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舒了一口氣，將乾淨的衣服給他換上，正準備扣扣子時，餘光突然掃到了他。
手上猛地一滯。
她目光上移，對上了凌謙墨的眸。
那雙深眸如同一潭水，平靜無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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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緊緊的盯着她。
慕小離心口震了一下，即便過了這麼久，在對上他的眸時，還是無法抑制的會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你……你醒啦。”慕小離出聲道。
凌謙墨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看着她。
“你什麼時候醒的？”
兩天了他都沒有醒來，而今天他醒來的有些突然，讓她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
偏偏在她幫他擦拭身體穿衣服的時候醒來。
緊接着慕小離就焦急的詢問道：“是不是我動作太粗魯弄疼你了？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凌謙墨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她。
慕小離不由急了，慌忙要去叫醫生來。
他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手術的後遺症嗎？
“凌謙墨你別嚇我，我去叫醫生，你等着。”
手腕突然被抓住。
力道不重，將她給攔下。
慕小離回頭又看向他。
“是你嗎？”凌謙墨終於出聲。
慕小離怔了一下。
“是你嗎？”
那沙啞的嗓音，有着幾分虛弱與疲倦。
慕小離輕輕的點了點頭，“是我。”
之後，凌謙墨就再沒有說其他的話。
昏迷了兩天，他終於清醒了過來。
可是清醒之後的他變得異常的沉默，一言不發，卻不肯放開慕小離。
“我不會走的，你相信我。”慕小離哄着。
至少在他康復之前，她不會走。
她要照顧他，直到他的身體康復如初。
這也是她最後的陪伴了。
凌謙墨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慕小離以爲他睡着了，輕輕的想要將他的手給掰開。
可是剛一有動靜，扣住她手腕的手就徒然增了力道。
“凌謙墨……”慕小離驚呼，有些被嚇到。
也不知道他是沒睡着，還是一有動靜就立刻把他給驚醒了。
慕小離隨即便對上了凌謙墨深沉如墨的眼睛，很是凌厲。
慕小離眸光微微一動，有些可憐的開口，“你弄疼我了。”
是真的疼。
他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還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可是手上的力道還是稍稍的收了一些。
慕小離咬脣。
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什麼都不說，卻不肯放開她。
好像生怕放開她之後，她就立刻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一樣。
他比以前更加的沉默。
更加的讓她摸不透他的心思與情緒。
“凌謙墨，你是打算一直就這麼抓着我嗎？可是我想上洗手間，我餓了想要吃飯怎麼辦？”
凌謙墨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不過這回他倒是回話了，“無所謂，你不吃，我不吃。”
“……”
“這個意思，是要一起準備餓死嗎？”慕小離道。
凌謙墨沒有再說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現在還很虛弱說話很費力，還是不想說。
慕小離沒辦法，只能待在他的身側，寸步不離。
不過幸好他那話只是說說，並不是真的要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