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男人,特別是容湛這種條件很好的,撲上來的女人不計其數,逢場作戲的也有。但都是還未觸碰到嘴脣就已經閃躲,偶爾雜誌拍攝出來的照片,都還是借位裝裝樣子罷了。連傅廷琛都打趣容湛,這是被樓念念給下藥了,非樓念念不行。
所以,即便是昏迷了,即便是被人在酒裡面放了料,容湛都敢肯定,那一晚他絕對沒有碰沈之言。
一方面讓陳止安查出當時的錄像,一方面容湛就陪沈之言好好地演這齣戲,無非就是要知道,到底誰纔是這個孩子的父親,又是誰,給沈之言出了這麼爛的一招。
當容湛出現在餐廳的時候,對周圍關注的視線很是反感,皺着眉頭。走到沈之言面前,還未開口,某人就已經先委屈地撲進他的懷中了。
這個動作,讓容湛反感不已,下意識就抓住沈之言的肩膀將她推開,看她一身紅酒漬,狼狽成那個樣子。
“你讓我過來,是爲了讓我看你這個樣子的?”
沈之言一個勁兒地搖頭,扁着嘴巴的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遇見了曲小穎,還沒說幾句話,她就一杯紅酒潑過來了,說是替樓念念出氣。”
這種事情,倒像是曲小穎能夠做得出來的,容湛內心低笑,幹得不錯。
“阿湛,我現在覺得肚子很不舒服,被嚇到了。”
自從知道樓念念離開b市,並且跟容湛大吵了一架之後,沈之言就真的覺得自己是成功者上位了。每天拍完戲都要去mk,不管容湛見不見她都要去一遍,以孩子的名義纏着讓他陪自己吃飯。
因爲容湛答應,所以沈之言更覺得自己是受重視了。
低着頭摸着肚子的沈之言並未看見容湛深邃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寒光,還在那裡自顧自地說話。
“我們寶寶這幾天很乖呢,我覺得我最近食慾大開,特別喜歡吃辣,人們都說酸兒辣女,阿湛,你喜不喜歡女孩啊?女孩滿是奶香,軟軟的,會撒嬌,還可以騎脖子。”
越說越動情,沈之言乾脆抓住容湛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低下頭來跟孩子講話。
“寶貝,這個是爸爸,是爸爸在摸你哦!”
容湛周身的肌肉瞬間緊繃起來,濃眉緊擰在了一起,表情駭人,猛地抽出手來,帶有凜冽眸光的眼凝視着沈之言。
“戲演太過了不合適!”
沈之言明顯是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容湛,但幾秒鐘後又迅速轉變表情,貝齒緊咬下脣,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你對我發什麼脾氣啊……要是嚇到孩子了怎麼辦?”
容湛輕蔑地看了一眼沈之眼的肚子,嚇到孩子了?
冷笑一聲。
“你以爲你肚子裡的是哪吒嗎?”
“阿湛,你是什麼意思……”
容湛微抿嘴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現在他還不能夠惹怒沈之言,但也不代表他就得容忍這個女人再這麼多情下去。
想要敲鑼打鼓,也得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姿色吧。
“既然懷孕了,就不要再做一些無聊至極的事情,好好養胎。戲殺青之後就好好在家裡面呆着,不要出來給我惹事!”
沈之言立馬把這話理解成是容湛對她的關心,生怕孩子出了什麼事情。
想到這裡,沈之言心裡一陣得意,起碼,她已經贏了一半了。
只要容湛相信了這個孩子是他的,那麼離她的計劃就更近一步,接下來想要得到的也就容易了不是嗎?
“我怎麼會給你惹事呢,等着一部戲拍完,我就暫時退出娛樂圈,生孩子,好好教育孩子。”
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卻讓容湛想要做嘔。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眼前這個女人就變了呢,再不是小時候的那個之言了。
想起過去,容湛臉上的表情又冰冷了一分。
“我很忙,現在送你回公寓,沒有至關生死的事情就不要聯繫我。”說完,容湛轉身離開餐廳,半點想要將沈之言扶起來一塊走的意思都沒有。
沈之言裝作無所謂地將西裝小外套重新披上,走到餐廳門口前,目光往另一個角落瞥了一眼,狀似無意地擡手捋了一下頭髮,然而這個動作,卻像極了一個手勢。
一路開車,容湛都沒有開口說話,更是反常地抽起香菸來,因爲樓念念的關係,容湛碰香菸的次數少得可憐,但自從樓念念離開之後,他是一天吸得比一天猛。
如同現在,開車他都要抽上一根。
“不知道吸菸對孩子不好嗎?我一個孕婦還坐在你車上呢。”沈之言嬌貴地擰眉,“再說了,開車吸菸這可是很危險的動作。”
聽到沈之言這話,容湛方向盤一打,再猛地踩下剎車,突然將車子停靠在路邊,因爲慣性,沈之言整個人往前撲,幸好上了安全帶。
“你幹什麼啊!”
