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宴瑧動作敏捷的一伸手,那紙團被他準確無誤地抓在手裡。低頭一看,白色紙團上似乎還寫了什麼。
展開紙團一看,整張紙上寫滿了各種各樣罵人的話,而這被罵的主角,自然只能是他。
喬宴瑧丟開這張紙,彎腰在地上又撿了一個紙團,展開看去,同樣的,滿紙面的三字經,不止是他,連他祖宗十八代都不放過,都被這女人從頭到尾罵了個遍。
瞧着紙面上龍飛鳳舞的字,喬宴瑧似乎能想像到凌夏夏邊寫這些邊咬牙切齒罵人的場景,莫名其妙的,居然覺得有些好笑。
扔開紙張,擡頭擰着眉盯着滿屋子狼籍,又瞅了瞅眼前那個邋里邋遢的女人,喬宴瑧擡腳走進去。
“三天時間,你考慮得怎麼樣了?”絲毫沒有把凌夏夏方纔那句話放在心上,比起紙上寫的,那句話聽起來倒顯得斯文多了。
走到廚房倒了一杯水,喝了口水之後,又轉身朝着凌夏夏走近。
凌夏夏站在沙發邊,兩眼圓睜着怒瞪着朝她靠近的男人。
這臭男人把她關在這屋子裡整整三天,自己也消失了整整三天,怎麼,這會兒想起她來了?
“考慮什麼?”沒好氣地對他猛翻白眼,凌夏夏盯着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悄悄握起拳頭,她現在很想朝着那張臉揮一拳頭過去。
喬宴瑧已經站定在她面前,好脾氣地提醒她:“考慮是轉校還是留在家裡伺候我。”伸手把她握成拳的小拳頭整個握在手心裡,制約住她的動作,湊近她,“你想好了麼?”
喬宴瑧的手很大,很有力,凌夏夏的整隻手被他的大掌包裹住,抽都抽不出來,另一隻手抵住他越靠越近的身體,有些氣急敗壞地吼道:“我早說了,我不要轉校,我在K大很好,不要去A大!”
擡頭盯住喬宴瑧的眼睛,凌夏夏態度和三天前一樣強硬,就是死也不鬆口。
喬宴瑧沒有想到她脾氣會倔到這個地步,都把她關在屋子裡關了三天了,還是堅決不轉校。
本來這幾天因爲公司的事煩心,現在凌夏夏還是這般不聽話,喬宴瑧向來脾氣不好,被凌夏夏這麼強硬的反抗,怒火上來了便也有些控制不住。
一把將人推倒在沙發上,喬宴瑧直接壓上去,二話不說就開始吻她。
凌夏夏沒想到喬宴瑧在客廳裡就要對她霸王硬上弓,氣得在他身下一個勁兒的掙扎,空着的那隻手猛捶他胸口,卻被他一把抓住壓到頭頂。
她身上穿着寬鬆的夏季睡衣,掙扎扭動間衣服滑落,肩膀處露出一大片瓷白肌膚,胸前的美景也若隱若現呼之欲出。
喬宴瑧自從有了凌夏夏之後,便再沒有找過其他女人,有需要了就回來找凌夏夏解決。而這幾天因爲兩人鬧矛盾,他已經憋了好幾天了。這會兒眼前的女人這般扭動,漂亮完美的身體近在眼前,喬宴瑧怎麼可能忍得住。
紅着眸子死死盯住眼前的女人,喬宴瑧喘着粗氣,感覺某處憋得難受,沒有再猶豫,直接俯身在凌夏夏裸露的肌膚上開始啃咬起來。
凌夏夏也正在氣頭上,她是想跟他幹架,不是想跟他幹這個!
