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跪下!捏耳朵!認錯!
幾乎出於本能,靳司旻厭惡的推開葉柔,手背狠狠的擦拭着被她親到的地方,相比於他的嫌棄不悅,靳雅的怒氣更是達到了“怒髮衝冠”的境界,胸中憋悶的火氣一個勁兒的往上躥,小身影,迅猛出擊,擒住葉柔的手腕踢向她的膝蓋就將她壓制在地!
似乎沒想到靳雅會來,葉柔顯然吃驚不小,膝蓋和腕處襲來的痛楚讓受了藥性控制的她清醒了許多。
“壞女人!狐狸精!正妻在此你還夠勾|引我男人!不要臉!”
靳雅說着就要揮拳打她的臉,小拳頭揮舞在半空,輕而易舉的被靳司旻扼住,“別鬧了,她有點不對勁。”
“她吃你豆腐了!”
“我知道。”
“那你還幫她!”
“……”
靳司旻頭疼的抓了抓短髮,她這脾氣就是這樣,抓着一點就往裡鑽牛角尖,見葉柔臉色浮着異樣的潮紅,沉了口氣,索性彎腰將靳雅整個的抱了起來放在梳妝檯上,“坐着別動。”
“你偏心!”
“我怎麼偏心了?”牛頭不對馬嘴,真不知道她又執拗在哪個點上了!
“以前我強吻你的時候你直接把我丟出房間,現在她強吻你了,爲什麼你丟的還是我!”靳雅仰着脖子控訴,靳司旻聽的臉都黑了一層,扳過她的臉看向葉柔那邊,“看看她的樣子,跟我上次一樣被人下了藥,你是想讓我把她丟出去不管不顧?”
“那怎麼辦!你要幫她解藥性嗎?!媲”
靳雅氣的小臉鼓鼓,看着她這幅如此在乎他的小模樣,又想到昨晚她在他身下妖冶綻放的樣子,繼而聯想到今天她一整天和南宮夜廝混在一起,靳司旻心裡是百般滋味,瞧她那副自信到他一輩子被她吃定的樣子,他就想增加增加她的危機感,當下就應了句,“我當然要幫她解藥性,這裡除了我沒人幫得了她!”
“你!欺人太甚!”
兩人爭執間,葉柔雙手環胸艱難的站起,藥性的作用越來越強,她臉上的潮紅也愈來愈烈,微卷的髮絲下,藏着張嬌豔欲滴的嬌媚臉龐,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葉柔踉蹌的扶着牆靠近兩人,“對不起,剛纔是我不對,我一時控制不了,所以纔會……”
她頓了頓,碎裂的衣服下,肌膚泛着誘人的粉紅色,靳司旻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靳雅一眼,然後,轉身,二話不說就將葉柔抱起進了浴室,速度之快,在靳雅反應過來之前就將浴室門反鎖上!
“開門啊!靳司旻!啊啊啊!!!你這個大壞蛋!!!”
靳雅氣的牙癢癢,趴在浴室門上又踢又踹,手拍腫了腳踢疼了,浴室裡傳出來的只有水流的嘩嘩聲,還有葉柔蠱惑人心的低吟嬌喘。
“開門啊靳司旻!!!你怎麼可以當着我的面出軌!!!”
“靳!司!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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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葉柔,你混蛋!!等你出來我一定殺了你!!!”
“……”
浴室內,葉柔和着衣服被靳司旻放在浴缸裡,冰冷刺骨的水嘩嘩傾灑而下,即使面對着和曾經心愛之人一模一樣的臉龐,即使她撩人的身姿多麼的讓男人想噴鼻血,縱使再多的即使,靳司旻的神情依舊冷清凌冽,眸底沒有半分情絲可言。
“司旻,冷水沒用的,可不可以……”
葉柔抓着他拿着花灑的手,媚眼如絲,眼神迷離,“我不會怪你,就一次,一次就好,可以嗎?”
擡眸睨了她一眼,靳司旻淡淡的抽回手,冷水沖刷着被她碰過的地方,清冷的眸,終於有了點反應,不是情|欲難耐,而是明顯的……厭惡!
“你也看到了,我家小祖宗在外面,碰了你,我會吃不了兜着走的。”
“你是靳氏集團的總裁,就這麼打算一輩子守着她一個女人?”葉柔不解,以他們富家子弟的作風,即使國家規定了一夫一妻制,根本不可能會這麼專一!
“靳氏集團總裁又怎麼樣,處於這樣的地位,能找到一個愛的人不容易,我有了靳雅,這輩子就夠了。”
說到靳雅,靳司旻的神色是柔和溫暖的,估摸着時間,把那小丫頭氣的也差不多,葉柔衣衫半露,靳司旻特意別開了眼,“我幫不了你什麼,泡一夜冷水,應該也差不多了,如果實在不行,你自己,可以自慰。”
“……”
出了浴室,靳雅雙眼通紅的瞪着他,靳司旻斜了她一眼,沒有半句該有的解釋,就這麼漫不經心的出了房間在走廊上抽起了煙。
靳雅追出去,雙拳死死的握緊垂在身側,仰着下巴咬脣瞪着他,“你和她發生了什麼!”
