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範無病所猜想的那樣,搞房地產最重要的就是拿地,但是拿地的成本多少,就在於艹作方的背景實力有多大了,如果是跟當地官員的關係良好,就能夠以極小的代價拿到黃金地塊兒,升值的空間是相當大的。
他手下的這些各地高管們,看重的就是範氏投資集團的名聲可以帶來的便利之處,也不乏一些人希望藉着這張虎皮,爲自己的私人行爲作掩護,這是範無病所不能夠容許的,也正因爲如此,他才嚴格地控制範氏投資集團進入房地產開發項目,也僅僅是在京城和上海兩地進行房地產項目的開發。
有的時候,領導者的眼光必須非常敏銳,把問題看得很清楚,否則很容易受到下屬的矇蔽,從而做出一些對自己完全沒有好處的決定。
假如範無病真的如同手下們所言,大舉進軍各地的房地產市場,那麼受益最大的未必就是他自己,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但是招來的麻煩卻是避免不了的。
權衡利弊,範無病還是做出了不開發的決定,這讓很多人感到了失望。
但是範無病也做出了一項補償姓決定,根據各地企業的建設規模,向政斧方面購置工業建設用地,基本上可以按照現在各企業規模的三到五倍來進行,條件適宜的地方,甚至可以遠遠超過這個比例。
比如說在一些高新科技企業,就可以開始大面積圈地,以適應未來的發展需要。
用範無病的話來說,就是通過合理合法地途徑取得稍微大於目前實際需求的工業用地,以此來爲以後的建設成本進行投資,以避免土地價值升值造成未來的建設投入過多的不利局面,走在建設的前面。
“但是純工業用地的開發和商業用地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也有人提出了異議,表示這麼做未必就真的能夠帶來增值空間,相反還會給企業帶來較大的負擔。
“運用之道,存乎一心,到時候自然會有辦法的。”對此範無病不願意多講。
總而言之,大家在這一次的會議上確定了範氏投資集團不會無限制進入房地產開發市場的決定,明確了集團的房地產事業由專門部門進行統一開發,個地方企業不得涉足相關事項等等。
同時範無病也決定了,在京城、上海、杭州等地進行商業地產開發,大規模地開展商業用地收購,開始囤地籌建各種民用及商用樓盤。
這一次的會議的主要內容經過一些渠道風傳出來之後,也引起了各方面的注意,但是大部分的輿論則認爲,如果範氏投資集團能夠全面進入商業地產開發的話,對於改善各地居住條件還是大有裨益的,也有一些輿論認爲,範氏投資集團能夠專注於高科技事業及精密製造業也是好的,畢竟房地產開發的門檻兒很低,是個企業就做得了。
只有一些極少數的分析家看清楚了範氏投資集團堅持底線的目的,認爲像範氏投資集團這樣能夠堅持自己的理想,認真做事業的企業實在是太少了一點兒,國內的大多數企業,將短期盈利看得太重,而沒有一個比較長遠的打算,這樣的急功近利的做法,對於企業的穩定發展是極爲不利的。
到了十月底的時候,範無病做完了近期的大部分工作,尤其是對於老領導們的遊說以及其他各種鋪墊工作進展順利,在位新領導人引薦了蔣略的接班人之後,得到了對方的高度讚揚,並且就國內外形勢及經濟發展等問題進行了深入的交流。
新領導人也極力邀請範無病繼續出任新一屆政斧的特別顧問,正部級領導待遇,國務院召開的經濟金融問題會議,都需要向範無病發送邀請的。
對此,範無病也沒有推拒,畢竟自己現在國內的企業數量衆多,實力雄厚,影響深遠,佔國民經濟比重極大,再加上海外各項事業的開發也進入了投資回報期,各項事業蒸蒸曰上,確實夠得上在政斧當中擁有相當分量的話語權,當這個特別顧問也是名至實歸。
同時,範無病也很中肯地提出了幾個重要問題,其中一個就是國內還沒有一所大型的傳染病防治醫療基地,這是非常不好的,尤其是現在醫療改革的目標制定的有些不妥當,醫患矛盾非常尖銳,醫療負擔沉重,醫院只顧賺錢,忽視了基礎設施建設。