被壓在沙發動彈不得,凌夏夏又想使用老招數,上嘴去咬他。可剛張開嘴湊上去想咬喬宴瑧的耳朵時,埋在她身前的腦袋突然擡起來,下頜也被他一把捏住,下一秒就又被狠狠吻住。
左手暫時自由了,凌夏夏握緊拳頭,蓄足力氣,毫不留情地一拳砸向身上男人的腹部,喬宴瑧促不及防,被砸得一聲悶哼。
撤開嘴脣,撐在凌夏夏頭頂,喬宴瑧發紅的眸子裡閃着恐怖的光芒,森森寒意似乎要化成冰刃把凌夏夏切成碎片。
凌夏夏從來沒見過他這般模樣,一直以來都沒有真正怕過他,可今天,她卻有點被他這副樣子嚇到了。
喬宴瑧真正被她惹火了。
陰寒着眸子狠狠盯了她半晌,然後一言不發,將人抱起來直接走向臥室,用腳把臥室的門用力的一腳踢上,把人扔到牀上二話不說就壓上來。
平時正常狀態下的喬宴瑧,凌夏夏都無法抗拒,現在狂怒中的喬宴瑧,她更沒有反抗能力了,只能被他壓制着。
待喬宴瑧那股火熄下去之後,他沒有停留,直接穿好衣服就出了房門,臨出去前,只留下一句:“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再出去吧!”而後毫不留戀的甩頭走人。
凌夏夏被折騰得趴在牀上沒力氣動,聽到喬宴瑧的話,只能恨恨咬牙,大罵禽獸混蛋。
趴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凌夏夏起身去洗澡換衣服,對着鏡子望着裡面憔悴了許多的自己,咬牙暗自決定,她一定要出去!她要逃走!她不要再被喬宴瑧這個渣男人困在這裡了!
把自己的一些重要的私人物品都帶上塞進她的小揹包裡,凌夏夏去開了開大門,照舊鎖上了。
她便跑到外面的陽臺上,朝左右兩邊看了看。
這棟公寓一層有三戶,凌夏夏所在的這一戶,正好處於中間,三家陽臺有兩家是並排的。她瞧了瞧右邊那戶人家的陽臺,與自己這邊大概隔了兩米多的距離。
之前凌夏夏就想過從陽臺上跳過去,通過隔壁人家裡出去。可這距離有點太遠,而且這裡可是十八樓,跳不過去摔下去那可就直接去天堂報到了,凌夏夏便只能放棄。
然而,今天她是打算豁出去了。
就算摔死,她也不要繼續被關在這裡當只囚鳥。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都有點在爲她抱不平了,正當凌夏夏蹲在陽臺上琢磨着怎麼才能安全跳過陽臺的時候,對方人家屋裡走出來一個人,是那家的女主人,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嬸。
凌夏夏就跟見到救星似的,趕緊站起來跟對方打招呼,然後跟她請求幫助。
對方大嬸比凌夏夏早搬來這公寓一個多月,以前在電梯裡也見過她幾次,知道她是自己的鄰居,對這漂亮開朗的小姑娘挺有印象,也挺有好感,聽說她要從陽臺上過來自己家,便疑惑地問她原因。
凌夏夏自然不可能跟她說,是喬宴瑧把她關在裡面不讓她出去,想了一下便只能編個理由說自己不小心把自己反鎖在屋裡了,而她有事要急着出去,沒辦法只能通過爬陽臺這個辦法了。
鄰居大嬸一聽,毫不懷疑地就信了,立馬決定給她提供幫助,“哦,那你等等啊,我打電話找開鎖匠來幫你開鎖。”
凌夏夏立馬阻止,“哎別別別,阿姨,不用了,我現在很急,等不及人家來開鎖,您看,您家裡有沒有梯子,把梯子架在兩邊陽臺上,我爬過去,從您家出去就行了。”
做出一副真的十萬火急的樣子,凌夏夏可不能讓開鎖匠來開鎖,要不然等喬宴瑧回來,一看鎖開了,可不馬上就知道她跑了麼?而且也真的如她所說,現在這情況,當真有些急,她可等不了。
早點脫身早點恢復自由。
而且,出去之後第一件事,她就要想辦法把手上這個該死的手環給摘了!
有這玩意兒在,她跑哪兒去估計都會被喬宴瑧給抓回來。
他說這東西只有他的指紋能開,他剛纔回來的時候倒水喝,手拿過玻璃杯子,從那上面應該能提取下來他的指紋,如果找個能高科技的人,不知道有沒有辦法可以打開這手環。
死馬當做活馬醫,凌夏夏把那個杯子小心地用紙包好塞到揹包裡,在鄰居大嬸進屋拿梯子的時候,又跑到自己房間,把喬宴瑧之前給她的那張卡也給塞進了包裡。
強行囚禁她,還定位她的行蹤,把她當個寵物養着,那她拿點飼養費也不爲過吧?
重新跑到陽臺上,扭頭望一眼滿屋狼籍的房子,凌夏夏瀟灑一揮手,拜拜咧您吶,這回她是一定要好好逃跑,讓那個臭男人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