“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發生了。”
“……”
聞言,靳雅死死咬着脣不說話,扁了扁嘴,既不開罵也不開打,他正想着她下一步會不會大鬧天宮,只見她抽噎了下,而後默默的蹲在他腳邊抹淚哭了起來,抱膝蜷縮的樣子,像是被主人遺棄的可憐小寵物。
哭聲被壓抑的很小,但正是這樣,愈發顯得可憐了起來。
她本來就瘦,哭的肩膀都在顫抖,小傢伙縮成一團蹲在他腳邊,玩到午夜回來的酒店房客見着這幅場景都用異樣的眼光看他,被注視不可怕,但是被注視的多了,還是這麼看變態的眼神,靳司旻就有些受不住了,擡腳踢了踢她,“喂,起來了!”
“……”腦袋埋進臂彎裡,她根本不打算理他。
無奈,滅了煙,他只好在她身前蹲下,語氣盡量放得柔和了些,“我進去不過幾分鐘,你見過誰完事這麼快的?”
“……”
“好了好了,我跟她什麼都沒發生,最基本的接觸都沒有。”
“……”
聽到這,靳雅才施捨一下的抹了把淚擡頭,濃密的睫毛已然被淚水潤溼,楚楚的水眸波光粼粼,不狼狽,恰有另一番令人憐惜的滋味,“你剛纔把我關門外,我很傷心!”
“……”
“如果你能說句‘你只愛我’,我就不傷心了。”
“……”
靳司旻抽了抽眼角,定定的看了她幾秒,然後,當即冷下了臉,“別以爲哭幾下就能矇混過關,今天和南宮夜在一起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跟我進來!”
……
浴室裡的水聲持續性的響起,掩蓋住了那扣人心絃的嚶嚀,靳司旻冷着臉坐在沙發上,擡眸睨了眼規規矩矩低着頭站着的靳雅。
“跪下。”
“……”
“捏耳朵。”
“……”
“低頭認錯。”
“……”
一個命令一個動作,靳司旻滿意的看着安安分分捏着耳朵跪在地毯上的小傢伙,低垂的眼瞼,還掛着未乾的晶瑩,粉嫩的小嘴微微嘟起,帶着點敢怒不敢言的順從,怎麼看怎麼可愛,看着看着,脣角亦是不自知的向上揚起。
“解釋!”
“呃?”她不解擡頭,他迅速擺正臉眯眸看她,“今天的事,給我一個解釋。”
“喔。”靳雅很爲難的應了聲,也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講起,師父對她有授武之恩,不過,南宮夜邵雲離真真假假,似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不明不白的摻雜其中,靳雅只覺得混亂透了,而靳司旻是真心對她好的人,也是她唯一可以全心信任的人,或許,跟他講,未必是件壞事。
見她應了個字就不再說話,靳司旻眉梢輕挑,“你的解釋,就是一個‘喔’字?”
“不是,只是這個解釋起來,歷史似乎有那麼點長——”比了比手勢,靳雅對着手指看他,靳司旻頓了頓,淡淡的回了句,“那就長話短說。”
“爹地,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的身手嗎,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教我的人是誰嗎,其實,我背地裡真的有一個師父,不過他都戴着面具,我只知道他是我師父,別的什麼都不知道。”
幽光在眸底跳躍,靳司旻眯眸轉着銀白尾戒,“然後呢?”
“然後,因爲某件事,我以爲南宮夜就是我的師父,然後他也承認了,不過早上的時候邵雲離冒出來,說他是我師父,我那時很混亂,今天和南宮夜在一起,就是爲了試探他,結果,我發現自己好蠢,南宮夜根本不是我師父!”
靳雅泄氣的咬脣,似乎,南宮夜不是她師父這件事對她打擊很大,心裡也有點失落,彷彿,按她心裡的意願,她寧願南宮夜是她師父!
“這麼說,邵雲離纔是你的師父?”
“或許吧,哎呀,我也不知道了,好煩好亂,不就一個師父,幹嘛那麼多人冒認,又不會有什麼好處。”
靳雅不滿的嘀咕,膝蓋跪的有點疼,擡眸見靳司旻的臉色有些好轉,才小心翼翼的蹭過去抱住他的大腿,“爹地,現在,我真的什麼秘密都沒有了,師父一直對我很好,可是他爲什麼偏偏是邵雲離呢,啊,他不會是因爲邵帆才故意接近我當我師父的吧?!”
腦中一個激靈,靳雅驀地直起身子,三年前,靳司旻還在澳洲穩固擴張勢力,也是那時候,戴着面具的邵雲離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取得她的信任教她功夫,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她有能力保護自己。
她那時還覺得奇怪,現在想想,或許是邵帆對她有愧疚,所以作爲哥哥,邵雲離這麼做也是幫邵帆償還一些愧疚吧。
“這個師父,你什麼時候認的?”
