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完李府之後,太子便打道回宮了,雖然沒有張羅結鼓,大喊回避,但情況也差不多了。試問,誰敢冒犯皇威呢?當今的太子爺,在許多平民老百姓心中就覺得,這是未來的皇帝,一個人只有一顆腦袋,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去看熱鬧,不會惹得太子爺不悅。
趙澈騎着一匹駿馬,緩緩的向宮裡馳去,胯下的馬兒顯然經過了長期的訓練,一步一頓,走得十分有節奏,穩當之極。
雖然人多,但趙澈的四周沒有多少嘈雜的聲音,只有身前和身後那黑壓壓的侍衛跟隨的腳步聲,顯然是經過長期的持久訓練而達成的。
前方的侍衛突然停了下來,趙澈皺眉,淡淡的問道:“怎麼停了?”
“報!”一侍衛騎着馬趕到趙澈身旁。
“說。”趙澈簡單的說了一個字。
“前方有一女子,攔住了道路,聲稱要見太子殿下。”侍衛抱拳回答道,“據她自己說,她是段家的人。”
“禮部尚書段成泰?”趙澈的臉色頓時陰了下來,淡淡的說道:“帶我去看看。”
“是!”侍衛恭敬的回答了一聲,揮了揮手,前方的部隊自動向兩旁散開,趙澈能依稀看到一個女子的身影。雙腳一夾馬腹,馬兒的速度立刻快了起來。
“籲——”馬兒一聲長長的嘶鳴,趙澈止住了馬,打量着前方的女子,小巧而精緻的瓜子臉,一雙水靈的眸子中透着一種奇怪的色彩,微微有些張開的小嘴如櫻桃般誘人,確是一個俏女子,不過,趙澈明顯對美女免疫,對夏瑾也沒有什麼過多的感覺,半晌,冷冷的開口道:“你是何人?爲何攔馬?”
夏瑾看到趙澈的那一刻,唯一的感覺,就是驚豔!
眼前的男子就是當今的太子殿下?難怪那麼多的女人都想嫁入宮中,原來宮裡的人生的這般好看?
夏瑾微微嚥了口唾沫,張開嘴,想說點兒什麼表達她此時的驚愕,可是卻形容不出來。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一雙劍眉無不透露出他的英氣,薄薄的脣微抿着,都說嘴脣薄的人是薄情之人,但爲何覺得眼前的他不像?可惜了那雙眸子裡面堆滿的全是冰冷之
色。
不過,這並不能影響什麼。哇丫丫,好一個帥哥啊!要是在21世紀有這樣的極品多好?還是那種獨特的美,陽剛美呢!好MAN,好有男人味啊!我好喜歡夏瑾心裡冒着桃心泡泡,看趙澈的眼神也有了些變化。
直到趙澈的聲音如驚雷般落入耳中,夏瑾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纔想起自己這次來,是有正事的,於是急忙從懷裡摸出一張寫好的程子(其實說白了,就是效仿着電視上那些半路攔官請命的豪傑,寫一封信罷了),舉到頭頂,朗聲說道:“草民夏瑾,是段家的丫鬟,我想向太子殿下請命,希望太子殿下網開一面。”
趙澈看了一會兒夏瑾,馬鞭一甩,鬼斧神工般捲過她手裡接過程子,在夏瑾驚訝的眼光中將它撕得粉碎,“一個區區的丫鬟,竟敢當街攔御馬,實在可惡。”
夏瑾哦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咬了咬自己的下脣,擡頭,直視着那雙冰冷的眸子,淡淡的說道:“奴婢能爲太子所用!”
“爲我所用?”趙澈顯然誤會了夏瑾的意思,“不用了,一個低等的丫鬟,我看不上,會髒了我的眼。”
聽到這話,夏瑾身子不由一震,腦中滿是汗顏:太子殿下,你也想太多了吧……但她臉上卻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一字一句的解釋道:“如今趙國戰況危然,邊關告急,奴婢有禦敵良策,難道太子殿下就不想聽聽?”
趙澈聽到夏瑾的話,臉色一變,區區一個丫鬟,竟然敢這麼跟自己說話,還敢在大庭廣衆之下來攔御馬,自己顏面何在?
“來人啊!”趙澈冷冷的喝道,他絲毫沒把夏瑾的話當真。
“在!”一侍衛抱拳回答道,
“拿長鞭來,我要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趙澈看着夏瑾,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夏瑾的臉色一變,沒想到這個趙澈還打女人?不過,她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侍衛的速度很快,一根長鞭遞到了趙澈的手上,夏瑾看的出來,那應該是專門打人的鞭子,粗糙的鞭面上還有着不少齒痕。
趙澈看着臉色不改的夏瑾,笑了笑,“你攔御馬,就是
對我的不尊重,對我不尊重,知道下場是什麼嗎?”
夏瑾不語,她知道她接下來可能會遭受什麼,心裡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她依然站着,面不改色,準備接受着這一切。因爲她知道,自己這麼做了,現在想後悔也不行了。
“那就是死”趙澈的聲音讓夏瑾心裡一寒,還沒來得及反應,夏瑾耳邊就聽見一陣風聲,隨後肩膀上傳來劇烈的疼痛感,“唔——”,夏瑾忍不住哼了聲,臉色變得扭曲起來。轉頭一看,自己的左肩上已經多了一條血淋淋的鞭痕。
“諒你初犯,這算輕的。”趙澈嘴上說着,動作絲毫不慢,又是一鞭甩到了夏瑾的身上,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想必現在我國已經處於緊張時期了吧?不然太子殿下也不會這樣匆忙”夏瑾忍着巨痛,淡淡的說道,心裡卻說的是,不然太子殿下你的脾氣,也不會這樣的暴躁了。
又是一鞭,身上又多了一條血口,夏瑾疼得忍不住蹲了下去。
趙澈冷哼,還不盡意,翻身下馬,繼續鞭打着夏瑾。
“齊國的先鋒已到,外線戰事告急”
“唔——”
“若小女所料不假,兵家大權握在他人手中,敵軍假若大舉進攻,趙國定然承受不住”
“啊——”
“太子殿下也不想看到我國兵敗吧”
“啪——”這一鞭子的力度落在夏瑾的身上,特別的重,夏瑾忍不住跌坐到地上,趙澈才收了手。
夏瑾忍住那即將昏厥的感覺,用虛弱的聲音說道:“太子殿下爲何不去對昔日袁朗的手下握有兵權的五人,軟硬兼施,恩威並用,勸其爲己所用,聯手禦敵,必可讓秦軍無法前進”
雖然趙澈沒有看她一眼,夏瑾還是堅持的說完了自己的觀點,身上那劇烈的疼痛感實在承認不住了,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趙澈聽了夏瑾的話,陷入了沉思,覺得這個法子可以一試,一會兒才發現身後沒有了動靜,才知道她已經昏厥了過去,他吩咐了人將她送回段府,猶豫了一下,給侍衛說了幾句什麼,才重新翻上馬背,前行回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