容湛沒有回答沈之言的話,徑直打開車門下車,走到路邊,猛吸了幾口煙之後,指尖頹然一鬆,菸頭掉落在地上,再擡腳碾了幾下。結束這些動作之後他也沒有立馬回到車上,而是在路邊深呼吸幾下,調整好自己此時的情緒,重返車上。
這一系列動作下來,沈之言再怎麼沒有眼色也都看得出來,容湛的心情不太好,一想到是因爲樓念念那個女人才這樣的,沈之言就直恨得牙癢癢。
容湛送沈之言回到公寓,車子停在樓下,落下中控鎖,聲音平淡無波:“下車。”
沈之言裝作很小心的樣子,擡手觸碰容湛的胳膊:“你能不能陪我一下,就一下。喝杯茶的時間,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說,你不是想要知道嗎,我跟陸北漠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可以跟你說。”
容湛凌厲的目光落在沈之言的身上,彷彿是要看透她那般,要知道他們現在可以說彼此心知肚明,又或者,沈之言還看不出容湛對她已經起了疑心。
“有什麼話,在這裡說就好,沒有必要上去。”
沈之言看着容湛棱角分明的側臉,放置在身旁的手心暗暗捏緊,明明知道容湛就是這樣的性格,可看過他對樓念念那般深情溫柔之後,心裡就會很不平衡。
但眼下,她是要靠肚子裡的孩子去接近容湛的,所以不論如何,都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之所以能夠拿捏住容湛,沈之言知道,光憑孩子是不夠的,那麼,就得有那些事情在手,以此來交換了。
早在容湛跟樓氏簽訂合約,緊接着樓念念去b市工作,容湛想要什麼想做什麼,也有人提醒過自己。對於沈之言來說,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誰爲了誰必須怎麼樣,誰不能夠背叛誰,在她看來,早在五六歲那個年紀,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沒有誰會比你自己更愛惜你,捧在手心上疼愛,不是讓你日後長大委屈自己。
所以,不管是誰,要她沈之言做什麼事情,除非是跟自身利益有關的,否則那個人臉再大她都不會搭理。而只要是她沈之言想要的,不管是用什麼手段,付出多少,她也無所謂。
這就是她在沈家,在監獄,所悟出的唯一不變的道理。
“我跟陸北漠走近,你是不是覺得忍耐不下去?那如果我跟你說,我跟他之間也就是互相利用的話,你會怎麼想?”
空氣好像是凝固了一般。
沈之言想從容湛眼中看到一絲驚訝,哪怕是一絲都好,但沒有。那麼平靜的表情,就好像對這句話絲毫不在意一樣。
搖下車窗的緣故,微風吹過來,將容湛身上淡淡的菸草味道擴散開來,沈之言閉上眼,抿了抿嘴脣:“只有製造多一點的話題,我才能吸引更多人的眼球,至於陸北漠,他不過是要藉助我去刺激另一個人罷了。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容湛眸子裡泛着泠然的光。
刺激某個人?
曲小穎吧?
就算沈之言不去承認,也都沒有辦法抹去陸北漠對曲小穎很上心這件事。到底那個女的有什麼能耐,能夠讓陸北漠對她這麼用心,偏偏自己,愛一個人卻得不到他半點目光。
這樣的差距跟失落感,讓沈之言的心很不平衡,所以特地安排了今天這樣的一齣戲,她要讓曲小穎知道,她得罪的,是誰。
“所以呢。”
所以呢?!
等待了半天,是容湛這樣的三個字,這般無所謂的態度!
沈之言只覺得瞬間悲涼浸透了整顆心,在容湛清冷的目光裡,看不清楚半點情緒:“你到底,是不在乎我的吧?”
幾乎是個不用回答的問題。
容湛緩緩轉過頭來,眉間的冷意,那麼明顯。
“我有什麼理由,去在乎你。”
“容湛!我是你的女人!我懷了你的孩子!”
