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殯儀館。
葉母擋在冰棺前,痛哭流涕道:“我家老葉已經去世了,求你們讓他安息吧,求求你們,我給你們跪下了。”
言罷,葉母跪在衆人面前。
然,她對面的人,沒有人露出憐憫之色。
相反,他們的目光像狼一樣,恨不得將葉母撕碎。
“安息?他欠我們的工資怎麼辦?”
“把錢給你兒子泡妞,卻不給我們發工資,姓葉的就應該死無葬身之地。”
“把他拉出去,暴屍。”
“你這個女人,嘴上說着沒錢,還穿金戴銀,給我拿來吧。”
一個男人忽然衝到葉母面前,硬生生的將她耳朵上的耳環扯了下來。
啊!
吃痛之下,葉母慘叫,耳垂更有鮮血流出。
但這人好像沒有聽到,有將她身上的其它首飾收刮一空。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葉夫人。”
伴隨着冷冽的聲音,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走了過來。
男子走到葉母面前,關切道:“葉夫人,你沒事吧?”
“葉夫人只要你還錢,就不會吃這麼多苦,你爲什麼要賴賬呢?”
“我沒有賴賬,現在公司都不屬於我們了,爲什麼公司的賬要我們葉家還。”葉母無比委屈。
男子道:“葉夫人,公司的賬我不知道,但是葉總借了我五百萬,你總應該還吧?”
“我也知道,你現在手頭緊,拿不出那麼多現金。這樣吧,就用你們華府大道那套大躍層抵賬,你意下如何?”
葉母難以置信的看着男子,彷彿第一次認識他。
華府大道那套房子,是之前葉母用葉江山的名字買的。
準備用來給他做婚房。
而且,他從未聽說,老葉借了錢。
對方不過是衝着房子而來。
見葉家落魄,想要趁火打劫。
“桑啓,當初老葉幫了你不少忙,甚至讓你成爲公司的副總,你是要恩將仇報?”葉母悽然道。
“葉夫人,這麼說你不同意了?五百萬可不是小數目,你不還的話,我就只能去找葉少了,不過葉少這個人比較衝動,希望到時候別出什麼事。”
“我不想葉夫人失去了丈夫,又失去兒子,葉夫人你說呢?”
威脅!
桑啓直接用葉江山威脅葉母。
“你……你不能傷害江山,他還是孩子。”葉母哀求道。
“威脅一個女人,桑啓你也算人?”
葉江山低沉的聲音響起。
看到葉母耳朵染血,葉江山連忙走到葉母面前,道:“媽,你沒事吧?”
葉母搖頭道:“江山你去外面給我買點吃的……”
葉江山知道,葉母是想支開他。
但他豈會走。
他轉身看着桑啓等人,道:“誰對我媽動的手,給我死出來。”
“小崽子你還以爲你是以前的葉少啊,你嚎什麼嚎,是你爺爺一把將你老媽的耳環薅下來,你咬我?”
男子話音剛落,忽然眼前一黑。
然後,他的胸膛就好像被一柄大錘狠狠敲擊,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
嘭。
男子狠狠摔在地上,夾雜着內臟的鮮血,不要錢從嘴裡冒出來。
桑啓看也沒有看被葉江山踢飛的男子,他歪着腦袋,俯視的看着葉江山,戲虐道:“葉江山,你這時打算和我叫板?”
“江山,你不要衝動。桑啓,只要你放過我兒子,我可以將那套房子給你。”
“房子,什麼房子?”
葉江山疑惑的看着葉母。
葉母傷心道:“我以前用你的名字,在華府大道買了一套380平的大躍層。桑啓說,你爸借了他五百萬,要用那套房子抵債。”
“爸真的借了他錢嗎?”
葉母搖頭道:“你爸從未說過。”
葉江山轉頭看向桑啓道:“桑啓,你說我把借了你錢,可有憑證?”
“沒有。”
“沒有?空口無憑,你就要我家的房子,你這胃口也太大了些吧?”
他的父親從未提過借錢,桑啓也拿不出證據,葉江山基本可以斷定,桑啓是想趁火打劫。
以前的桑啓破產,差點被逼人逼得自殺,是自己父親幫了他。
讓他在父親公司上班,平常桑啓在他面前,就像一條狗一樣跪舔他。
現在,這個傢伙不感恩就算了,居然還落井下石。
葉江山的眼中,殺機四溢。
桑啓臉一沉,冷冷道:“怎麼,你們葉家想賴賬?”
“桑啓,既然做婊婊,就不要給自己立牌坊。你不過是看我們葉家落魄了,想要撈點好處,你又何必找那麼多借口。”
葉江山直接揭穿了桑啓的真面目。
桑啓驚訝的看了葉江山一眼,道:“沒想到你居然變聰明瞭,不過,就算你知道真相又如何?”
“現在的你,已經不是以前的葉少了,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你在我面前抖什麼威風?”
葉江山面不改色道:“桑啓,你在我眼裡,就是一條狗,以前是,現在 也是。”
“狗亂吠,你知道什麼結果嗎?”
桑啓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的眼中殺機畢露道:“葉江山,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給我狠狠教訓這小子,我要他像狗一樣向我求饒。”
“敢辱罵桑總,小兄弟你死定了。”
“先打斷他的腿,讓他跪在桑總面前懺悔。”
“打他。”
“搞。”
一羣人朝葉江山衝了過來。
葉母臉色蒼白,她站到葉江山面前,將葉江山護在身後。
她明明那麼瘦弱,但作爲一個母親,當有危險時,她毫不猶豫站在兒子的面前,想要保護她。
女本柔弱,爲母則剛。
一隻大手放在葉母的肩膀上,葉江山柔聲道:“媽,以後我會保護你,決不讓你再受半分委屈。”
“你先歇一歇,我把這些垃圾收拾掉。”
言罷,葉江山朝這些人衝了過去。
那幫人沒有發現,此時的他,眼神一片冰冷。
眨眼間,葉江山衝到人羣中。
啊。
嗷。
哎喲喂。
慘叫聲不絕於耳。
不到一分鐘,一幫人全部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桑啓等人,猶如見鬼一樣看着葉江山。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了?
砰!
桑啓只覺得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然後重重摔倒在地,然後好像有一座大山壓在胸口,葉江山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你想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