坐一旁,眼底的冷清,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見到一行人的到來,他也沒有顯示出多少急切。
“絕,你怎麼樣?”
司徒悅出聲詢問道,她並不問他到底對若涼公主做了什麼,只想知道他的狀態好不好。
因爲她絕對相信,納蘭絕不會是那種人。
聽到她的問話,再瞭解到她的態度,納蘭絕的眼底,終於染上了一絲笑意,所有人都不明白沒有關係,只要她心裡清楚就行了,他納蘭絕,孤傲絕世,又怎麼屑去做這種事情?
“絕,你應該不是這種人吧?這其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導致若涼故意要捉弄你?”
魅影突然面色凝重的開口,並以一種複雜不已的神色,看向了自己的妹妹。
他這是在替若涼找一個臺階下,假如,她還不識趣的話……
站到這裡,看着納蘭絕的神色,他就知道,若涼絕對在撒謊。
納蘭絕順着他的話,冷聲道:“本人現在還在納悶,不清楚到底踩到了若涼公主的痛處。”
若涼聽出了魅影話裡的暗示,這個時候,假如她承認是她自己故意去做的這一切,那麼她今後將顏面何存?只要父王母后是相信她的那就行了,至於哥哥……他不是要回玄季學院麼?
握緊拳頭,露出一絲淒涼的笑意:“納蘭公子,我敬你是個英雄,沒想到你卻對我犯下如此惡行!”
“若涼,你!”
魅影頗爲憤怒的看向自己的妹妹,不明白她爲何一定要如此固執己見。
納蘭絕一聽,聳肩,表示他也無可奈何。
這位公主看來就是賴定他了。
“若涼,你別耍公主性子,跟母后說實話。”鬼後一見這種情形,頓時也覺得有些詭異,按照納蘭絕的功力,他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從這裡逃出去,可是他沒有,只是靜靜的坐在這兒,等着他們到來,這證明這個少年心中,是問心無愧的。只是若涼這孩子怎麼回事?失了心智似的非要說納蘭絕侮辱了她?
“你們所有人都不願意相信我是不是?認爲我在說謊?”若涼眼裡冒出兇惡的光芒,“那麼,我就死給你們看,來向你們證明,我沒有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