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男音,如同醉人的酒,就這般縈繞在慕瞳的心頭,久久未能散去。
聽着他這嗓音,她的鼻尖忽然有些發酸,發澀!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抉擇。
她一直渴盼着一份屬於自己的感情,然後建立起自己的家庭。
期待過寧子誠,可得到的卻是失望。
絕處逢生時遇到的談傾,給了她滿滿的關懷,給了她想要的溫暖。讓她貪戀,讓她上癮。
而她,也是貪婪的。
在得到了談傾無微不至的照顧之時,她更渴盼着要他的這顆心。
所以,她纔會在得知談傾的那些喜怒無常是爲了另一個女孩的時候,那麼的傷心無助。
其實,女人都一樣的傻。
傻到可以不求回報,傻到可以裝聾作啞,只爲了一份純真通透的感情。
而慕瞳,也是這樣的傻女人中的一個。
如今,談傾真的爲了她,想要和過往的那些事兒做一個了斷。
她還能怎麼選擇?
在他的薄脣貼上來的那一瞬,她已經閉上眼,默默的開始承受着這個吻……
這一吻,吻得兩個人都有些氣喘吁吁,像是多年不見,要將自己所有的思念都通過這個吻發泄出來一般。
可問題是,他們最近天天都在見面,只是兩人沒有任何的言語交流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談傾的薄脣才離開了她的。
慕瞳所能感覺到的便是,自己的脣瓣竟然如同被辣椒油淋過一般,火辣辣的。
而更讓慕瞳羞愧不已的則是,她虛軟的雙腳。
若不是談傾此時還用一隻手環住她的腰身的話,她怕是早已跌坐在了地上了吧?
此時,慕瞳咬着自己嫣紅的脣兒,氣惱着自己的軟弱無能。
不就是一個吻麼?
至於這樣兩眼翻白,雙腿無力麼?
慕瞳,你到底是有多麼的缺男人?
可慕瞳正在心裡叫囂着的這一切,談傾並不知道。
看着她把本來已經嫣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的脣瓣咬得泛白,男人有些心疼。
“慕瞳……”他開口的同時,長指已經落於她的脣瓣之上。
對着她的薄脣輕輕的拂動不說,還直接把咬在上面的貝齒彈開了。
成功解救下自己喜歡的粉脣,他的長指還不願離去,繼續摩挲着,看着女人因爲這些動作而輕顫。他笑:“想我了嗎?”
“想你幹什麼?”慕瞳發現那雙桃花眼裡帶着笑意,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下的決心竟然這麼快就被動搖了不說,連吻都被人奪走了。
當下,她更多的是懊惱。
說這話的時候,她乾脆耷拉着腦袋,不去理會那個一臉壞笑的男子。
只是男人像是早已察覺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映似的,還是繼續撥弄着她的脣瓣,鬧騰着:“我又沒有問你。”
這話,成功的讓懊惱的小女人擡起了腦袋瓜和他對視。
那雙如同嵌在白玉中的大眼兒,一閃一閃的像是在詢問着他問的是誰似的。
不出預料得到了這樣的迴應,他忽然欺近了幾分。
但他,並沒有繼續對着她的粉脣作惡。
而是貼在了她有些泛起粉色的小耳朵之上,邪惡的說着:“我問的是下面!”
慕瞳在聽帶這話的時候,起初有些愣。
她在愛情和男女事情上一片空白,是談傾帶領着她進入這個多彩的世界。
所以,當這個男人對她耍壞的時候,她還有些愣愣的呆呆的。
直到看到這個男人的邪笑又深刻了幾分,她才意識到自己剛纔被捉弄了。
而且,還是情節嚴重的捉弄!
