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野獸之瞳

“什麼!”紅龍背上一個凶神惡煞的紅髮男人呲牙裂齒。

“哈哈, 魔龍王你今天要倒黴了,這個女人瘋的。”諾魯笑得眼冒淚花指着我說得深有體會。

我瞄了諾魯一眼,龍又往他那邊湊, 他乘機丟給我一樣事物, “接住!”

這臭諾魯!我差個沒有接住正要罵, 到手的一柄劍劍身刻的光明魔法頃刻響應附了一層在劍上。驚奇地看着劍, 才驚覺原來我的同調能力和增幅能力還有這種用途。懂得諾魯的用意, 諾魯笑道,“你這空有能力不懂得使用是浪費啊。”

“嗬,原來我上次敗給你就敗在不會使用上。”有了這柄劍, 我顯得更有自信了。

“你使用的是虛無魔法?”魔龍王有點遲疑。

“哼,那又怎麼樣?”劍上的光明魔法正在增強, 慢慢發出嗡嗡嗡的響聲, 很奇怪, 好像在蓋洛雅,虛無魔法越發得心應手。

“那今天就到此爲止, 騎着聖龍的虛無使用者,後會有期。”雷格爾騎着紅龍帶領殘兵敗將一扔回城卷軸消失在一片火光中。

眼見危機遠去,放眼四野滿目瘡痍,也不知道多少是我的功勞。

“巫女。”瑞先跟我打招呼。

“止水呢?”我湊近問道。

“止水和那個旅館新來的客人打起來了。”

“什麼!在什麼方向。”突然,腳下的立匹斯龍叫了一聲。真是的, 居然只能維持這麼短時間, 還好魔龍王經已被唬過去。着了陸, 立匹斯龍打回原型變回立匹玻利癱在地上要死不死地□□。

“哎呀, 你這是怎麼了?”還擔心這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正要抱。

誰知御加斯過來翻譯, “他說累了,要抱抱, 餓了,要你給他餵奶。”

“什麼——”一陣又羞又惱又氣直攻上腦門,兩步上前碰它的手換成了腳一腳腳把它當足球踢,“你這隻變態!管你什麼龍!快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最好就好像貝克漢姆射點球那樣成爲流星吧!”

“巫女,冷靜。”接下來一羣騎士穿着盔甲鏗鏗鏘鏘追逐我,情況就好比一羣后備隊員追逐朗拿度(大家自行想象)還要是越位後還無顧規則繼續飛奔的朗拿度。

狠狠教訓完立匹玻利所有人都像做完什麼劇烈運動般喘着大氣,立匹玻利這次是徹底要死不死連□□都不會,我對一旁的瑞先道,“止水呢?那傢伙現在在哪?”

“止水卿他……”瑞先還在喘。

“不要管了?他和那個巫師獵手的事,你還是不管爲妙。”諾魯自地面而出煞有介事也不知剛纔看了多久猴戲。

“怎麼?他和那個巫師獵手也有糾葛?”這夜止水滿大街得罪的人也忒多了吧。

“也不完全是他的問題。”諾魯撓撓頭撥了撥身上的塵土,“這是止水所在的家族和八頭司家族之間的恩怨。八頭司家的人除了獵巫也就是要把夜家趕盡殺絕。”

原來還有這麼一樁,難怪止水一聽見八頭司烈火這個名字就渾身不自然,這傢伙還真能藏事。“就因爲這樣你就打算置之不理?”斜眼瞄諾魯。

“至少止水他不想我們插手。”諾魯攤手無辜一笑。

“那我想你死你就tm給我華麗麗去死吧!”一劍背拍他胸口拍得他七葷八素。

對了,傑森那次我不是瞬移到傑森那嗎?如果這一切是我的力量,那我現在也可以辦到纔是。閉目思量,找回之前那種感覺,心中默唸,把我帶到止水那兒去。一陣風起腳下魔法陣張開,還真能把我送過去,很神奇,經過兩個星期的月事,我的能力自動又提升了一個等級。

張開眼的一瞬眼前情形幾乎讓我窒息。只見那個八頭司烈火齊肩長髮獵獵飛舞,全身圍滿激活隨時活躍的火系魔法元素。我不是才用破盡萬法把魔法元素打散不久嗎?爲什麼眼前這個人感應起來就好像是魔法元素本身。比這八頭司烈火讓我更吃驚的是止水,一見着他我就情不自禁驚呼,“止水!”

只見在一面焦黑的磚牆上,止水就好像貼在不沾鍋上燒焦的食物整個人血肉模糊地癱在那,空氣間還遺留着一股皮肉燒焦的味。怎麼會這樣,到底是八頭司烈火太強還是止水太弱,怎麼怎麼看都好像是止水他沒有反抗。

我的叫聲吸引了八頭司烈火的注意,八頭司烈火冷冷地瞄了我一眼對止水冷笑道,“怎麼樣?你的女人來了。”

夜止水的黑色眼瞳隱隱在亂髮間向我對焦,聲音微弱,“她不是我的人,與她無關。”

“可她好像不大認同啊。”這烈火本來還不怎麼把我放在眼裡,直至到我手上諾魯給我的寶劍嗡嗡嗡的顫抖起來,才驚異地望過來,“你不是水靈鄉的人?!”