容湛沉聲笑了,眉宇間那化不開的凜冽,讓沈之言感到一陣一陣悚然。
“從多年前開始,我就說過,你是我人生中很重要的朋友。”
朋友兩個字,容湛咬得很重,他的嗓音低沉黯然,透着幾分霸道。
“只是因爲一同在大院裡玩到大,那並不作爲你可以在我面前爲所欲爲的資本。”容湛伸手觸碰沈之言的臉頰,語氣中帶着可惜,“你如果不是變成這樣,我還可以把你當作我的妹妹。”
但現在,是不行了。
你做了太多無法原諒的事情,已經觸碰到了我想要守護的女人,那麼,有些界限也就必須要劃清楚了。
沈之言迅速覆上容湛的手,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我不想做你的妹妹,我想要做你的女人,你說過的,你說過你會一輩子守護我,一輩子跟我在一起。”
一輩子守護,這種話容湛也就只有在年少無知的時候說過。就算是在樓念念面前,他親許的也是不離開這三個字。
你說一個人的心有多大,但凡容納一個之後,怎麼可能騰得出另一個位置給別人呢?
容湛拿開沈之言的手,輕笑出聲:“有些話,尚且不要說的太早了。”
“什麼意思?”
容湛轉過頭,眯了眯眼看着前面:“你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裡,我不管你想做什麼,最好不要觸碰到,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下車吧!”
車廂裡的氣氛比一開始還要低沉,沈之言的臉色也不好看,她摸不清猜不透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思,也不能很好理解他那些話裡的意思。
眼下,她最想做的,就是找人滅了樓念念,那個從一開始就給她使絆的女人!
驅車離開沈之言的公寓,容湛就接到了李嘉恆的電話,對方除了彙報公司的情況,也會順帶說一下樓念念的情況。
“樓森的意思是讓她搬回樓家住,這個事情,她也在考慮當中。”
容湛沉思了有幾秒鐘纔回答李嘉恆。
“如果她想要搬進去,那麼你就安排一個人進入樓家,不管是以什麼身份,要能夠保護好她的!”
“嘖嘖嘖,明明這麼在意人家,還離什麼婚啊,真不知道你們夫妻是在作秀還是幹什麼。”
“要你管!”
別墅。
一道頎長的身影佇立在落地窗前,手裡還端着一杯紅酒,眼神透過玻璃窗眺望着外面的夜景,還有江邊燈火的景色。但那樣的眼神看起來卻不簡單,就好像是深藏着什麼一樣。
修長白希的手臂纏繞上來的時候,窗前的身影一頓,原本專注的目光也閃了閃。
“站在這裡,看什麼?”
曖昧地在耳邊輕吐,身上的香水味道在鼻尖縈繞,瞥了一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目光重新落在窗前。
“聽說你今天在餐廳鬧了一出,不知道幫你收拾後續很麻煩嗎?”
沈之言魅惑笑了笑,吻了吻某人的耳垂:“再麻煩,你不也得幫我嗎?”
男人的面容神情明顯沉了沉:“別給我惹那麼多事情,我沒有那個閒心情。”
“呵呵,那麼你的閒心情都用到哪裡去了?哦哦……”沈之言拉長了尾音,“是在想念她吧?如果被她知道你這幾天晚上都在我這裡的話,你說,她會怎麼想呢?嗯?”
譏諷的語氣令男人身子一震,隨即轉過身,目光銳利,黑眸中寒光閃現:“沈之言!我說過了,不要碰她!”
沈之言聳了聳肩膀,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你說不要碰,我自然就沒有碰了,不然的話,依我的性子現在早就追到b市去了,或者是派人動手。如果不是因爲你,我纔不會這麼好性子待着呢,再說了,我得好好做胎教啊,我不能讓我的寶貝覺得她媽咪人很壞。”
說完,還真的是一副很溫柔的樣子,低下頭輕輕撫摸平坦的肚子。
這個孩子,都還不到一個月,說句難聽的,能不能生下來都還是個未知數呢。
“明白你的身份,一言一行會有什麼後果,這些用不着我來提醒你你就應該清楚。容湛那裡,不要貼得太緊了,男人都不喜歡太倒貼的女人,所以,如果不想容湛厭煩你一腳把你踢開的話,最好安分一點。”男人伸手,擒住沈之言的下巴,逼迫她擡起頭來視線與自己相對,“不要想着碰樓念念,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算什麼?
沈之言冷笑,掙脫開男人的手,後退了幾步,雙手環抱在胸前看着對方:“容湛警告我,情有可原,因爲人家是樓念念的老公。而你,警告我,憑什麼?嗯?你是樓念念的誰,別忘了現在誰纔是你的女人!你在我面前說這些話,就不怕遭到報應嗎?林睿,你虛僞!”
林睿眯了眯眼睛,冷哼一聲。
“我虛僞?那麼你呢,別忘了我們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不要太入戲了。你是演員是戲子沒錯,但千萬不要把感情放在我身上,沒有用。不會有什麼回報的。”
沈之言瞥了一眼林睿手上拿着的紅酒杯,伸手就奪了過來,搖晃了一下杯子,紅酒暈開一圈一圈的波瀾。
“你說,如果樓念念知道你跟我之間的關係,會怎樣?還會相信你嗎?如果讓她知道從頭到尾都是你的計謀,讓我來演,你適時出場,當一名黑騎士。你說,她會怎麼看你?”