“這個問題,主要就是國內醫療水平提高了,人民生活水平也提高了,發生大規模傳染病的可能姓微乎其微,所以即便是有大型的傳染病防治醫療基地,怕是也沒有什麼用武之地——”新領導人對此是這樣的看法,不過他也提出了一個解決的辦法,“不過偌大的國家,沒有一所這樣的醫院也不大好,既然範總你提出了這個問題,那我們倒不妨合作一下,在京郊找個地方建設一所如何?政斧提供土地,範總你出錢,就讓範亨同志來辦這件事情好了。”
範無病想了一下之後點頭同意,“這個是可以的,不過醫療人員是個問題,只能是需要的時候臨時抽調了,平時這裡可以作爲京中事業單位人員檢查身體的場所,也算是利用起來了。”
“這個是可以的,同時也可以設立幾個研究機構進駐,省得資源浪費。”新領導人建議道。
雙方很快就商定了第一次的重大項目合作,掐算一下時間,剛好是在[***]召開期間就可以破土動工,算是一個好彩頭,到了明年年初就可以建成投入使用,根據具體的要求,也可以放在新政斧換屆之後正式竣工。
通過這一次的會談,範無病覺得新領導人思路開闊,行事果斷,而新領導人則覺得範無病很給自己面子,對於公益事業非常熱心,雙方之間的感覺都不錯。
範亨接到了新領導人的電話之後,有些詫異,聽完了才知道兒子範無病已經同新領導人進行了深入接觸,並且有了一個重大建設項目,頓時明白了範無病已經展開了外交攻勢,於是他也鄭重表態,親自督促做好這件事情。
一週之後,[***]在京召開,新的領導班子集體亮相,變動很大,讓大家都感到非常關注的範亨在黨內的地位沒有變,依然是常委,依然是排名第五,這也讓衆人都猜測,估計政斧換屆的時候,範亨仍然會留任常務副總理一職。
外電積極評價了範亨留任常委一事,認爲這也表明上屆政斧和本屆政斧之間的經濟政策將會一脈相承,將深化改革的道路繼續堅定不移地走下去。
會議結束的當天,滬深兩市股票指數大幅上揚,顯示出了強勁的向上趨勢,這也意味着市場對於政策面的信心比較向好,投資者熱情保持了一個良好的態勢。
等到塵埃落定之後,範無病特地給老爸舉行了一個慶祝宴會,倒是也沒有請多少人,就是親朋好友和家人湊在一起,仿照着弄了一箇中西合璧的參會,持續了整整一天,大概接待了五六十號人,都是關係相當不錯的那種。
在吃飯的時候,範無病的老丈人沈培明也過來表示了祝賀,同時他也給範亨帶了兩塊兒田黃石獅子鎮紙作爲賀禮,據說是乾隆御用之品,價值怕是超過上千萬了。
範無病現在見到自己的老丈人,還是覺得有點兒怪怪的,一看到他,就想起了上次在西溪玩兒的時候,碰到的他跟他的疑似二奶一塊兒出遊的情景,臉上就有些不大自然的樣子。
不過這好歹是自己老丈人,他倒是也不便說什麼了,只是將沈培明請到休息的地方,招呼人上茶上水上點心上瓜果,好生伺候着。
“無病,上次在西溪看到的,是你吧和梓琪她們吧?”沒想到沈培明卻先將這事兒給說了出來,而且看樣子很不高興的樣子。
範無病聞言頓時就是一愣,心道我還沒有揭你的老底兒呢,你先咬住我不放了?難不成真要我說出來你包二奶的事情啊?
但是似乎,當時沈培明並沒有看到自己呀?他怎麼就知道自己跟梓琪她們去過西溪?這讓範無病感到非常困惑。
於是範無病也毫不客氣地點了出來,“哦,上次啊,有這麼一回事兒。難怪我覺得當時那個背影兒有點兒眼熟,那麼像您,只是看到旁邊兒的人不認識,所以纔沒有往這上面聯想——”
範無病這話,就是點明我也看到你了啊,而且還看到了你身旁那女人了,你要是說我跟別的女人如何如何,那我做女婿的也會拆你的臺哦。
“咳咳——”果然沈培明聽到這話,頓時有些拉不下臉來,滿臉的尷尬表情。
正如同範無病以爲沈培明沒有看到他一樣,沈培明也沒有想到範無病看到了他自己,這一下子,兩個人就都有點兒不自然了。
“無病,爸爸,你們都在這裡啊——”正好這個當口兒上,沈盈笑着走過來了。
(未完待續)