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策略上的誤差,完全靠碰運氣執行的任務,必然會遭遇一些計劃中根本就無法提前想到的插曲。
在這個神秘的國度,幾千萬人幾乎鐵板一塊的地方,任何即成的方案都是行不通的,因爲你要在這裡執行任務,就必須和這裡的人融爲一體,否則的話到處都是警惕的眼睛,會讓你寸步難行。
這和在阿勒頗截然不同,那裡雖然更危險,但卻擁有相對的自由。
在阿勒頗,你可以開着汽車到處狂奔,可以在大街小巷自由穿插。可能會遇到很多人,他們當中有敵人,有朋友,但更多的是隻求自保的老百姓。遇到危險就可以放手一搏,遭遇困境甚至還有可能得到好心人的幫助。
可是在這個國度,所有人都是一個思想,只要一個人對你有了敵意,那麼所有人就都會變成你的敵人,你會立刻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別說執行任務了,根本就寸步難行了!
因此計劃能否成功的關鍵不在武力值的高低,而在於雷東和蘇小小能否融入到本地人當中去。
只有被當成自己人,他們纔會放鬆警惕,雷東和蘇小小纔會有機會。
蘇小小明白雷東的計劃,也願意全心全意的配合這樣的計劃,但是當她聽到金九竟然想要她做兒媳婦的時候,卻還是被噁心到了。
“老色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竟然想財色兼收,真是異想天開?”
“也不算太異想天開了。”雷東笑道:“他兒子我見過,一米七五左右,國字臉,還是蠻英俊的,年紀輕輕當了中隊長,而且又有金九這個幕後老爸幫襯,應該算是前途無量。按照咱們的說法,算是高英俊,一支潛力股,應該追求者一大把。”
按照雷東的分析,金九的確是這樣想的。
蘇小小現在名義上是明遠集團的千金大小姐刁明明,是百億資產的未來接班人,按照他們國家的婚姻制度,一旦金成澤能夠成功迎娶刁明明,明遠集團的百億資產就會變成嫁妝,成爲金成澤的財產。
在這個國家,個人擁有百億資產是不可想象的,因此金成澤的財產也就順利成章的變成了國家的財產,也就等於金九爲國家創造了百億外匯的收入,絕對算是大功一件。
如此大的功勞不但可以極大地提升金九的地位,還可以徹底消除他曾經是太陽花成員給他帶來的負面影響。
因此金九可謂是挖空心思,不惜主動挑起矛盾,準備和金成澤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死亡威脅加美男計一起上,還動用了他和羅先鋒之間的關係,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蘇小小拿下。
甚至金九還有最惡毒的一招,那就是動用他掌握的地下勢力,綁架囚禁蘇小小,將生米做成熟飯,並限制蘇小小離境,從而逼迫蘇小小名義上的父親刁明遠也來到這個國家,以完成財產轉移的罪惡目的。
只可惜金九太高估自己這個兒子了,派他去盯着蘇小小,故意製造見面相識的機會,而金成澤卻因爲一隻老母雞遭遇了無妄之災。
當然,金九最大的失誤還不在這裡,他最大的失誤是把目標對準了蘇小小。
蘇小小,那可是雷東的老婆,他還能有好果子吃嗎?
聽完雷東的話,蘇小小更憤怒了,惡狠狠的掐了一下雷東的大腿,說道:“怎麼,你打算讓我配合一下?是不是在關鍵時刻,
假戲真唱你也不介意呢?”
雷東疼的齜牙咧嘴,說道:“那小子幾乎要廢了,配合什麼啊?”
蘇小小這才鬆開左手,笑道:“吃醋了,你閹了他?”
“那倒沒有,不過往他嘴裡灌了一碗開水!”雷東手把方向盤,汽車緩緩駛入新義州國際大酒店停車場,說道:“不過,我有另外一個計劃,形式上差不多,但性質卻截然不同。”
蘇小小又要發作了,五指如鉤,喝道:“怎麼,你又看上了那個小白臉?這麼着急推銷你老婆,你到底居心何在?”
雷東連忙說道:“你想多了,我的計劃絕對是你喜歡的!”
汽車停穩,車場引導員開始向這邊走,這樣的談話就不能繼續了,蘇小小隻能惡狠狠的瞪了雷東一眼,低聲喝道:“如果不是我喜歡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如今雷東等三人在新義州國際大酒店也算是名人了,幾乎所有工作人員都認識,因此停車場工作人員看到他們開着一輛悍馬過來並沒有感到特別驚奇,這可是逼着金爺砍掉一個服務員左手的人,做出任何事情來都是可以接受的。
進入酒店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三人簡單吃了點東西,就按照事先的約定直上八樓。
金九沒在,但是他的命令卻吩咐下來了,兌現了許諾給雷東和金珠的五千歐元籌碼,於是三個人就都有的玩了。
蘇小小一如既往,完全是撞大運式的,這裡玩兩把,那裡玩三把,雖然玩得很嗨,但運氣卻和昨天相差懸殊,短短兩個小時不到,就輸了七八萬。
金珠以前在羊角島飯店賭場工作過,見慣了賭客的瘋狂,其實內心早就想體驗一把一擲千金的感覺了,今天機會終於來了,她很是興奮了一陣子。只可惜會看不一定會玩,當金珠發現自己五千歐元籌碼很快就只剩下不到兩千的時候,心疼加後悔,眼淚差點掉出來。
於是,金珠果斷的把剩下的籌碼換成了現金,乖乖地給蘇小小當起了翻譯。
雷東也玩,這邊贏一千,那邊輸一千,一圈下來籌碼基本上沒什麼變化,不顯山不露水,卻把賭場的各種設備的性能摸了一個透。
十點半,蘇小小將最後的三千多塊錢籌碼輸光之後,終於開始大聲嚷嚷了:“羅導遊,羅導遊,馬上去換籌碼,換五十萬!”