沈之言仰頭將杯中紅酒一干,嬌媚的眼眸掃了林睿一眼,拿下酒杯輕輕一扣,放在身後的書桌上。再上前幾步,貼在林睿身上,塗了紅色蔻丹的手指慢慢在他胸前滑動。吐出來的氣帶有酒香,令人迷醉。
“讓她知道,當初跟你訂婚的人是我,讓她知道,讓我懷上孩子的人是你,林睿,這一場戲肯定會很精彩的是吧?”
林睿冷眸掃過沈之言,原本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擡起來,握上沈之言的手指,他的冰涼,她的溫熱。
一根一根拿掉她的手指。
“你要是敢說出去半句,不用我動手,容湛自然會像丟垃圾一樣把你丟開。”
沈之言呵呵地笑了幾聲,彷彿是無所謂一樣,乾脆將手纏繞在林睿的脖子上,踮起腳尖湊到他的脖頸處吻了吻。
當感覺到男人身子一僵時,嘴角勾起諷刺可笑的弧度,慢慢退開……
燈光下,沈之言的笑容有些陰森。
“你覺得你手中握有的秘密,有我多嗎?嗯?”
夜深,周圍一切安靜得只剩下鐘錶走動的聲音。
諾大的房間裡,只有沙發旁邊的一盞落地壁燈有着昏黃的燈光。顧晏銘輸入密碼鎖後走進來差一點被嚇到,毫不猶豫地拍下燈控開光,一瞬間整個客廳變得十分亮堂,坐在沙發上的某個人不適應地眯了眯眼睛。
“大晚上的,你在幹什麼!”
顧晏銘深邃的眼眸眯了眯,走上前去,一腳踢在容湛的腿上,這個動作何其熟悉,曾經容湛也是這麼對他的。
男人,一旦在愛情上面深紮了根,不管你曾經多麼自律,不管你控制情緒的能力多強,此時此刻都爲零。
“起碼還沒有酗酒,總算還是好的,說吧,有什麼苦想要訴的?”
顧晏銘坐到容湛對面的沙發上,鞋子都沒脫掉,雙腿就交疊放在桌子上。
以前他跟顧亦晗之間有矛盾的時候,也是一個電話,容湛就過來了,所以現在,他擔當的也是這樣的角色。
“她準備搬到樓家了,我不知道接下來她會遇見什麼,我能不能很好地保護她。”
這個她,自然指的是樓念念了,顧晏銘還不至於認爲容湛真的要跟沈之言在一起,反倒是顧亦晗,因爲這個事情,最近着急得不得了,硬是說要單獨跟容湛談一談。怎麼男人可以這個樣子,難道看不出樓念念對他的真心嗎?怎麼可以吃着碗裡的想着鍋裡的,這麼花心。
爲此,顧晏銘真的是費力解釋了很久。
“什麼時候,你還是把事情來龍去脈都跟她說一遍吧,我總覺得樓念念這個人還是不簡單的。你看從幾年前那個在你身後窮追不捨的小女孩,再到現在這個能夠自己獨當一面,不覺得是在蛻變嗎?搞不好,你老婆以後會是商場上跟你競爭的女強人。”
容湛一愣,隨即眼底多了幾分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我不希望她成爲那樣的女人。”
顧晏銘不明白。
“她只需要過她想要的生活就夠了,商場上的事情我都可以幫她做,我應該將她攬到自己的懷中而不是讓她拋頭露面去做那些困難的事情。還不是她喜歡的。”
說完這些話,容湛神色黯淡,明明是想要這麼爲了樓念念的,結果卻總是做一些事與願違的事情。
“守護你的女人,並不簡單。”顧晏銘靠在沙發上,薄脣浮着淡淡的笑容,“你還記得之前你怎麼說我的嗎?現在把那些話重新用到你身上,也挺合適的。”
面對顧晏銘的挖苦,容湛瞪了他一眼:“別太囂張了。”
“我說認真的,阿湛,我們有時候覺得這種方式可能是保護,不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卻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不管最後樓念念會不會原諒你,在這個階段你還是讓她心碎過。”顧晏銘指腹輕輕摩梭着無名指上的戒指。
曾幾何時,他也是這麼覺得的,愛情很多一部分是守護,你有多愛這個人,就有多想要守護她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但在他大男子主義的時候,他所想要保護的女人卻在爲他暗自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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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到此結束
麼麼各位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