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道架起飛劍來到葉千秋的福地,位於南暉峰的沉香山莊。
和護山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葉千秋暫時不在莊中,外出辦事去了,估計需要個三五天時間。
既然葉千秋不在,虹橋七友又在修行,張玄道想了一下決定先到宗門人事堂去調查一番。
偷襲自己的人,自己絕對不可能放過,既然對方知道虹橋七友,很可能就是本宗之人,自己何不先到人事堂去調查一下?
人事堂的管事知道張玄道和葉千秋熟識,也不會爲難張玄道,客氣一番後,直接讓張玄道入內查詢起來。
張玄道根據襲擊自己兩人的音容相貌,在宗門結丹期、凝脈期、築基期、煉氣期、外門弟子,家族弟子等等所有弟子資料中搜尋了兩天兩夜,也沒有找到附和這兩人容貌的弟子。
難道這兩人都做了什麼高階的易容變化?
還是這兩人根本就不是雲羅宗弟子?
如果不是雲羅宗弟子,那最有可能便是太一門的修真家族——東蘭國皇室。
回想起事件的始末,張玄道又覺得其中定然有什麼蹊蹺,那兩人顯然冒用了所謂殺害劉老故友的兇手的身份。
但兇手身份乃是那個茶樓掌櫃所提供,按理說只有掌櫃自己一人知道而已,但也不排除掌櫃的之前將此資料也給其他人看過。
這就需要去找那個茶樓掌櫃來覈實了,但是此去東蘭國東蘭城較遠,自己如今身體還沒有調養好,而幾位師父都在反思修行,自己獨自前去顯然是不可能的。
再說,自己想到的,幾位師父必然也會想到,不妨就聽從幾位師父的安排,安心養病,復仇之事從長計議。
權衡利弊的張玄道神識透入儲物袋,掃視了一下師父送的各種丹藥,深吸一口氣,架起飛劍,飛回了個園的寒香榭中休憩。
剛到個園門口,卻發現李緋紅、江越之夫婦正在門口等待。
“張玄道想不到你這麼快就能架劍飛行了,真是太好了!”見到張玄道遠遠架劍飛來,李緋紅高興的說道。
“看到張兄康復如此神速,我們也就放心了。”江越之在一旁也微笑說道。
“承蒙兩位關心,玄道感激不盡。康復迅速,其實都是我幾位師父的功勞。”張玄道呵呵笑道。
“哦,對了,剛纔我們問守門童子,童子說朱老正在閉關,不知怎麼回事?”
閉關就閉關,有什麼怎麼回事的?雖說江越之和自己關係還可以,但七位師父和大師伯的談話,還是不要告訴他爲好。張玄道心中這麼想,嘴上說道:“我大病初癒後,幾位師父十分高興,在一起慶祝了一番,探討了一會,似乎突然有所感悟,就各自回府邸閉關修行了。”
“別人都說玄道兄是位福將,原本我還不信,如今玄道兄大病初癒,都能讓師父有所感悟,看來傳言非虛啊。哈哈。”
“江兄又開始捧殺在下了,呵呵。。。”
看到笑得花枝亂顫的李緋紅,張玄道突然心中一動,想到了羅月兒。
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問起,張玄道知道,李緋紅、王紫雲、羅月兒三人相互認了乾姐妹,便對李緋紅說:“緋紅姑娘,你的兩位乾妹妹怎麼沒有來啊。”
“怎麼?玄道哥想我的兩個乾妹妹了?想哪個更多一點啊?還是兩個一起想啊?”李緋紅雖說也非情場老手,但自從嫁給江越之,專心修煉《玉女心經》之後,心扉打開,本性也顯露不少,自然比張玄道這個情竇初開的呆鵝要開竅多了,一看就看出了張玄道的心思。
“這個,這個,緋紅姑娘你誤會了,在下不過是順口提起而已。。。”張玄道雖然故作鎮定,但不由得已經臉紅了起來。
江越之見狀,笑道:“緋紅啊,你就別戲弄玄道兄了。說說你兩個乾姐妹的情況吧,玄道兄臉皮薄,臉都被你說紅了。”
“他臉皮還薄?”李緋紅心中暗叫,嘴上卻說道:“好吧,首先,本來這個月初就是羅月兒那小丫頭和段天罡的婚事,但聽說那段天罡正在衝擊凝脈期的關鍵時期,婚事就暫且擱置了,羅月兒也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個人皮面具,天天溜下山,被掌門知道後,現在正關在秀天閣中禁足,不僅不給外出,連傳訊玉簡,紙鶴都不給用,我也好多天聯繫不上了。”
聽到羅月兒的婚事暫時擱置了,張玄道心中既高興又擔心,同時也感慨暗靈根這天靈根的逆天,想不到前段時間才聽說剛剛築基的段天罡,如今已經衝擊凝脈了。
“而王紫雲妹妹聽說最近也認識了一名築基期的修士叫做吳平,這個吳平的師父就是星雲大法師的大徒孫,人稱一劍蕩平川的平川劍俠毛啓生。”
吳平?難道是當年差點死在被傀儡蟲師手上,被什麼師孃罰回去面壁思過十年的那個吳平?