“……你這個壞蛋!我再也不理你了……”
她惱了,直接伸出爪子就往談傾的身上撓。
談傾怕像是上次那樣隨意一動就傷了她,沒敢還手,只是一直躲避着。
兩人就這樣在客廳裡追着跑着好一陣,終於在慕瞳累的氣喘吁吁,不打算繼續追上去的時候癱坐在地上的長毛地毯上。
談傾看到她在那邊落座,也褪去了室內鞋往她的身邊蹭了過去。
慕瞳看到身邊又多了一道人影,有些不滿的擡手揍了過去。
可揮出去的小爪子,被談傾輕鬆的攔截住不說,還往後一壓。
本來就跑累了的小身子,一下子倒在了長毛地毯上。
眼看着談傾帶着壞老頭的惡劣笑容朝着她湊近,慕瞳暗叫一聲不好,打算從長毛地毯上逃離。
哪知道,這男人直接欺壓在了她的上頭,讓她連翻身的能力都沒了,更別說是想要逃離了……
“談傾,不……”
慕瞳這話,顯然是沒有說完的。
因爲後半截話,就被談傾吞進了喉嚨裡,化成了這個週末上午最美好的旋律……
一不小心被談傾在客廳的長毛地毯上得逞了,還做了那麼多的事兒,慕瞳這一天的臉兒都是臊紅的。
尤其是看到談傾還坐在那張地毯上的時候,她的感覺總是怪怪的。
不過,週末的後半夜,談傾出差了。
事情好像挺急的。
據說,是在國外的礦山發生了一些事兒,需要他趕過去。
那之後,談傾便忙着打電話,訂機票。
最快的飛機,將在一個多小時以後起飛。談傾定下了那張機票,還說了一些其他的。
聽到礦山,慕瞳只聯想到了礦難。她聽着,心臟砰砰直跳。
所以,當談傾半夜開始急匆匆的穿上西裝外套打算往機場趕去的時候,慕瞳也套上小外套,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忙前忙後的。
一雙滿含擔憂的大眼,無時不刻不落在他的身上。
她的焦慮,那麼明顯的寫在她的小臉上。
也不知道是不懂得表達還是不敢表達,她時不時的打量談傾好一會兒,就是不敢開口。
直到談傾即將出門之前,她的脣兒還是被她咬得發白。
“我要走了,你沒什麼話要跟我說?”許是看穿了她的那些小心思,談傾拿着臨時收拾出來的那個行李袋,問道。
桃花眼中的光芒,有些炙熱。
那種炙熱,可能灼傷了她。
讓她的某些話語,忽然不經大腦就跑了出來:“我……我想要禮物!”
這話一出,慕瞳都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了。
這種人命關天的時候,她在說什麼傻話呢!
看着她懊惱的低下了腦袋瓜,一副做錯了事兒,不知道該怎麼認錯,更害怕惹得他生氣的小孩子模樣,談傾倒也不惱。
其實做他這一行的,這種事情面對的次數也多了。
所以,天大的事情現在他都能不動聲色。
可慕瞳不一樣。
她許是察覺到了什麼,臉色有些不好。
從剛纔被電話吵醒到現在,她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像是一隻勤勞的小蜜蜂,在他的身邊忙前忙後的張羅着東西,收拾着行李。
她表現得很是平靜。
可談傾卻看透了掩蓋在這平靜底下的慌張和惶恐。
你看,這白熾燈下,她的臉兒現在是多麼的蒼白?
而這小小的肩頭,顫抖得又是那麼的厲害。
其實,他循循善誘就是想要讓她把心中的話語說出來,不至於那麼的難過害怕。
可這女孩似乎已經習慣了用僞裝來保護自己。
明擺着已經被他看穿了所有的心思,她卻還在用老套的聲東擊西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想要禮物?我會帶回來的!”看着她跟做錯事的孩子那般耷拉着腦袋瓜,他的大掌直接覆蓋在了她圓圓的腦袋瓜上,輕輕的揉了一下她的發頂。
在她錯愕擡頭的時候,他那落在她頭頂上的大掌,又忽然變爲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身,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中。
緊緊的擁抱,在她有些羞澀的想要從他的懷中掙脫之際,他忽然在她的耳際說着:“放心,不會有事的!那邊有專業的團隊,受困的人很快都能得到救援的!”
