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冰晶苑出來後,司徒流光遠遠的就看到獨自依靠在樹幹上的袁浩斌,忙走了過去:“大哥”。
“出來了?”袁浩斌站好了身體。
“大哥,我先將司徒浩月與司徒追風二人安頓好,再帶你去認識我那個朋友”,司徒流光伸手招了招。
一名寒冰島的弟子急忙恭敬的跑過來:“請問有什麼事?”
司徒流光將自己的身份腰牌亮了亮:“我是九天門弟子,勞煩小哥幫我將這兩位安頓一下”。
寒冰島弟子趕忙從司徒浩月手中接過包裹:“兩位這邊請”,領着司徒浩月與司徒追風二人拐過一方牆角離開了。
“大哥,走”,司徒流光轉身領着袁浩斌往西北走去。
“司徒,那裡是寒冰島禁地,我剛剛過去,就是被攔了回來的”,袁浩斌一把拉住司徒流光。
司徒流光眉頭一皺:“什麼?有人攔着你?哼,大哥,隨我過去,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晶瑩的小道彎彎扭扭,袁浩斌被司徒流光硬拉着又返回來了。
果不其然,又是在剛纔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三名寒冰島守衛弟子。
“站住”,還是那個六尺大漢:“你們要去哪?”
司徒流光怒喝:“放肆,睜開你們的眼睛看清楚了,爺爺是九天門司徒流光,敢擋我的路?”
六尺大漢一驚,猶豫的轉頭四下張望,嘴裡應付:“是,是,是,可是島主有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進入邀仙峰,我們也是受命行事,還望道友見諒,不要爲難了我們”。
司徒流光一笑,隨即換了話題:“你們百夫長呢?這麼沒見到他?”
六尺大漢收回私下裡張望的腦袋:“剛纔還在這裡的,這麼一轉眼又沒有了蹤影,您稍等,我幫您找找看”,當他一回頭剛好又看到了慢慢走過來的袁浩斌:“你這人這麼又回來了?”
司徒流光轉身一看,臉上怒色又起:“放你媽個屁,這是我大哥,你小子活膩歪了,敢這樣和我大哥說話,還有剛纔是不是就是你攔着我大哥了?”
六尺大漢後背冷汗冒起,急忙連聲道歉:“是,是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了,多有得罪了”。
正在司徒流光繼續發威時,一道身影一閃,來到他身前:“我道是誰呢?將我手下的人罵成這樣”。
說話之人就是剛纔的百夫長,他一臉笑意的看着司徒流光:“怎麼?現如今耀武揚威起來了?”
“哼!笨熊,你手下的人欺負我大哥,你說我該不該發火?”司徒流光臉色一冷,故作氣憤。
“你大哥?”百夫長隨即穿過司徒流光的身子看向袁浩斌:“原來是這個樣子啊?真實得罪了”。
袁浩斌走近了二人,一笑道:“哪裡,是我不好,擅闖禁地,打擾在先啊”。
“大哥,這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王憾山,我的朋友”
袁浩斌一抱拳:“幸會”。
王憾山倒也爽快,回了禮:“原來是流光的大哥,小弟有禮了”。
“哈哈,走,我們去找個地方喝酒去”,司徒流光大笑一聲,遇到好友心情也大好。
“走,咱們今天去水晶宮喝個痛快”,王憾山轉過身去對着六尺大漢交代了幾句,然後領着袁浩斌與司徒流光朝着水晶宮走去。
水晶宮,寒冰島中檔次最高的酒樓,通體冰柱組成,期間還夾雜了數不清的各色寶石,光彩絢麗。
“七娘,樓上還有房間嗎?”王憾山想必與這水晶宮中的掌櫃老闆娘熟悉了,進了水晶宮呼呼咧咧的大問。
七娘,褒衣博帶,在肩臂間搭一帔帛,走起路來大袖翩翩,加之不可方物的俏臉越發顯得嫵媚,她招呼了一聲走過來:“有,今日百夫長請人?”
王憾山色迷迷的盯着七娘:“當然,我兄弟們過來,當然要請”。
七娘在前面婀娜輕擺,領着袁浩斌三人上了二樓。
二樓當中擺放着一副百花牡丹圖,鮮紅欲滴的色彩讓人看了便有幾分陶醉,兩旁是廂間,每一個廂房門口都掛着或山水、或花鳥,充滿寧靜氣氛。
王憾山是一介莽夫,對這詩畫不喜歡:“七娘,我說你這裡一個酒樓,搞成這樣文鄒鄒的幹嘛?喝酒和痛快得起來嗎?”
七娘也不惱,嫣然
一笑:“這些是奴家自身喜歡就掛上了,還真沒有想到會影響客人的酒興”。
四人說書笑笑的就進了一間廂房,連桌子都是由冰塊砌成,晶瑩通透。
“七娘,挑幾個好菜上來,另外再熱三罈好酒”,王憾山坐下身子,靠着七娘輕聲說道,不自覺的狠狠嗅了嗅七娘身上的胭脂香粉。
七娘不慌不忙的一閃身,媚笑如煙:“就是改不了這幅死相,好了,你們稍等,我這就去叫人把酒菜送上來”。
等到七娘離去,司徒流光看了看門口:“這七娘越發漂亮了,幾年前我也來過,還沒覺得如現在這般誘人”。
王憾山狡猾的眨了眨眼:“這七娘不知勾了多少男人的心去,瞧她如今打扮,那些被勾了魂的男子哪天不把大把的妖元石送進水晶宮中,這就是她的訣竅”。
“這樣說來,你也是被七娘勾了魂的人?”司徒流光大笑。
王憾山道不扭捏:“的確,這樣的美人胚子,誰見了不想多看幾眼?要是能抱着這樣的美人入睡,想想都覺得恍如夢中”他話音一轉:“大哥,你說我說的可對?”司徒流光認了袁浩斌做大哥,王憾山當然順着稱呼,反正他生性豁達,不拘小節。
袁浩斌點了點頭:“你說的對,這七娘果真迷人,呵呵”。
司徒流光一驚,隨即大笑:“原來大哥你也喜好看美人啊?以前還看不出來”。
“哪裡,這七娘本身應該是狐狸一族吧?狐狸一族天生懂得媚術,只是別人修爲定力不夠,被她迷住也屬正常”。
“大哥,你怎麼知道七娘是狐狸一族?你之前來過寒冰島?”王憾山看着袁浩斌,心裡卻疑惑不解,七娘身爲狐狸一族的事情只有寒冰島爲數的幾人知道。
“不可能,大哥第一次來寒冰島,不可能認識七娘啊?”司徒流光也是不解。
袁浩斌微微搖頭:“我從未來過,不過剛纔一見到七娘,我明顯感覺自己的心神一震,心中原本還暗自防禦,以爲有人心神攻擊呢,直到七娘出現在我們面前,我才弄明白自己心神震盪的原因,因此我才猜測她懂得媚術,而媚術是狐狸一族的不傳之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