想不到他也築基成功了,不過,人家是九大長老的徒子徒孫,築基成功的確不算什麼。
紫雲姑娘能認識吳平,也算有個好的依靠。
“呵呵,雙修功法雖多,但能將鸞鳳心法和妙吟心經同時練到五層的女修士寥寥可數,因此,紫雲妹妹最近在本宗可搶手了,我就聽說還有個叫做方士賢的築基期巡警使、龍鱗甲師的三徒弟于成龍,飛羽先生的獨子劉書畫,都在追求她呢,我看紫雲妹妹似乎對這個方士賢更有意思呢!但如果紫雲姑娘能耐住寂寞,將此兩功法修煉至七層,恐怕日後追求之人更加蜂擁而至。”江越之聽罷,也搖頭晃腦評頭論足起來。
“怎麼?你也想去追求是不是?你去啊,我沒意見。”看江越之說得頭頭是道,李緋紅不禁白了一眼江越之,沒好氣說道。
“緋紅,你別誤會啊,我這不是就事論事,給玄道兄指一條明路嘛。”江越之也感覺自己說得太多了,賠笑說道。
“我早就發現你看紫雲的眼神不對勁!你,你給我等着”看到江越之尷尬的模樣,李緋紅不禁更加來氣,醋意大發。
“哎呀,你看看,你又吃醋了,真是誤會,誤會啊。”
。。。
一旁的張玄道,在聽到方士賢的名字時,心中不禁一驚,要知道這方士賢可不是什麼善茬,當日水柔清姑娘不過婉言拒絕了他的追求,他便利用手中一點小權利首先將自己貶爲外務堂口,然後又將柔清姑娘發配到黃花峰再次淪爲爐鼎。
而紫雲姑娘無依無靠,心思單純,如果遇到方士賢這麼工於心計,心狠手辣之人,恐怕日後難以善終,自己有機會一定要勸勸紫雲姑娘,告訴這個方士賢的真面目。
李緋紅江越之兩人鬥嘴了一會,看到一旁沉思不語的張玄道,以爲張玄道有些失落,兩人使了一下眼色,安慰道:“玄道兄,機會還大大的呢,紫雲姑娘和這幾人不過是剛剛認識,而且紫雲姑娘也沒有答應任何一人,也許她心中喜歡的另有他人,也說不定哦。”
張玄道喜歡的是羅月兒,對於紫雲姑娘並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只是當成一般朋友,看到似乎李緋紅兩人有些誤會,連忙解釋。
兩人卻擺擺手,也不聽張玄道解釋,笑着離開了。
他們不會讓紫雲姑娘產生什麼誤解吧?管他們呢,有機會自己去找紫雲姑娘解釋一番,說明自己的心意,並警告紫雲姑娘那方士賢的爲人,揭穿方士賢那禽獸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