他的女孩,有時候看上去嘴巴挺欠抽的,但她的心地是善良的。
用壓低的嗓音稍稍安慰了她半響,察覺到她的身體總算是有些放鬆之後,談傾才說着:“好了,我該走了!”
這麼一說,他鬆開了落於她腰際上的那隻手。
可剛以鬆開,他便察覺到懷中那個人兒的身子在一瞬間緊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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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談傾也想留在家裡好好的安慰她。
他可還記得,每次在牀上對她逞兇的時候,她露出那樣淚眼連連的樣子,讓人每次都想要將她吞到肚子裡。
可眼下,真的快來不及了。
若不然,他真捨不得在這樣的時候離開她。
他提着行李袋來到了玄關處穿鞋,她一路小跑着追過來。
套上鞋之後,他擡頭的時候視線又不小心在她裙襬下那兩條在寒冷的空氣中稍稍有些顫抖的腿兒上。
猶記得,每次她將這兩條腿圈在他腰身上的時候,那種致命的快感……
談傾努力的別開臉,不敢繼續想下去。
再不然,他真的害怕自己會被那種奔騰的血液衝擊得連一丁點理智都不剩,直接將她擼回牀上狠狠的要……
“好了,快點回牀上去,多冷!”大半夜的安城,極冷。他穿得這麼嚴實,還能感受到絲絲涼意,更不用說她身上只有一條睡裙和一件外套。
“我不……”她想要反抗他的決定之際,卻忽然感覺到他的手繞到了她的身後,對着她的屁屁一擰。
本來醞釀好的分離情緒,被他耍了流氓之後毀得渣渣都不剩。
“談傾,你這個壞蛋!”她捂着被擰疼的小屁屁,退了好幾步,對着那個男人叫囂着。
“好了,我真該走了!再不走,怕是要趕不上飛機了……”某男在成功吃了豆腐之後,像是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那般,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他穿上了鞋子,又收拾了一下自己手頭上的東西,掃了不遠處大眼迷離着的人兒,然後迅速的轉身……
一步步朝着大門口,直至消失在那扇門之際,他都不曾回頭。
因爲他害怕自己一旦回頭,便有可能再也剋制不住留下來的衝動。
一直到談傾離開這房子的時候,慕瞳的手兒還覆蓋在自己的小屁屁上。
倒不是因爲疼,談傾這次下手的力氣控制得極好,不會傷了她。
可他剛纔殘留在上頭的溫度,好像開始迅速的蔓延開來……
談傾離開之後,慕瞳又在客廳內發了好一會兒的呆。直到那不斷來襲的寒意,讓她的小身子有些扛不住之際,她才勉強回了臥室。
但在這樣的夜裡,睡意已經跑光了。
慕瞳抱着被子,摸出了手機打算開始刷刷微博,看看有沒有關於談傾所說的礦難的消息。
但刷了好一陣子,沒有什麼新內容。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短信跑了進來。
一打開,她才發現短信是談傾給她發過來的。
短信上面,他說:“已經到了機場了,過會兒就要關機了。大概五個小時的行程,這段時間聯繫不到我不用擔心。”
慕瞳掃了一眼短信上的年日哦那個,扁着小嘴兒正打算給談傾回覆:“誰會擔心你!”
可短信還沒有來得及發出去,他的另一個短信又來了:“乖乖睡覺。回來的時候我會給你帶禮物的!”
這語氣,怎麼感覺像是在對待一個孩子?
以爲她是一份禮物就能夠隨隨便便打發的嗎?