“沒錯!我是迷霧之城的人。”突然好像被什麼附身一般感到渾身是勁縱身一躍躍得老高順勢劈向烈火面門。此時此刻我的身子是從來沒有的輕盈,更重要的是那種攻擊的架勢簡直就好比骨子裡的一部分,比之技巧更像是一種野性的本能。

烈火不知在我臉上看到什麼有那麼一瞬一雙瞳仁張了一張在千鈞一髮之際才急做躲避,躲避過後臉上還是掩不住的驚訝,“爲什麼!爲什麼你會有野獸之瞳。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的怒氣接連轉化爲我的力量,那是憤怒,對烈火光顧私仇對蓋洛雅見死不救的出離憤怒,也沒有認真考慮烈火說的到底是什麼,厲聲道,“你這個見死不救冷酷無情的混帳,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訓你!”

“你說什麼?教訓我?憑什麼?”烈火好像覺得我的說法十分可笑。“我可真不知道我到底開罪了你什麼。”

“BH的人生不需要解釋!反正我就是看你不順眼。這不也是你戰鬥的理由嗎?”

“什麼?”這八頭司烈火根本和我溝通不良,手一揮一團烈火幻化成一柄紅色長劍真的和我幹了起來。

和烈火的戰鬥,我是越來越上手,烈火則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那是我速度實在太快的緣故,快得我自己都眼花,飄忽不定忽左忽右,就在烈火看準時機向我攻擊的一瞬我居然一點防禦的意思都沒有一劍往他腳下迫使他停止攻擊選擇和我保持距離。這好像是我早預想到的,乘他騰空的空隙腳下一瞪,一橫劍嘣一聲打飛他手中的劍,烈火手中沒了武器手指向我一點,“是你逼我的。火球!”

一個火球就在我和他之間眼看就要爆破,這樣近距離的一招別說烈火等級不低,就是低等級的火術士施展那都是破壞力驚人的招式。很可惜,在我面前就有點不夠看,我空出來的一隻手一手伸進火球,“破盡萬法!”火球頃刻消失。然後順勢手指往烈火身上指回敬他一句,“這也是你逼我的。封盡萬法!”

“什麼!”他還沒有“什麼”完,身上的火元素玻璃一樣破碎消失,接着掩着胸口悶叫一聲整個人就地趴下。除了我那柄嗡嗡響的劍,周邊再沒有任何魔法元素。而在我眼前的也再不是什麼不可一世的巫師獵手,只是一個敗北待宰的普通男人。

“哎喲,這麼快就沒戲看了?你動作也未免太快了一點。”諾魯自屋頂瓦片冒出來。現在風涼話可說得爽,要是在沙漠那回我懂封盡萬法,第一個喊爹喊媽的就是他。

八頭司烈火趴在那,那種高傲的氣焰還沒有隨力量封殺而歇息。不知怎的,冷眼看着卻知道這是件十分痛苦的事。我對類似的事情有點體會,這世上逼得人自殺要人命的往往不是什麼真的鴻烈得人人都想死的事兒,而是來自自身想象和現實的差距,還有就是自身條件周圍環境變化時的無力感。試想一個曾經叱吒風雲呼風喚雨的老大哥突然成了身敗名裂任人魚肉的小弟,多半會剖腹了去吧,別說遠不說近,光是大學的時候上了重點的哪個不是天之驕子,但這上了大學就是重新洗牌,有多少人沒有抵受住變故瀕臨崩潰,而我就是其中一個。多年努力多年優越誰不惦念,但誰會想到那都是脆弱的東西,有時就好像我剛纔那樣用手指一點一切便付之東流。

眼前的男人嘗試了好幾次發動力量,使用封盡萬法的我十分清楚,他根本就不可能再發起魔法元素的召喚,除非他達到魔唸的級數。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打算怎麼樣。”八頭司烈火咬牙擡頭,他的眼神真的很好看,特別是一擡頭那瞬差點電死我。不過這麼英俊不卑不亢的外表更容易挑起我那變態的虐人的衝動,打從心底有想要虐他一把的興趣。諾魯這種臉皮比牛皮還厚的自然不好玩,眼前這個自尊好像比止水還強至於臉皮的厚薄嘛,那就真得試過才知道。想到這,相信我現在一定笑得很□□,比那些整天想着攻攻受受的腐女們更有邪惡感。

“以期,住手。我可不允許你羞辱他。”

扭頭一看,說話的居然剛纔貼在牆壁奄奄一息的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