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第二道鋼鐵大門再次轟塌,渾身水淋淋的威廉捏着巨大的拳頭,一步一步繼續向前行走,甚至說頭頂都升起一片水汽。這可不是普通的水,而是汗水,接連破開兩道鋼鐵大門,威廉的體力消耗極其嚴重。但這並不妨礙他繼續用絕對的力量向最後一扇鋼鐵大門發動碾壓式的攻擊,用他那怪事一般的身軀和無以倫比的力量。
關押在第二看守區的嫌犯們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說直接呆滯在自己的囚室內,一動不動。他們看到的是一個人用自己的力量硬生生撞開鋼鐵大門,他們看到的是一小山一般的怪獸男人!
“威廉,做點好事,你可以把這些可憐的傢伙放出來。”裁決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聽到這話,威廉甩了一下臉上的汗水向身邊的囚室走去,伸出雙手抓住鋼鐵欄杆,向外用力。
“嘎吱……”
刺耳的聲音響起,鋼鐵柵欄被威廉直接拽的彎曲,露出可以讓人走出來的空隙。
“混蛋們,你們自由了。”威廉說道。
自由了?瞬間,這些囚犯爭先恐後的向外跑去。當他們跑到警局院子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修羅地獄,看到的是渾身血紅的裁決靜靜的站在那裡,衝着他們露出嗜血的笑容。
慘叫聲頃刻間響起,卻又很快恢復寂靜……
“吼!”
站在最後一道鋼鐵大門前,威廉發出高昂的吼聲,猛地擡起粗壯無比的右腿,狠狠一腳踏過去。
“哐!”
無比沉重的力量傳到最後的鋼鐵大門之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在這股力量之下,大門只是輕輕顫巍一下,穩穩的佇立在那。而這輕輕的顫巍絕對不是鋼鐵大門脆弱,只是因爲自然而然的震動罷了。
大門之後,十來名警察的神經提升到極限,連大氣都不敢喘。他們不安的動着壓在扳機上的手指,通過這種活動來緩解可能出現的走火。儘管鋼鐵大門穩若磐石,儘管只是在一踹之下出現一點點掉落的灰塵而已。這道大門比蕭援朝預想的還要堅固的多,一時半會之下,威廉根本無法破開。
“不要緊張,儘量讓自己放輕鬆。”一旁的蕭援朝坐起來,聲音儘量輕柔的說道:“最好把手指暫時離開扳機,這樣不會出現走火。你們的面前是一塊平滑的鋼鐵大門,實心的。如果射擊角度出現偏差的話,就會在近距離上產生跳彈現象,形成非戰鬥減員。不用害怕來不及射擊,你們的自我保護機制會比大腦的反應速度還要快。”
蕭援朝在教這些警察怎麼面對可能出現的破門而入,講的非常細緻,非常認真,就像在教一個剛入伍的新兵蛋子如何去做一樣。畢竟這些只是警察,無法跟軍人相比,哪怕加拿大警察的個人力量要超過國內許多警察的整體素質。
“你們所處的位置在戰術上來說是一夫當關的位置,只要能夠進行有節奏的火力壓制,不管外面是誰,拿着什麼武器,都不會對你們造成任何影響。不要用臥姿,不要用蹲姿,你們應該採用的是站姿。十個人三人爲一組,採用疊加空隙的射擊方式來守住這裡。”蕭援朝已經站起身書,雙手抓着粗壯的鋼鐵欄杆繼續說道:“注意你們的戰術走位,還有你們腰間催淚彈與煙霧彈的用處,如果配合好的話,絕對能夠阻擋住對方的衝擊。”
不知不覺中,這些警察已經按照蕭援朝所處的戰術進行重新佈置與配合。他們倒是想抗拒,但是下意識的認爲這個囂張的殺人犯說的很對,根本無法進行任何質疑。
“按照我說的保證沒錯,我可不是一般人,知道嗎?”蕭援朝笑眯眯的說道:“我是赤色兇兵,或許你們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聽我的絕對沒有錯,現在我們是綁在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旦他們把你們幹掉了,那麼我也距離死亡不遠了。或許你們可以把我放出來,讓我們共同戰鬥。”
“如果他們是來救你的呢?”一名警察轉過頭盯着蕭援朝。
他還算比較清醒,大腦還懂得思考。
“哈哈哈哈……”蕭援朝大笑道:“你們當我有病嗎?跑到警察局殺死人了,然後自首走進來再讓自己人營救?我是無路可走,只能接受你們的庇護,懂嗎?所以我跟外面的人壓根就不是一路的,他們要殺我。我以爲他們不敢向你們這些警察動手,可惜我最終還是想錯了。”
“哐!”
又是一腳狠狠踹在鋼鐵大門之上,傳來無比沉悶的聲音。
“滴!”
囚室的電子鎖發出清脆的響聲,囚門打開,蕭援朝恢復了自由。
“我相信你說的,也許我們可以並肩戰鬥。”剛纔那名警察把蕭援朝放出來,盯着他的雙眼道:“但是你別想逃掉,否則……”
“我爲什麼要逃?”蕭援朝攤攤雙手道:“如果要逃,肯定要殺你們,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衝突,我爲什麼要給自己樹立一個全新的敵人呢?我幫你們處死了地獄天使的頭目,或許還會因此獲得嘉獎呢,不是嗎?呵呵。”
話剛說完,蕭援朝伸手從一名警察的衣兜裡順出一根雪茄叼在嘴上,又順了一個打火機點燃雪茄,輕鬆的靠在牆上愜意的抽了起來。
“分給我四把手槍,由我一個人站在最前面。”蕭援朝吐出一口煙霧,淡淡的說道:“第一波攻擊將由我抗下,你們要做的就是在我的子彈打光的那一瞬,從我身後對他們實施火力壓制。我站在最前面,就算出現什麼問題,你們也可以第一時間完成對我的擊殺。”
警察盯着蕭援朝看了好一會,用力點了一下頭,立即分發給蕭援朝四把手槍,讓他站在最前方。
叼着雪茄,蕭援朝雙手持槍靜靜的站在那裡,冷靜的等待着。他當然不會選擇逃跑,因爲他壓根沒有逃跑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