“刁小姐,我們已經沒有五十萬了。”雷東裝模作樣的勸道:“刁小姐,時候不早了,還是去休息一下吧,明天還約了羅區長談事情呢!”
“工作的事情什麼時候都可以談,但玩不痛快不行。”蘇小小做出很生氣的樣子,問道:“我們還有多少錢?”
“各種貨幣都加起來,摺合人民幣四十二萬多一點。”雷東說道:“刁小姐,我們還要在新義州至少停留三到五天,之後還要去平壤,需要留下一些錢做經費。”
“真是掃興,這麼點錢還不夠我在澳門玩一把梭+哈的呢!”蘇小小懊惱不已,埋怨道:“你們國家也真是,既然開了賭場,我帶錢來輸怎麼就不行了?通過各種關係才讓我帶進來十萬歐元,還不夠塞牙縫的呢!”
“刁小姐,平壤肯定麻煩一點,但是在新義州,要想弄點錢進來,還是可以辦到的。”雷東立刻衝着一直在附近轉悠的樸太龍使了一個顏色。
樸太龍閃亮登場,熱情的爲蘇小小解釋了
一下賭場爲了方便賭客,提供的外匯拆借業務。
具體操作很簡單,只要向賭場設在丹東的一個私人賬戶內匯入資金,立刻就可以在新義州這邊提現,賭客也可以通過相同的渠道反向操作,將贏來的錢交給賭場,而去丹東提現。
這種服務規避了換匯的步驟,但卻雙向收取各百分之五的手續費,資金量超過一百萬人民幣,收取服務費百分之三,一進一出之間,至少是百分之六到百分之十的手續費,堪比高利貸。
蘇小小裝作大喜,立刻就和樸太龍達成了協議,然後利用酒店提供的電話撥通了國內的江鈴,讓她務必在明天上午十二點以前將一千萬現金匯入樸太龍指定的一個私人賬戶中去。
資金劃撥需要時間,蘇小小也“不得不”終止了今天的賭局,意興闌珊的在雷東和金珠的陪同下去客房休息。
將近十一點,整個酒店陷入了一片寧靜,除了八樓賭場之外,不多的幾個客人早就進入了沉沉的夢想。
然而突然之間,雷東的房門外傳來劇烈的敲門聲,蘇小小憤怒的咆哮道:“李處長,你給我出來,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房門很快就打開了,雷東“驚慌失措”的跑出去,問道:“刁女士,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來看看我的房間,這是什麼東西?”蘇小小憤怒的扭頭就走。
蘇小小的呼叫驚醒了樓層服務員,一個服務員慌忙過來查看消息,另外一個服務員則緊急向值班經理彙報。
在蘇小小的房間內,那個安裝有監控裝置的花瓶已經被“意外”打碎了,微型攝像頭和一截數據線暴露在大庭廣衆之下。
“李處長,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蘇小小怒不可遏。
“這是怎麼回事,客人的房間內怎麼有這種東西?”雷東怒問服務員。
“我……不知道!”服務員無辜的看了一眼雷東,心道大多數房間內安裝有竊聽裝置,這是公開的秘密,你應該清楚啊?
不到三分鐘,酒店的經理就趕過來了,給出的解釋是這間房子曾經住過一個外國間諜,當初爲了監視間諜安裝了這些設備,後來間諜被抓,這些設備還沒來得及拆除呢。
對於這樣的解釋,蘇小小雖然接受,但還是表達了強烈的不滿,要求立刻更換房間。
要求被立刻滿足了,蘇小小被調換到一個同樣結構的房間內,並和雷東一起徹底把房間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監控裝置之後,才把那個灰頭土臉的經理轟了出去。
房間內只剩下蘇小小和雷東,兩人屏住呼吸,利用從悍馬車上拿出來的探測裝置再次檢查了一遍,終於確信這是一間“乾淨”的房子。
最終,蘇小小靠在門框上,盯着雷東問道:“爲什麼這樣做?”
蘇小小早就知道房間內有監控裝置,甚至她能確定三處監控裝置的位置,這兩天一直在裝糊塗,今天之所以故意打碎花瓶,其實是受了雷東的指示。
“我曾經說過,我有了一個新計劃!”雷東走過來,輕輕把蘇小小攬入懷中。
蘇小小身子後仰,躲避雷東湊過來的嘴脣,問道:“什麼計劃?”
“美男計!”雷東的身體粗暴的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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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