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寒，你看看你這像什麼樣子？”她不過是去拿了個文件而已，這妮子竟然就蹲在這裡睡着了。
話音剛落，林知曉敏銳察覺到了來自前方的威嚴和森冷的寒意，再看了眼已經睜開眼睛的裴染染，她很沒有骨氣的快步跑回自己的辦公室，砰地一聲關上了門，下一秒，卻是將耳朵緊緊貼在門上。
裴染染意識到自己失禮了，起身整理了一下着裝，這纔跟在景辰昊的身後走進他的辦公室。
“景總，策劃案。”裴染染恭恭敬敬地雙手奉上，一邊打量着大BOSS的神色。
景辰昊伸手按了電腦的開關，隨口吩咐，“咖啡。”
“我去叫林秘書。”裴染染不卑不亢地，她到這兒來可不是來伺候他的，再這麼妥協下去，他會更加得寸進尺。
“你是景氏的員工，給我泡咖啡，委屈你了？”景辰昊身形後仰，靠在椅背上，那雙黑眸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脣角勾着微不可察的笑意。
裴染染輕嘆口氣，果然道行太淺，鬥不過。
景辰昊伸手拿過策劃案，眼角的餘光看着她乖乖端起水杯，不懂聲色的翻開策劃，細細瀏覽着。
末了，他不得不承認，能擔任TE的策劃部部長，她的確有幾分能耐。
他將策劃案放下，身形前傾，雙手十指相對，擡眸看着她，“其他我都沒有問題，禾草和歐陽立的地下情人禾苗什麼關係？”
裴染染心一驚，沒想到他臉盲記不住別人長相，名字倒是記得滾瓜爛熟。
“堂姐妹。”她如實回答，“但我不覺得這和我們代言人的甄選有任何關係，她們是兩個人。”
他伸手端過早已溫熱的咖啡，修長的手指扶住杯沿，“不錯，下午期待你的表現。”
“爭取不讓景總失望。”她說完便轉身往外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一晚的努力沒有白費，但是她真的很困，很想睡覺。
咖啡送到嘴邊，卻沒有立即喝，“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的休息室裡面有牀，你可以在裡面睡覺，絕對不會有人打擾你。”
“也包括景總你嗎？”她可不相信他的人品。
上次酒醉之後的情景，就可見一斑。
“不包括，我說的任何人向來不包括我在內。”他這才抿了口咖啡，嗯，味道居然還不錯。
說不定讓她當秘書的感覺也是可以的。
“我今天才認識到，原來景總你……”裴染染蠟黃的臉上露出一抹輕笑，“不，是，人。”
“嘭”的一聲關門聲響起，裴染染早已沒了蹤影。
“呵……”
他輕笑出聲，曲着手指漫不經心地扣着桌面，眼底眸色漸深。
招惹了他就跑，哪有那麼容易？
竟然說他不是人，這話難道是暗示他禽獸一次給她看？
裴染染很快回到策劃部的座位上，趴在辦公桌上就開始會周公。
邱汐過來看了眼，就算是熬成熊貓眼，不成氣候就是不成氣候，她就等着看今天下午的好戲！
哼，裴以寒，你以爲間諜那麼好當嗎？
下午一點五十分，陸陸續續的人走進偌大的會議室，這次的會議至關重要，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嚴肅的神情。
禾草穿着昨天的裙子跟在裴染染的身後，微微低着頭，十指交錯，顯得有些緊張。
裴染染忽然停下腳步，握了握她的手，“擡頭，挺胸，深呼吸，你是我萬衆挑一選出來的，就意味着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但你要自己證明給其他的高層看，除了你之外沒有別的人更加適合，如果你連這點自信心都沒有，我很懷疑自己的眼光是不是出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