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別……你們別進來!”
夜羽凡用盡身體最後的一點力氣頂在門框上,不讓外面那羣窮兇極惡的歹徒衝進來。
心知肚明,如果讓這羣人進來了,等待她的,是生不如死的折磨與屈辱。
“賤人,一開始你乖乖的聽話,我們兄弟幾個一定會讓你少吃點苦頭,現在,晚了,你就等着被我們乾死吧。”
“我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想幹了,這女人膚白貌美胸大屁股圓,睡起來肯定爽,大哥你先上!”
污言穢語潮水一樣涌進了夜羽凡的耳蝸,她慘白着一張臉,手中的拖把立即從洞開的房門甩了出去,“滾,去死吧。”
可惜,她的力氣太弱小,拖把沒砸中那羣惡狼,反而差點砸中了自己的腳。
搖搖欲墜的桌子終於往後倒在地上,房門大開,臉上有道疤痕的男人第一個跳進來,一把扯過夜羽凡柔弱的身體,粗壯的手指狠狠地捏起她的下巴,笑容淫蕩,“我還從來沒在保潔間玩過女人,你是第一個,不知道滋味怎麼樣啊?哈哈……”
說着說着,另一隻空着的手順着夜羽凡的肩膀迫不及待地往下游動……
身後的兩個男人爭先恐後地伸長脖子,目光貪婪地落在夜羽凡精緻小巧的鎖骨下那一片潔白的肌膚上面,不斷地吞嚥口水,渾濁的眼被無與倫比的美色給刺激得猩紅,“老大,別磨磨蹭蹭,趕緊上啊,我們還乾等着呢。”
羈景安走過來,兩個男人正背對着他看得忘乎所以,不停地發出淫邪的笑容。
身高腿長的男人只瞥了眼,就掃清楚了狹窄房間裡的情況,忽而出手快如閃電,惡狠狠地一掌掌,手起刀落,朝着探頭探腦的兩個歹徒的後脖頸砍下去!
力氣之大,下手之狠,一切迅猛如電影的快鏡頭。
兩個男人連吭都來不及吭一聲,嘴邊滲出一縷鮮紅的血跡,死狗一樣癱倒在鋪着波斯地毯的走廊上,沒發出很大的動靜。
“媽的,你,你別過來,站住!”
感受到身後傳來一股股冰冷的寒氣,刀疤臉扭頭,看見兩個手下倒在地上不知死活,差點嚇尿了,從腰間摸出了鐵棍,一臉兇狠地刺向羈景安。
羈景安優雅走過去,遞給夜羽凡安心的眼神,五指如彎鉤,迅疾地夾住鐵棍,力度大得對方完全無法抗衡。
夜羽凡鬆了口氣,往男人站着的地方挪了挪,靠得很近,幾乎貼在他的後背上。
聞着他熟悉清冽的氣息,一股安心的感覺在身體裡脈脈涌流。
這個男人總是在她最危急的時候,如同天神降臨,叫她怎麼能夠不愛上他呢?
“放,放手啊,你什麼人,我找這個女人,跟你無關,只要你馬上離開,我願意,願意給你一千塊……”刀疤臉眼睛骨碌碌一轉,諂媚笑道。
“她是我的女人。”
羈景安冷然嗤笑,“一千塊?你的命真賤。”
話音剛落,右手靈活地一抽,抽出鐵棍重重地砸在刀疤臉胸口,鮮血如注噴涌而出,緊接着,大長腿旋起一股寒涼的颶風,狠狠一腳朝男人的胸膛踹下去!
“啊!”
刀疤臉被踹翻倒在地上,藍色T恤上佈滿了血跡斑斑的污痕,慘叫道,“求求你,住手,快住手!我們跟這位小姐無怨無仇,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要找她麻煩的不是我,是另有其人。”
“誰?”
羈景安半摟住夜羽凡的身體,薄脣含着鋒利的殺氣,“告訴我,饒你一條狗命。”
“暗網上發佈的一條高價信息,只留了一個qq小號,我不知道是誰。”
爲了能活命,刀疤臉一邊痛苦地抽搐,一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期待羈景安能饒過他的性命。
男人的俊臉上的寒意,冷得能裂開一條條縫隙,“抓到人之後去哪裡?”
說完,皮鞋的鞋跟踩着刀疤臉的手腕,用力一踏。
咔嚓一聲,腕骨斷裂。
“啊……”刀疤臉發出痛苦的哀嚎,“在……在桐城廢棄的老機場一手交人一手交錢,那裡有荒蕪多年的倉庫。”
問出了答案,羈景安不再耽誤功夫,朝領頭的警察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走上前,指使幾個小警察掏出手銬,把這羣歹徒都銬上準備送往監獄。
夜羽凡身上的裙子被折騰得皺巴巴,下意識低頭整理衣服,再擡頭,男人脫下黑色西裝搭在她的肩頭,包裹住她美妙的身體,黑眸深邃如海,安靜地看着她,然後,朝她伸出了骨節分明的大掌,嘴角含着愉悅的笑,“危機時刻腦子還不算太笨,回家有賞。”
這是誇她還是損她呢?
夜羽凡又氣又笑,嬌嗔地瞪了他一眼,被男人緊緊摟着細腰朝電梯走過去。
就這樣被他緊緊地牽着,安心又溫暖。
此刻這個爲了她風塵僕僕趕來的男人,在她心底,紮根得越來越深。
一路被他呵護着走出櫻花酒店,剛要上車,一道白色的身影迎面衝了過來,大喊大叫道,“凡凡,你沒事吧,男神也來了,太好了,一定是男神把你救出來的對不對?特麼的方羣水那個賤男,他根本不喜歡我,故意接近我談感情,就是爲了對方凡凡,玩弄我的感情就算了,居然暗算我家凡凡,呸,什麼東西!男神你一定要幫我抓住他,我要他死!不,死太便宜他了,我要他這輩子活得都不痛快。”
夜羽凡還沒回過神,韓臻臻就撲向她,挽住她的胳膊,一邊慶幸萬分,一邊嘰裡呱啦吐槽。
羈景安皺眉,把夜羽凡拉回到自己懷中,沉聲問向韓臻臻,“方羣水是誰?”
“我男朋友啊,認識差不多三個多月,混娛樂圈的小鮮肉,很聽我的話。擦,我還以爲這回總算找到了真愛,結果呢,又是一場空啊!”
韓臻臻沒有多少失戀的痛苦,反而看着夜羽凡安然無恙,心情格外的舒暢。
混跡娛樂圈的小鮮肉,瞧剛纔的架勢,對付夜羽凡只是個幌子,沒有想要結果了她的命,最終目的其實是針對他。
羈景安馬上想通這層,鬆開摟着夜羽凡的手,走到一邊,眸底掠起冰渣子,撥給倪威,“帶上你的人,馬上去廢棄老機場,找一個叫方羣水的男人,照片回頭發你手機上。”
墨色長眉擰了擰,薄脣勾起鋒利的弧度,“我懷疑江樊的事與他有關。”
一行人跳上車離開後,一個英俊小白臉般的男人從酒店的角落鑽出來,眉眼陰鷙,手裡拎着夜羽凡的皮包,從裡面捏出幾張病歷,眼神變幻莫測。
旋即,拍了張照片,發送出去,露出一臉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