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鵬遠對秋莎莎說,她自己到他的辦公室裡,他就告訴她原因。
秋莎莎無畏地握緊了拳頭,邁腿就往裡走。
顏晨曦卻一把拉住了她:“莎莎,別衝動!”
她擡頭對喬鵬遠說:“喬鵬遠,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說!你辦公室太髒,我們不進去!”
顏晨曦的話,讓喬鵬遠有些惱怒,一張臉漲得通紅。
他陰狠狠地笑了一聲:“既然不敢進來,就滾吧,別耽誤老子時間!”
秋莎莎往前邁了一步:“好,我和你進去,你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這樣對阿越!”
顏晨曦連忙阻攔:“莎莎,你別傻了,這就是個卑鄙小人,他的話,怎麼可信?”
秋莎莎卻對顏晨曦說:“我來都來了,還怕他拿話騙我嗎?你們在這等我一下,我一下就出來!”
她說着,邁步走進了喬鵬遠的辦公室,順手關上了房門。
辦公室內,秋莎莎直視着喬鵬遠:“我進來了,你告訴我,爲什麼?”
而喬鵬遠卻一反剛纔的態度,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
“弟妹,你別生氣,趕緊到沙發上坐。”
秋莎莎一愣,不知道喬鵬遠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熱情了?
她心裡充滿了警惕,站在那一動不動。
喬鵬遠笑道:“怎麼,你還怕我吃了你啊?你看你都這麼笨的身子了,不能總站着,快到沙發上坐,我給你說說這其中的事。”
他說着,就過來拉秋莎莎的胳膊。而另一隻手,不着痕跡地把房門反鎖上了。
秋莎莎甩開喬鵬遠的手,走到沙發前,看到皮沙發皺皺巴巴的,想到剛纔喬鵬遠和跑出去的那個女人,有可能在沙發上翻滾過,不由地蹙起了眉頭,心頭充滿了鄙夷和嫌惡。
她走到了一個單人沙發前,坐了下去。
她擡頭望着喬鵬遠:“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喬鵬遠就站在她幾步遠的地方,瞅着她,臉上陪着笑,眼睛裡卻閃着詭異的光。
他在靠近秋莎莎的沙發上坐下,說道:“唉,要說這事呢,也怪鵬越。他建分公司竟然使用不合格的水泥和鋼材,才導致出了事故……”
“你住口!”喬鵬遠的話還沒說完,秋莎莎就忍不住吼了一聲,打斷了他。她比任何人都瞭解喬鵬越,她相信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
“我不許你這樣污衊阿越,他根本就不會這樣做!更何況,分公司是他的,他沒有理由這麼做打自己的臉!”
“哈,你信不信隨你,事實就是這樣!我們喬家一向做事清白,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醜聞!因此,這件事把我爸爸氣壞了,他才一氣之下做出把鵬越趕出喬家的決定!”
“你確定你不是假傳聖旨?虎毒還不食子呢,我不相信爸爸會這麼糊塗,不管阿越的!你就承認吧,這就是你假借爸爸的名義做的這件事!你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雖然喬鵬越和秋莎莎的婚事,讓喬鴻基很不高興。可是他看在孫子的面子上,也已經原諒了他們。
而且每次喬鵬越帶着秋莎莎去喬家吃飯的時候,喬鴻基雖然對秋莎莎依然沒有個好臉色,可是他卻會吩咐廚房,做幾道秋莎莎喜歡吃的菜。
而他對喬鵬越卻要好很多,曾多次表示讓他回喬家住。他看待喬鵬越的目光,還是充滿了父愛的。
因此,秋莎莎覺得喬鵬越出事了,喬鴻基不可能置之不理,反而還會把他趕出喬家!
喬鵬遠沒想到,一向軟性子的秋莎莎,也會如此咄咄逼人!
喬鵬遠冷笑一聲:“秋莎莎,你也太天真了吧?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認爲?鵬越落得這樣的下場,還不是因爲你?鵬越因爲你,一再讓爸爸失望,他纔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現在事已至此,鵬越的生死,就攥在你的手心裡!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不知道你會怎麼選擇!”
秋莎莎心裡一顫,她沒有想到,她,最終還是不被喬家承認,她還是連累了喬鵬越!
“哪兩條路?”她咬着牙問道。如果能夠讓喬鵬越平安無事,她願意做任何事!
喬鵬遠瞅着秋莎莎,嘴角微微勾起,說不出的詭異狠絕,讓秋莎莎的心不由地顫抖起來!
“第一條路就是,打掉孩子,和鵬越離婚,喬家自會救他出監獄,然後給他再找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
他的話,如一把刀紮在了秋莎莎的心上!喬家原來連她的孩子也容不下啊?
