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後,贏宏來找火紅。看着他正在地上整理自己的牀被,無奈的嘆了口氣心裡想“多少年了,他還在執着。一直守着她,哪怕自己睡在地上。”
火紅望着開門進來的贏宏,用疑問的目光看着他。
贏宏說“明日溫雅將會啓程去往都城。我想讓你一同前去,讓你也參加試考。”火紅站起身直視着贏宏。
贏宏卻說“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冰瀾,我二人會好生照料她。溫雅說的沒有錯,你的才能可以大展宏圖,若你不去試試,真的就是埋沒人才。”火紅低下頭沒在理會他,默默的整理自己的地鋪。
贏宏明白火紅的意思,他自覺的離開,但在離開之前說“也罷 ,由你自己決定。”
冰瀾猶豫的看向他,火紅只對她微微一笑在心裡說“你安心睡吧,有我在這裡。”
冰瀾看着他還是嘆了口氣,走到他的面前抱住他“你去吧,我知道你不在乎功名利祿。但我知道只要你去做,就一定能成功。”
火紅回抱住她在心裡說“我不去,那裡沒有你。”
冰瀾聽着他急促的心跳,心裡的百般不捨“有我啊,我不是一直在你心裡嗎。”
他將冰瀾抱得更緊,將自己的頭埋在她的頸間“爲什麼?爲什麼我要爲那些不相干的人,去做不相干的事情。”冰瀾知道這聲音不再來自他的心裡,而是他在自己的耳邊說出來的。
冰瀾用手輕撫他的胸膛看着他曾漆黑的雙瞳,因爲此刻的心情,變成異色。
無奈的說“我等你回來,他們一生盡心竭力的撫養我們。你去趕考,你的才智定會取得高名。也算是對他們的回報吧。還有喲…”
冰瀾猶豫許久望着他然後默默的低下頭,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胸膛在心裡說“待你取得功名之時,便是你歸來娶我之日。”
火紅無奈的在心裡說“若是沒有他們我們也可以肆意生長。我明日便去找溫雅,與他同行。”火紅輕撫她的鬢角,輕吻她的額頭。異色的雙瞳,又變得幽深漆黑。
離開的那日,冰瀾送他到城門口。他們背過身同時向前走去,說好不回頭看對方離去的背影。冰瀾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一直在她身旁的那人如今已經遠行。火紅看着眼前綿延的山勢,不知盡頭的旅程。只想着早些回來,他的心裡記得冰瀾昨晚和自己說過的話“待你取得功名之時,便是你歸來娶我之日。”
溫雅看着火紅俊美的容顏,反倒擔心。這張臉出現在都城,得引發多少少女來圍觀那。
中途到了客棧休息,溫府大公子出行。奴僕們定會安排好一切,全部出資由溫府承擔,就連同火紅的一起。晚間獨自在房間的火紅,看看原本應該睡在地上的自己,看着牀榻上
空無一人。想着“此時的她在做什麼呢。是否也和自己一樣仰望着星辰。”
就在此時溫雅在門外叫他“火紅,出來呀。吃飯了。”火紅無奈的走到門口打開門。看到溫雅竟然把飯食拿進了自己的房間。
溫雅看着迷茫的火紅說“你那張臉,我怕你出去後所有女子都得圍上你。到時候就吃不上飯了。”
溫雅看着火紅不信的模樣又說“你現在打開窗子,向下看一眼。”火紅打開窗子向下一看,果然如溫雅所說,下面滿是女子。火紅便無情的關上了窗子,去和溫雅一同吃飯。
留守在家的冰瀾,一直聽話的在家幫襯着。但在上街時,總是會有麻煩。許多人回頭多看她,要不然就會遇到無禮之人前來挑釁。贏宏知道自己答應了火紅好好照料冰瀾,才換來火紅上都城的機會,所以經常讓自己的夫人,跟着冰瀾一起上街,少了不少麻煩。
冰瀾已經成年,許多媒人,都前來說媒。高的低的都有,冰瀾只有一句話。“等火紅回來就可以解決一切了。”他們也不便說什麼,只能一個個打發了他們。
第八曲 歌靈偶遇,心火焚身。
後日便是考試之期。火紅和溫雅對坐在客棧之中,看着那些正在忙碌複習的考生們。