“三年前。”
三年……
靳司旻垂眸細想着,三年了,邵雲離竟然在背後小動作搞了三年,而他卻一點都不知道,邵雲離,G市市長,從澳洲追着他來這裡,身份,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
『清歌』。
許久未踏入的專屬於他們兄弟四人的房間,靳司旻和南宮楓打着桌球,燈開的大亮,靳雅就是條黏人的小尾巴,此刻正安安靜靜的坐在地毯上打着電動遊戲。
一球進洞,南宮楓興致缺缺,扔了球杆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不玩了不玩了,沒點意思。”
“肖楠呢?昨天去了醫院也沒見着他。”
靳司旻落落的從酒櫃上挑了瓶紅酒打開,南宮楓瞥了他一眼,眸底忽的染上幾分玩味,“自從上次發了酒瘋吻了你,照片又在網絡上瘋傳,他覺得無顏面對世人,所以就默默的帶着朱美亞出國了。”
“移民了?”
“他倒是想移民,可是人家美亞姐姐喜歡中國,所以他們兩個,只是出去旅遊散散心,很快就會回來的。”
“楓,跟你商量件事。”
靳司旻特殷勤的倒了杯酒遞給南宮楓,似乎聞到了陰謀的味道,南宮楓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才接過酒杯,“什麼事?”
“葉柔發高燒住院了。”
“所以?”
“喬沐彥是她的前男友。”
“噗!”南宮楓一口酒噴出來,猛咳了好幾聲才一臉不可置信的盯着靳司旻,“她是喬沐彥的女人?!真的假的?!!”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靳司旻拍了拍他的肩,“葉柔身上有很多舊傷,她說是之前被喬沐彥打的,醫生也鑑別過了,確實是舊傷,不是最近自己造成的,現在喬沐彥來中國了,她怕喬沐彥會對她不利,畢竟那個人,心胸狹窄又變態。”
“等等,你幹嘛跟我說這麼多?”葉柔有沒有傷關他屁事!
“她害怕一個人住,我家有靳雅在,不行,所以——”他按着他的肩膀坐下,脣角輕挑,比夜色還要冷冽幾分的黑眸定定的看着南宮楓,南宮楓被他壓迫性十足的眼神看的一陣毛骨悚然,話都說的都點不順,“我、我從來不帶女人回家的!”
“爲了我破一次例怎麼樣?”
“我有我的原則,堅決不破!”肩膀的痛楚頃刻襲來,南宮楓自知打不過靳司旻,當下也稍稍妥協了一下,“那個……帶回家也不是不可能,我家不是還有我哥哥嘛,我哥帶女人回家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上她們,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哥把葉柔帶回家。”
“……”
靳司旻眯了眯眼,眸底的不悅愈發濃重,在他發話前,南宮楓頂着壓力拒絕,“別想讓我去說服我哥,我哥比你更可怕,我可不想因爲葉柔被他丟出去。”
“你們別爭了,我覺得有一個地方最適合葉賤人!”
靳雅拍拍小手站起,兩人挑眉看她,她嘿嘿乾笑了聲,而後清了清嗓子道,“她最適合住的地方就是——監、獄!有吃有住,還不怕那個什麼喬沐彥威脅,最適合她了!”
靳司旻:“……”
南宮楓:“……”
……
迷醉的夜生活特別讓人上癮,更特別讓被愛而傷的人上癮。
吧檯前,南宮夜持着酒杯笑得迷離而慵懶,妖異的紫眸半眯着望向肆意扭動身體宣泄負面情緒的年輕男女們,紅色血腥瑪麗,嗜血的顏色,沾染上性感的薄脣,像是飲血的吸血鬼伯爵,神秘冷豔的蠱惑人心。
“一個人?”
南依一襲包臀黑色亮裙坐到他身邊,亮色系紅脣,高傲,冷豔。
南宮夜冷睨了她一眼,脣角的弧度似笑非笑,“你眼瞎了?沒看到這裡這麼多人?”
對於他明顯敵意的話語,南依窒了窒,斂了情緒進一步靠近他,“看你的樣子,好像失戀了,因爲靳雅?”
“……”
“你們中國有句話,叫做鋤頭揮的好,沒有挖不到的牆角,夜少,如果你能和喬少聯手,我相信,不久之後,靳雅肯定是屬於你的。”
她舉杯,南宮夜聽了不覺失笑,紫眸邪肆,這纔拿正眼看向她,“要我和他聯手,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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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他能幫你得到靳雅,當然了,我們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你要靳雅,我們要靳司旻,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
脣角的弧度在擴大,南宮夜若有所思的轉着酒杯,忽的欺身靠近南依,如海般深邃的紫眸蒙上了一層迷離的醉意,“如果你能陪我一晚,或許,我會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