一瞬間,秋莎莎的臉慘白如紙,身子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她握緊雙拳,緊咬牙關,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這是她第一次獨自面臨一個人生的抉擇,如果她答應了這個條件,她將徹底失去喬鵬越!
沒有喬鵬越,她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她還怎麼活下去?
她淚眼朦朦地望着喬鵬遠,眼前這張臉,和喬鵬越有幾分的相似,可是卻如蛇蠍一般令人憎恨!
“第二條路呢?”她顫聲問道。
喬鵬遠靠在椅背上,聲音涼薄地說:“第二條路,當然就是,讓你等着給他收屍了!”
“你混蛋!不會的,阿越不會死的!”
秋莎莎蹭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渾身顫抖,指尖更是顫抖地厲害。
她指着喬鵬遠:“你巴不得阿越死,是不是?因爲你什麼都不如阿越,你嫉妒他!你就是個卑鄙小人!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讓你如意的,我是不會打掉我們的孩子的,我也不會離開阿越,而且我一定會救阿越出來的!”
喬鵬遠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上前兩步,站到了秋莎莎的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邪笑着,聲音透着狠絕!
“哈,沒想到啊,你還挺有情有義的啊!那你告訴我,你怎麼救他?沒有喬家,誰會救他?或者換句話說,我不想讓他出來,誰敢放他?”
“有一句話,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恨不得他死!喬家是我的,整個都是我的,他算個屁啊?一個下賤貨生的下賤貨,有什麼資格和我爭家產?你說,他憑什麼?”
喬鵬遠忽然就變得激動起來,衝着秋莎莎怒吼着。
秋莎莎嚇得不斷地後退,她的腦子有些蒙了。他恨喬鵬越還可以理解,畢竟喬鵬越比他優秀太多,而且喬鴻基更賞識喬鵬越!
可是,一個下賤貨生的下賤貨,是什麼意思?喬鵬越不是他的同父同母的親弟弟嗎?
雖然她也知道,婆婆孫雅芝不待見喬鵬越,可是他們也從來沒有想過,她根本不是喬鵬越的親生母親!
天啊,竟然會是這樣!
秋莎莎的腦袋裡倏地閃過一道光,忽然就明白了!
喬鵬越肯定是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才讓她遠離喬家!
而喬鵬遠也因爲這件事,才趁機把喬鵬越趕出喬家,以此來獨霸喬家的家業!
所以,現在喬鵬越出事了,喬家根本就不會救他,而是落井下石!
秋莎莎想明白了這層關係,不由地心疼起喬鵬越!
他現在身陷囹圄,又失去了曾以爲傲的喬家二少爺的身份,這個巨大的落差,不知道他是怎麼承受下來的!
秋莎莎有些後悔,爲什麼剛纔在見到他的時候,就沒有多安慰他幾句,反而不停地說自己的害怕和擔心,這樣豈不是讓他更加難過?
她要去再見他一次,告訴他,無論如何,她會等他,會永遠和他在一起!
秋莎莎想到這裡,轉身就走。
喬鵬越卻上前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怎麼,你不想救他了嗎?你求求我,也許我一發善心,就能把他救出來呢!”
秋莎莎定定地望着喬鵬遠,心裡在掂量着他這話有幾分的可信度。
良久,她才滿臉狐疑地問:“我求你,你就能救阿越出來?”
喬鵬遠向秋莎莎更走進了一步,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幾分的誠意:“對啊,你快求我啊?”
他的話,讓秋莎莎莫名有幾分的惶恐,她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你,你讓我怎麼求你?”
喬鵬遠忽然伸出一隻手,擒住了秋莎莎的下巴,邪笑道:“怎麼,連求人也不會求嗎?我不妨教教你!”
“喂,你做什麼,你不要動手動腳的!”秋莎莎打掉喬鵬遠我的手,警惕地望着他。
喬鵬遠卻抓住了秋莎莎的一隻手腕,拿到脣前親了一下,說道:“我在做什麼?我當然是在教你求我的辦法!你也許不知道,我這人最好女人。我睡的女人無數,可謂什麼樣的女人我都睡過,可還唯獨沒睡過孕婦,尤其是這個孕婦還是我的弟妹,我一想就忍不住興奮!”
喬鵬遠的污言浪語,差點沒把秋莎莎嚇死!
她拼命地掙扎着:“喬鵬遠,你別胡來,我的朋友就在外面呢!”
喬鵬遠邪肆一笑:“你以爲我怕啊?我告訴你,這個房間我重新裝修過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他們在外面,根本聽不到房間裡在發生什麼!我勸你乖乖地從了我,也許我可以考慮讓喬鵬越活着走出監獄!”
他說着,就低頭向着秋莎莎的嘴脣親來。
“你混蛋!”秋莎莎氣急了,揮起另一隻手,向喬鵬遠的臉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