溫雅朝火紅笑了笑說道“還好我們不需要複習。”火紅看着他沒有理他,溫雅覺得即使火紅一路上不說話,好像和他在一起走了十幾天,爲何也沒覺得無聊。
二人走在樹蔭下。一對翩翩的公子哥,都是那麼出衆。滿城的少女都爲了一睹容顏,跟在他們身後。
此時一輛馬車從他們身邊經過,馬車裡的人透過紗窗望向溫雅和火紅。馬車停了下來,下來一個奴僕打扮的人“二位公子請留步。不知二位可是趕考學生,二位大名可否告知。”
溫雅望着火紅,深知火紅不願惹是生非只回答“我二人心喜安靜,不願招惹事非。”便轉頭離開。
馬車裡那人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說“找人去打聽下那個不說話的男子,是何來歷。有了結果回來稟告我。”
“是。”“往回走。”二人回去的路上,看着身邊忙碌的人,想想日後的自己,火紅倒是一臉無所謂,溫雅則開始嘆氣。
溫雅看着他着急的模樣“你似乎一直在着急,急什麼啊?”火紅看向他。
看到火紅眼中的目光立刻明白了他在着急回去,照顧冰瀾。
溫雅無奈的看着他“你可知道剛剛馬車裡的人是誰嗎?”火紅看着他搖頭。“
當朝最小的公主,靈歌。”然後便看到火紅一臉淡然。
接着說“你……”火紅等着他的下半句話,卻沒了聲音。
明日考試。今晚溫雅約火紅一起喝茶,他要弄明白自己一直疑惑的事情,和
火紅在一起的這幾日,那些疑問都在慢慢壯大,恐怕再不問,明天試都不用考了。
茶社雅間。溫雅親手爲火紅沏茶,火紅望着他。
溫雅也望着他開門見山的問“你應該會說話,只是爲何一直不說。我想知道理由,能否告知。”
火紅手持茶盞看着他,沒有說話。在桌上沾水寫着“你不用知道那麼多。”溫雅看着這無情的幾個字。
無奈搖頭,相處多年。他早知火紅的無情冷酷,唯有面對那個人的時候,纔會露出些許溫柔。
“那冰瀾呢?”火紅直直的望着他等他說下文。
“我已經打算好,在我回鄉之時,立刻讓人向冰瀾提親。”火紅冷冷的笑了出來,那笑依舊沒有任何聲音。
火紅伸出手拉住溫雅的衣襟,將溫雅的耳朵拉近自己的嘴。
輕聲說“小冰與我的約定,待你取得功名之時,便是你歸來娶我之日。”便鬆開了他,看着他愣在原地。火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雅間。
雅間內溫雅的腦中久久迴盪着火紅的聲音,那般冰冷無情。卻又那樣的魅惑人心,溫雅跌回到座位上,苦苦冷笑自嘲道“真是,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廂情願。”看着火紅遺留下來的茶杯,明明是炎炎夏日,他用過的茶杯裡面的茶已經凝結成冰。
一位身着綾羅綢緞的華美女子推開房門大聲說“父皇,歌靈找到了自己心儀的人。”
那人放下手中的奏摺看向她“是誰這麼有運氣,讓我的女兒看上。”
歌靈低下頭紅着臉,彷彿滿腦子都是那人的面容背影“我不知他的名字,只知他是此次趕考的學生。”當朝皇帝看着她“你可還記得那人的容貌。”
“恩,歌靈記得。”
“那就好,去傳畫師立刻進宮。”畫師按照歌靈公主所述,畫出了那人的畫像。
畫傳到皇上手中,他看着畫上面的人,又看着自己的女兒問“世間真有這樣風采決然的人。”
歌靈望着他手中的畫嘆道“手筆再好的畫師,依舊畫不出那人的絕採風姿。”
皇帝看着自己女兒這着迷的模樣,對自己的近侍說“此人可在此次試考之中。”
近侍仔細的看着畫像上的人答道“是有此人,與溫府的大公子溫雅一起進城的。”
歌靈眼中光芒一閃“還有別的嗎,例如名字,出身。家中可有…”
近侍回答道“名爲火紅,是撿回來的,此人是一個啞巴。”啞巴,歌靈一心求完美。聽到這麼說很失落,但還是要見他一面,親自找到答案。
皇帝看着歌靈失落的模樣,心裡想明日便是試考,我到時看看此人的手筆。再做決定,決不能讓自己的小女兒嫁給一個啞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