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林清清說的極有自信。“顧總不妨和我說說，我都抄襲誰的了。”
顧景琛已經不想再和林清清耗下去，本身他對林清清就沒有一絲好感。
冷淡的眸光落到林清清身上，又很快移開，濃濃的不屑中還縈着絲絲厭惡。
平白受到一波厭惡的林清清很迷茫，但是很快就明白了，是因爲原主做過的那些事吧。
單聽那些事的話，是個正常人都得討厭她。
“清清，我聽說你來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柔柔弱弱地聲音傳來，林婉兒踩着細高跟，嫋嫋婷婷地走了進來，坐在顧景琛身邊。
“清清，你說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你怎麼能抄襲呢？”葉婉兒聲音很大，很多會議室的員工都聽到了。
“有好戲看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什麼設計大神啊，就是一個笑話！還得林總監幫她收拾爛攤子。”
場面一度凝滯，徐凱試探着開了口，“林小姐，經過專家鑑定，您的作品思想和國外六名小衆設計師的作品很像。”
“其中第一位是國外著名設計師’風’，您給我們的設計原稿有一小部分和她最初發表在社交網站上的原稿相似。”
“風。”林清清瞪大了眼睛，“那篇原稿不是沒授權給其他公司嗎？我爲什麼不能用。”
徐凱大無語，“建議您去科普一下，隨意借用他人的作品，是維權行爲。”
顧景琛同指尖揉了揉眉心，他就應該在得知forest就是林清清的第一時間和她解除合作。
短短五年，一個人怎麼會從那麼不堪的狀態變成光彩奪目？
林清清更困惑了，“我不過就是用小號記錄一下靈感，你們這麼在意幹嘛？”
她常常會把自己的靈感記錄在小號上，等到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用。
小號？
顧景琛微詫地掃視了她一眼。
“清清，你在說什麼啊，”林婉兒眼中一閃而過不屑，假好心的說道，“我知道一時間你很難接受自己抄襲被人發現。”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要你好好配合，景琛也不會太爲難你的。”
說完這話，她的眼神飄到了顧景琛的身上，想讓他給予自己肯定。
令她失望的是，顧景琛沒有半點反應，坐在會議室的首席位上，面容肅冷，甚至看都沒看她一眼，氣氛一時間略顯尷尬。
而會議室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有幾個女員工甚至眼神交流起來，認爲林婉兒在自作多情，大boss都不帶搭理她的。
她們將嘲諷譏笑表露在臉上，沒有絲毫遮掩。
林婉兒暗恨，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心裡卻牢牢記住這幾個女人的模樣，想着等她一嫁進顧家，成爲顧太太，一定要她們好看！
徐凱從文件袋裡拿出幾張圖紙，擺在林清清面前：
“而您抄襲的第二位設計師，是零，零的作品大多以雪景和野生動物作爲靈感，風格粗獷與細膩融合，矛盾且衝擊力極強。”
說完，徐凱硬着頭皮繼續說道：“您就算抄襲，也不該抄這種風格迥異的設計師，真的很容易會被發現的啊。”
他在內心瘋狂吐槽，林清清是個傻子吧！
林清清依舊茫然：“這跟我抄襲有什麼關係？”
顧景琛被她這副樣子惹得心煩，他真的第一次見到這種人。
抄襲作品卻死不承認，竟然還大言不慚地說“風”是她的小號，如果是真的，那其他五位設計師怎麼說，都是她的小號？
他的耐心顯然已經被耗盡，開口吩咐徐凱：“讓律師過來，談解約。”
“慢着。”
林清清將擺在桌子上的幾頁圖紙看了遍，又想到社交軟件上那些粉絲的留言，原本因爲沒睡醒有些懵逼的腦袋，在這一瞬間悟了。
她一言難盡道：“我承認，這次的作品確實和這六位設計師有相似之處，可是那都是我自己的作品，從來也沒有商用，這也算抄襲？”
這下，衆人都呆住了。
林清清這話是什麼意思？那六個設計師都是她的小號？
六個風格迥異，而且粉絲量都不少的設計師，已經佔了設計界的半壁江山，而林清清居然說，這六個設計師，居然都是她的小號？
顧景琛皺着眉頭，難不成……
不可能，林清清五年前就是個草包傻子，哪怕學成歸來有了所謂的名氣，也不可能……
林清清輕挑眉尾，將手中的圖紙灑落在桌上，慵懶的靠着椅子，“讓你們失望了，這六個人，都是我的小號。”
“六個設計師，風，零，愛爾，e，艾斯，T，”林清清理了理耳邊的碎髮，漫不經心的說道，“連起來就是forest，也就是我。”
一句話，像是一道驚雷平地炸起。
四遭譁然。
就連一直不敢說話的員工都繃不住了。
“林清清說的什麼？那六個設計師都是她的小號？”
“說謊話不打草稿吧，六個小有名氣風格不同的設計師都是她的小號？做夢呢吧。”
“抄襲就抄襲，還大放厥詞，簡直不要臉！”
徐凱驚的張大了眼睛，嘴巴也張的大大的，手裡的文件彷彿成了燙手山芋，如果林清清說的是真的，那他剛纔那個態度……
不，不可能，林清清就算再天才，也不可能設計出這麼多風格迥異的作品！
顧景琛不悅地蹙起眉，一道冷冽的目光地掃過去，巨大的壓迫下，鴉雀無聲。
林婉兒震驚在原地，一種莫名的慌亂感從心底升起。
不會的！不會的！林清清那個傻子，一定是在騙人！
對！一定是在騙人！
林婉兒咬牙，她不知道這五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原本一個盡在她掌控中的女人，跳出了自己所設計的牢籠。
但是，她能讓她栽倒一次，也就能讓她栽倒第二次！
林婉兒陰狠的看了林清清一眼。
相較於其他人的不可置信，顧景琛顯然冷靜的多。
深沉的目光會聚在林清清的身上。
“我要證據。”
林清清反問他：“你想要什麼證據？”
徐凱觀摩着顧景琛的臉色，很合時宜地補充：“這六個設計師，都未曾在社交網絡上發過自己的照片，但也不能通過這一點，證明他們就是你。”
“林小姐可以登陸這六個人的社交軟件賬號，這樣便能證明你所說的話。”
林清清愣了一秒，面露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