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東道!
這個傢伙暗中潛藏,偷偷接近東區目的就是現在,他雙手展開一座特殊世界浮現,裡面有聖火,梵篇,陰煞鬼氣,同樣還有山峰江河,儼然是完整的內世界。
小世界?
看到這一幕的圍觀者都是一驚,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袁東道乃是道藏境,不可能擁有太一秘境,這分明是一門神通。
一門‘空間’神通。
實際如此。
當年袁東道跟前嶽麓院長來到閻羅神朝,爲見到皇室成員參加天禪寺爭霸,交戰的對手裡有‘無生老母’跟‘聖火真君’,隨後二者被斬殺,神通被袁東道用秘法得到。真空家鄉是傳說中區域,跟佛門的極樂淨土類似,可塑性極強,袁東道得到後,在洪龍鶴的幫助下,快速發育成爲了現在的模樣。
真空家鄉比太一秘境強太多。
這纔是他底牌!
先前跟蘇真交手時,袁東道一直沒用,就是遵循洪龍鶴旨意,留到現在拘禁鯉幼薇的……誠然,洪龍鶴不知道元嬋的存在,但袁東道跟元嬋都交過手,一清二楚,元嬋沒有登場他一直看在眼裡,洪龍鶴讓梵聖喇嘛出手無非是吸引,真正的偷襲者是他。
……
偷襲出乎所料。
元嬋用《言出法隨》斷掉梵聖喇嘛一臂,真氣消耗嚴重,若非晉級道藏,掌握鳳凰大道,再加上梵聖喇嘛先被萬妖之祖擊傷,她都做不到此程度。
即便如此。
真氣嚴重消耗的她,立刻對付袁東道,已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看着真空家鄉罩下。
……
“鯉公主!”
異口同聲的驚呼響起,東區很多人都站起來,從藍螭,狐火舞,澹臺璇璣,到皇甫母女,陸千秋,安尊,至萬劍一等等都臉色驟變。
每個人都想馳援,但實力達不到。
……
“鯉姐姐!”
遠處半空中同樣如此,龍穎兒嚇得臉色煞白,眼中寫滿的焦急擔憂之色,奈何以她的境界更不可能馳援,旁邊的星蠻,光明聖女,七大聖同樣如此,都無法做到瞬間近身。唯一有能力的是四大元神,可他們都被纏住,傲無雙,獨孤野,諸葛千重意識到洪龍鶴目的,更加瘋狂的催動底牌,豪光大作,黏住四大元神不脫手。
一時間。
沒有人能夠救鯉幼薇。
……
那座小世界罩下,鯉幼薇被籠罩其中,跟她同樣在一起的,還有錦鯉王。這尊海族親王臉色驟變,腦海裡浮現的卻是宴會上,蘇真跟他說過的話語,每一個字都像是針紮在心裡。
是了。
也許爲了海族,也許爲了其他,同意將幼薇賜婚給蘇真,錦鯉王都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眼看真空家鄉罩下,這尊海族大親王爆喝起來,吐出的只有一句話:“幼薇,父王沒能保護好你,現在願拼儘性命,爲你爭取一線生機,好好活下去!”
話音落下。
一座黃金神廟浮現出來,跟九州本土風格不同,保留着熱帶雨林的韻味,上面的浮雕或肥頭大耳的和尚,或骨瘦如柴的僧侶,有的狼首人身,有的人首蟒身,有的兔兒翹起,有的滿臉獅鬃,奇形怪狀,千奇百怪,與其說是佛門聖地,不如說是妖魔橫行的道場。
不過寺廟本身很神聖。
琉璃瓦,鮮紅牆,還有黃金澆鑄的廟身等等,這就是錦鯉王當年得到奇遇的地方,也是憑藉此,才讓錦鯉一脈超脫衆妖,成爲四大親王脈之一。
蘇真南海悟道時,沒能斬殺錦鯉王的最重要原因,也是此廟宇的阻擋。
而今再現。
海族四大親王共有兩位精修‘佛法’,一個是蟾煉雲,一個就是錦鯉王,前者的佛門奇遇是後者贈送,在精通方面,錦鯉王擁有絕對優勢。
神廟浮現,跟真空家鄉撞到一塊。
轟隆隆!
一番激烈碰撞,二者爆發出大量神焰佛光,透過這些窺視,能發現真空家鄉實則佔據了上風,正快速蠶食黃金神廟。
錦鯉王不是對手!
這很正常。
遙想當年,蘇真追殺錦鯉王時,後者逃到那座海島召喚了黃金神廟,之所以能從蘇真手下逃生,靠的不是自身修爲,而是黃金神廟裡封印的那些石雕,每一座雕像當年都是黃金神廟修行的沙彌。由於天災突然降臨,沒能逃過去,跟着神廟一塊湮滅,化作石雕,鎮守千年。而現在錦鯉王強行顯化黃金神廟,催發的能量不足海島時十分之一,而對手也非當初的蘇真,而是更勝一籌的閻羅太子洪龍鶴,自然是有所不敵。
轟!
轟!
轟!
黃金神廟快速被蠶食。
“噗!”錦鯉王狂噴鮮血不止,氣息快速萎靡,臉色慘白如紙,鯉幼薇焦急萬份,扶着父親,急道:“父王,你快點走,別管我!”
說着。
她同樣放出神威抵擋。
水靈神術配合萬鯉朝宗撞向真空家鄉,奈何袁東道作爲閻羅神朝國師,接受上古傳承,知曉上古神靈的狀況,不懼怕區區神威。
真空家鄉落下——
轟!
鯉幼薇的神術同樣崩塌,那些錦鯉紛紛炸碎,她也噴吐一口鮮血,臉色變慘白。
“入我觳中。”
袁東道猙獰陰笑操縱真空家鄉罩下,他重返陽間最理想的目標是碾壓蘇真,事實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他在陰界有大奇遇,蘇真在陽間速度更勝一籌,二者差距不僅沒有縮小反而越來越大。哪怕有閻羅太子,三大世子,梵聖喇嘛幫襯,依舊奈何不得對方。
還好。
洪龍鶴給了他最終目標,對付不了蘇真,綁架他新婚道侶也行,只要挾持進陰界,以蘇真的性格必然闖閻羅神朝,到時候他們可以慢慢來。
念想至此。
袁東道越來越興奮,操縱真空家鄉瘋狂鎮壓,黃金神廟虛像直接崩裂,錦鯉王狂噴鮮血暈死過去,鯉幼薇的神術也抵擋不住,同樣吐血昏厥。
轟!
真空家鄉落下,二者皆被鎮壓。
“太子殿下,目標已到手!”袁東道收起神通,狂喝一聲,臉上的猙獰達到極致,那是種扭曲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