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掌,地階上品武技,也是敖家祖傳的武技,死在這門掌法下的修士絕對不在少數。
這敖坤可是出了名的毒辣,在北莽聖院也算是有點名氣。
“哎,看來洪易是見不到李凌了。”端木風雷一臉惋惜的說道。
銀靈子、北玄木也不怎麼看好洪易,都是連連附和。
倒是一旁的贏雪姬搖頭道:“我看未必,千萬別小瞧了洪易。”
“哼,如果洪易能接下這一掌,我端木風雷當場給他下跪。”端木風雷哼了一聲,一臉鄙夷的說道。
贏雪姬戲謔道:“哦?這可是你端木大少說得,你可不能耍賴。”
“哼,本少素來守信,這點你大可放心。”端木風雷拍着胸口說道。
素來守信?
贏雪姬輕笑了一聲,如果你端木風雷守信的話,那還真是奇了怪了。
“紫蟒沖天掌!”
忽然,洪易身形旋轉,形成了一道紫色漩渦,只見一條紫色巨蟒繚繞在他的體內,像是與他融爲了一體。
吼!
伴隨着一聲低吼傳出,洪易揮掌拍向了敖坤。
五毒掌VS紫蟒沖天掌!
一紫一紅兩道真氣相互碰撞着,在半空,形成了兩道彎月形漣漪,各自朝相反的方向飛去。
嘭啪啪!
一連串的擊打聲傳出,兩人齊齊向後退去。
洪易退了三步,而敖坤則退了足足五步,敖坤每退一步,地面上就會多出一道腳印來,那腳印足有一尺來長,可見洪易的掌法有多霸道。
“什麼?洪易竟然擋住了?怎麼可能?”端木風雷眉頭一緊,咬牙道:“絕對不可能,敖坤一定是大意了,他肯定沒有用出十成真氣。”
“端木風雷,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你什麼時候給洪易下跪?”贏雪姬譏諷的說道。
端木風雷一臉漲紅,怒道:“這不算,主要是敖坤輕敵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剛纔敖坤只用了七成真氣。”
“七成?”
贏雪姬花枝招顫道:“咯咯,端木大少,你是在羞辱敖坤嗎?堂堂王道四階的修士,在施展七成真氣的前提下,竟然被一個王道一階震退了五步!”
“我……”端木風雷一臉豬肝色,也不知道怎麼辯解,只好悻悻退到了一邊。
七成真氣!
敖坤也是一臉羞憤,他在施展七成真氣的前提下,不僅沒有殺死洪易,反倒被洪易震退了五步,而洪易則退了三步。
這第一輪交鋒,自然是洪易勝了!
如果是同等境界的話,估計敖坤早都被打到九霄雲外去了。
直到此時,敖坤掌心都有着一股酥麻傳來,像是被雷擊了一樣。
“敖家?也不過如此。”
洪易散去了掌心的黑氣,譏笑道:“憑你敖坤,也想毒到我?”
嘩啦。
一道玻璃破碎的聲音傳出,只見洪易掌心的金色石衣逐漸破碎了。
是金石血脈?
難怪洪易能夠擋住五毒掌。
“本少說過,你絕對走不出皇城!”敖坤一時氣火攻心,渾身散發着火焰,雙手不斷結印,只見那些火焰開始朝空中聚集,形成了一隻赤紅色的鷹爪。
看來這次敖坤是鐵了心的要殺死洪易。
“住手,敖坤,你太猖狂了,你以爲這裡是你敖家嗎?”就在這時,藥炎走了上前,他大手一揮,便見一道銀色火焰射出,將敖坤打飛了出去。
噗!
敖坤忍不住吐了口黑血,怒道:“藥炎,難道你想跟我敖家爲敵嗎?”
“熬家?哼哼,你敖家算個屁!”藥炎捋着鬍鬚,一臉不屑道:“一羣靠煉毒起家的蛀蟲,也敢自稱煉丹世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你你!”敖坤也是氣得不輕,聲音都開始打顫起來。
“你什麼你,趕緊滾蛋,再不滾的話,老子一錘子敲斷你的狗腿。”這時,歐陽子也走了上前,氣勢洶洶的說道。
“好,很好,這個仇,我敖坤記下了,咱們來日方長,總有你們求到我敖家的時候。”敖烈一臉怨毒,咬牙切齒的說道。
“去尼瑪的,就你這鱉孫,也敢威脅我歐陽子?就是你老子來了,也得給我乖乖的。”
歐陽子一拳砸飛了敖坤,緊接着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什麼情況?
所有人都傻眼了,他們想不通,爲什麼藥炎跟歐陽子會替洪易出頭?
“住手。”
洪易瞥了一眼地上的敖坤,皺眉道:“再這麼打下去,他會死的。”
“哼,看在洪少的面子上,老子就饒你一條狗命!”歐陽子哼了一聲,大大咧咧的說道。
洪少?
不是吧?
堂堂煉器宗師,竟然會喊洪易‘洪少’?
再看敖坤,要多悽慘有多悽慘,整個人倒在了血泊裡,不停的吐着黑血。
“有點意思,看來這小子身上的秘密不少呀。”贏雪姬舔了舔嘴脣,妖媚無比,一笑一顰都可以讓男人沉醉。
天幽山,屠天殿。
大殿裡燈火通明,兩邊都坐着不少修士,那些修士都是一臉孤傲,根本沒有將屠王放在眼裡。
在兩側的首座上,各自坐着一人,他倆身上散發着強大的氣息,威嚴十足,像是有着帝皇之姿。
武皇!
一下子就是兩個武皇!
也難怪屠天殿的氣氛會那麼緊張。
坐在左側的侏儒老者,穿着一件青色短衫,右臉上有着一條劍痕,那劍痕一直蔓延到了他的右眼,將他的眼眉分了開來。
再看那侏儒老者的眼珠子,灰白無光,竟然是瞎的。
朱山,太蒼靈院外院總管,掌管外院所有的長老,地位僅次於院主跟副院主。
“屠夫,多年不見,你可曾記得我臉上的這條劍痕?”朱山一臉狠意,冰冷的問道。
屠王靠在椅子上,瞥了一眼那侏儒老者,冷笑道:“當然記得,那是出自我手。”
“呵呵,記得就好,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言歸正傳吧。”
朱山活動了一下身子,淡然一笑道:“交出龍象真訣,我可以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沒有,我並沒有拿龍象真訣。”
屠王披散着頭髮,淡漠的說道。
“哈哈,屠王,你少裝蒜,如果你沒有拿龍象真訣的話,爲什麼那小丫頭會?而且已經有點火候了!連老夫都差點招架不住!”
不等朱山開口,右側首座上的老者猛然站了起來,狂笑道:“老夫不是朱山,不會念及當年的師兄弟之情,所以你最好識趣點,交出龍象真訣,並且自毀氣脈,或許老夫還能饒你一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