可口是心非,今天夜裡在她的身上體現得那麼淋漓盡致。
“我要最貴的!”在她以爲自己會反駁之際,這樣的一條短信已經被她發送到了談傾的那邊。
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羞惱的咬着自己的脣兒。
“好,最貴的,都聽你的!”很快,短信那邊又有了這樣的迴應。
只是對於這樣的短信內容,慕瞳卻提不起任何的勁兒。
看樣子,這內容不是她心裡想要的。
抓着手機,她將腦袋瓜埋在了軟綿的被褥中,有些懊惱,不知道該怎麼和談傾說她其實一點都不想要禮物,只想着要他平安回到她的身邊。
雖然腦袋埋在被子裡,但她的耳朵卻是一直都豎起。
一聽到又有短信進來的聲響,她立馬擡頭。
短信還是談傾發的。
不過在看到這一封短信之時,慕瞳的臉上有了笑容。
因爲,短信上是這麼寫的:“的!”
看樣子,談傾還是看出了她的心思。
這個男人,爲什麼會那麼的厲害?
不過,她也因爲這樣的男人是她的,而有一些小小的自豪。
抱着綿軟的被子,在牀上打了好幾個滾,表達了自己的激動心情之後,慕瞳才編輯了這麼一條短信:“看在你這樣聰明的份上,我准許你每天向我彙報你的行程!”
其實,她就是擔心他,可不好意思明說而已。
在這樣的一封短信發出去之後,就跟石沉大海差不多。
瞪着手機等了好半個小時,慕瞳都沒有得到談傾的答覆,有些小小的糾結着。
“是不喜歡我這樣管着他,還是飛機已經起飛了?”
盯着手機,慕瞳陷入了沉思中。
握着那把手機,她翻來覆去的。
直到天矇矇亮的時候,才稍稍睡了一下。
老管家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慕瞳纔剛將牛奶喝進去,急急忙忙的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了一片烤麪包之後她急匆匆的出了門。
上車之後,童老爺子有些關切的打量着她。
她這一病,他都好些天沒有見到她了。
這會兒看到她在自己的跟前,他的老淚差一點就奪眶而出了。
“你怎麼老是發燒?要不,等會兒我們上醫院檢查一下,看看身體哪裡不好?”童老爺子有些擔憂的拉着她的小手。
可“醫院”二字,讓慕瞳極爲反感的皺了皺眉頭,快速的將自己的手兒抽回。
“不用了。這是老毛病了……”她聳了聳肩頭,不以爲意的說着。
隨後,她便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看看上面有沒有談傾的短信回覆。
可沒有,手機頻幕上沒有任何未接電話或是未讀短信。
只是當她將有些失落的眼神落於自己的手機之時,她卻不知道她輕嘆出來的那些話語,又讓童老爺子心疼了。
老毛病了?
這是不是說,她經常這樣發高燒?
那還了得?
這發燒幾天,他發現她的小臉就比之前尖細了一圈。
要是以後還這樣,那怎麼行?
可這孩子卻沒有理會他的勸說,全身心的搗鼓着手機。
童老爺子實在搞不懂,那玩意兒上面到底有什麼好玩的。
一路前行,到了童之謠,童老爺子都沒有找到好的藉口,讓慕瞳跟隨他去醫院做一趟檢查。
這之後,一整個上午慕瞳都在忙活着。
前幾天生病請假耽擱下來的事兒,她打算用兩天處理完。
這樣一來,她便變得有些繁忙。
不過就咱這樣的繁忙中,她還是會時不時的摸出手機,看看上面有沒有談傾的消息。
臨近中午的時候,她的手機上終於傳來聲響。
是短信,還是談傾發的。
不過,短信上的字少得可憐。
上面就這麼寥寥幾字:“已到,安好,勿念!”
就這麼幾個字,也沒有提及會不會遵照她的囑咐,每天和她彙報一下之類的,慕瞳有些小小的不滿,脣兒厥得老高。
可一想到談傾現在剛到那邊,肯定會忙着處理那宗事故,她又不敢給他打電話或是發短信,生怕打擾了他。
在這樣的渾渾噩噩中,這一天落下帷幕的時候,慕瞳想起了一件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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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呱~!甜蜜的進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